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双侠,热闹看够了没有,是时候出手帮忙了!”陈若商的呼喊在县衙内四处回荡,此刻,杨衰的锋利刀锋正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他的喉咙迅猛逼近,死亡的气息近在咫尺。
就在这性命攸关的危急时刻,一道寒光一闪而过。一把红色刀柄的剑以凌厉的气势迅速朝着杨衰飞去。
“铮!”一声清脆悦耳却又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响彻整个内院,一瞬间,时间仿佛都为之停滞。杨衰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巨力震的手腕处一阵钻心的酸麻,手中那把原本紧握的刀竟如同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被震飞出去,“噗”的一声,两把武器深深插入了不远处的土里。
杨衰望着那深深插入泥土之中的红柄剑,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吃惊之色,心中暗暗惊叹:“好强的内力!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几乎在同一时刻,一位身姿婀娜的妙龄女子从高高的屋檐上轻盈地飘然而下。她悄然落在陈若商的身旁。落地的瞬间,她俯身拔起插在地上的宝剑,随后,她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杨衰,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与凛冽的杀意。
“我就知道你就在附近。”陈若商艰难地撑起身子,口中喘着粗气,强忍着身上的伤痛说道,“此人乃是阉党五彪之一,武功深不可测,着实不容小觑啊!”
这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秦惜雪。此刻的她,心中满是疑惑与迷茫。眼前这位自称泰山弟子的陈若商,竟然会施展楚门的绝学虎啸剑法,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原本她并不打算贸然出手,可如今人命关天,看着陈若商即将命丧杨衰刀下,她终究还是无法做到坐视不理。她在心底暗自思忖:待我解决眼前这棘手的问题,定要向他问个清楚明白。
“泰山小子,做事竟如此莽撞冲动!全然不考虑后果。就你这般行事风格,叫我如何能够相信你有能力打败楚门?”秦惜雪皱着眉头,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满与质疑,开始对陈若商的能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此刻,她不禁暗自反思,当初与陈若商约定一起对付楚门,这究竟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呢?
“凡事都要先去权衡利弊,计较得失,那是你们楚门所奉行的规矩。而于我而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才是我泰山剑派所坚守的侠义之道!”陈若商大声争辩道。在他心中,侠义并非是精打细算的交易,而是内心深处本能的正义驱使,计较得失根本不符合他对侠义的理解与追求。
秦惜雪见他如此固执,也不想再与他在言语上过多纠缠,徒逞口舌之快。她微微抬起手中那把宝剑,她缓缓说道:“虎啸剑法,对于寻常人来说,只要认真刻苦修炼两三年,便能够轻松突破前三层。可你倒好,如今内力这般薄弱,仅仅施展一次第三层,便累得筋疲力尽。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这虎啸剑法第四层的真正功力!”
话音未落,只见秦惜雪周身气息流转,一股磅礴雄浑的剑气汹涌而出,如同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强大的气浪吹得陈若商眼睛都难以睁开,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暴风雨之中,被吹得连连后退,竟被推出了数米之远。陈若商心中暗暗吃惊不已:“这就是虎啸剑法的第四层吗?与我所施展的第三层相比,简直是判若云泥啊!”
感受到秦惜雪身上散发出来的超强气场,杨衰也不禁被吓得脸色苍白如纸。他心中清楚,眼前这位女子的武功深不可测,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战胜她。此刻,战还是逃,这两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反复交织碰撞,让他陷入了极度的犹豫不决之中。
然而,秦惜雪身上的气场并未就此停下,反而愈发强大起来。周围屋顶上的瓦片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开始一片片地剧烈震动,随后纷纷脱离屋顶,在空中四处飞舞。秦惜雪冷冷开口“这便是虎啸剑法的第五层功力!在三丈之内,任何人都不可近身!”
杨衰望着那一片片从屋顶上掉落的瓦片,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不断蔓延。他深知,以自己的武功,面对如此高强的功力,根本毫无胜算。此刻,保命要紧,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与面子,“扑通”一声,扔下手中的刀,双膝跪地,大声求饶道:“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对待百姓,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秦惜雪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缓缓收起身上那强大的功力。她手中的剑稳稳地指着杨衰的脑门,目光中透着冰冷的威胁:“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欺压任何一位百姓,我定取你项上人头!滚吧!”
杨衰如蒙大赦,赶紧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招呼上同样吓得魂飞魄散的王虎等人,灰溜溜地逃出了内院,那仓皇逃窜的背影尽显狼狈。
目瞪口呆的陈若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满心不解,忍不住向秦惜雪问道:“你武功如此高强,轻而易举便能取他性命,为何不杀了他呢?”
秦惜雪看着陈若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仿佛看一个无知懵懂的孩子:“你以后做事能不能多动动脑子?倘若杀了他,阉党岂会善罢甘休?他们必定会迁怒于来商县的百姓,到时候百姓们所要遭受的苦难,恐怕比现在还要深重千倍万倍。与其杀了他,倒不如暂且威胁他。唯有如此,才能确保百姓不再受到压迫。”
说完这番话,秦惜雪顿了顿,目光紧紧地盯着陈若商,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与怀疑:“你身为一泰山弟子,究竟为何会施展楚门的虎啸剑法?此事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陈若商听闻此言,微微低下头,若有所思。片刻后,他抬起头轻声说道:“在我拜入泰山之前,曾跟随别人学过这虎啸剑法。这件事情还望你帮我对泰山的其他弟子保密,否则的话,我恐怕就再也没资格当泰山弟子了。”
秦惜雪半信半疑地看着陈若商,心中暗自思忖:并非是我信不过他,只是这楚门绝学向来都是楚门中人的不传之秘,又怎会有人轻易地传授给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呢?此事看来疑点重重,还有待进一步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