“小月……”塑以歌憋笑,心里好想像拎小鸡般拎起她。他上前一把提起了小家伙,继续好笑地望着她,“你在干嘛呢?”目光里一丝笑意闪过充满了邪魅。
“我啊……运动,在运动,呵呵……”少女双手一撑开始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男子嘴角一抽,将一个大青枣丢在了她的面前,挑衅道:“我看你做个蚯蚓算了,看你伤也好的差不多,起程吧……”
邀月咬牙切齿就差没有暴走。她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脚踢开了那颗青枣,负手哼着小歌走开了。我忍。
“小月,帮忙抱下小家伙。我手麻了……”在某人将孩子交给她的时候,却一溜烟地跑了。据说美其名曰:让他们联络感情。望着瞪着星星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欲哭无泪啊……就差没有想把他丢出去的心。不过忍字头上一把刀,我在忍!
素医谷里扬起一角素白的衣裙,早就等在楼下的女子望着风尘仆仆归来的少女,长舒了一口气。但看到她怀里的婴儿时,不由地蛾眉紧蹙,一路的奔波让小家伙一下子长大了不少,她伸手拉了拉少女的衣袖:“月儿把孩子给我。”
繁夜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一样躁动不安,对邀月拼命地摇头,无助的小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她一愣,下意识地偷瞄了女子一眼,满脸的杀气。她抱着孩子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还是个孩子,你想杀了他?你才是最残忍的那个人吧。”少女一甩衣袖闷闷不乐地走上了楼。
夜晚的素医谷到处飞舞着星星点点的绿光,在一片缥缈的云雾里显得特别诡异。烛火晃荡在墙上映出一轮橙色的光圈,反射在轻纱上倾城的容貌若隐若现,蛾眉轻扑恍若蝶,红缨小口靥颊生,肌肤皓如雪凝玉。此时这佳人面带轻烟般的忧愁,单手支额半倚在贵妃榻上,三千青丝曳地,一身束身紫纱在风中瑟瑟发颤。
突然一阵风过,烛灯忽闪忽灭,一双紫眸里一丝精光掠过,翻窗而出。邀月看到来者不由地一声轻笑,捂嘴:“我说谁呢?大晚上有闲情来偷袭我,看来你是太想见到我了……早说嘛,那你一直留在这里好了。”说着摆出了一个专业的打架poss。
“等等等……女孩子家那么暴力是不行的,我可不是来跟你打架的。走喝酒去。咱们今晚一醉方休,不醉不归。”塑以歌说着从腰带上解下了一个酒壶,伸手抓住一只绿莹莹的萤火虫递到她的面前。
“既然你都说了,我做为女孩子家,那更不能喝酒了……所以抱歉,我不去。”少女白了面露扫兴的男子一眼,视线定格在不远处被皎洁月光所照到的花丛。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拍脑袋恶狠狠地瞪了塑以歌一眼,转身向房间掠去。
烛火明灭,一双手扼在繁夜的咽喉处掐地他小脸通红。就在他快没呼吸时,一阵凌厉的掌风从女子的背后袭过,当看到是谁时又收住了手。“繁夜!”邀月微怔,扑上前就想扶住下坠的他。素色裙角划过,一阵混乱的掌风打在了她的肩头将她甩到了床榻上,青丝披散而下,少女咳出了一口鲜血。
邢素暗暗心惊,望着在拼命喘息的小孩只恨没能赶快杀了他,而且最可气的是还让她误伤了人。“月儿必须要杀了他,否则你迟早会有危险的。”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看着她解释道。
邀月冷冷地一笑,抬眸眼角却渗出了许多泪花:“就因为他是鬼族之子,我的孽缘就该死吗?我的事以后你少管!”
“月儿……”邢素一愣,慌忙扶起了她,“我帮你疗伤吧。”
“不用,我累了……你走吧。”邀月挣开了她的手,整个人都埋进了被窝里。
轻轻地一声叹息,邢素理了理衣裙转身掩门出去了:“你要记住我这么都是为了你。”
青丝遮挡住的面孔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为了我?她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当一双紫眸再次睁开时,已是天边泛起一际鱼白的时候。“小家伙,小家伙。”她慌乱之中摇了摇那男孩。一双迷糊的小眼睛缓缓睁开睨了她一眼,一脸委屈。嘴里喃喃念出:“妈……妈,抱抱。”
某少女一头黑线,慌忙纠正:“是师父,不是妈妈。来,乖,念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