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我就迷糊着睡着了。再醒来，姜珂已经收拾好站在门口等我。
走到半路，我收到指令让我去研发组。
潘涛看我来惊讶又惊喜，忙让出位置给我坐。
“他不在这组。”姜海站在门口，神色莫名。“姜芒，我正式任命你为我的助理，即刻生效。”
大爷！侮辱性够高！
把凳子一扔，梗着脖子走到姜海面前。
“谢谢海总给我这个机会。”最软的话咬牙切齿也得说。
姜海颇有些意外，点点头：“跟我走。”
姜海给自己整了个单间，布置的真有点大老板办公室的味道。
“可以啊。”真皮座椅，手感甚好。我坐着，姜海站着。
“你是我的助理！”他强调了一下“助理”二字，把我从椅子上拉了下来。
“收到，老板。”
我就和姜海大眼瞪小眼对看了一上午，马上就要到我和刘文斌约定的时间了，屁股底下像生了麻。
“老板，我去厕所。”
“正好我也去，走吧。”
姜海意图太明显了，这是要看死我。
“走。”我就不信他能拦得住我。
看着一起从厕所出来的我俩，前来送饭的潘涛差点把碗扔了。
“芒哥，海哥……吃饭了……”
“嗯，放下吧。”
“对了涛子，上次借你家的粮食我还没还给你呢，趁着现在休息，跟我去我家。”我朝潘涛挤挤眼。
“哦！是，是得还了。”
姜海停下筷子，嘲讽地看着我们：“想溜是吧？姜芒，我说了别把麻烦引过来。”
算了，不装了。
“我必须得出去！昨天我去鹿村，没看到一个人，粮站敞着大门，但是面粉还有很多。我不管你什么打算，我必须去弄清楚到底还有没有人。”
姜海听了，垂下眼思索起来。
“我一起去。”
“……”迫不得已我亮出蓝色通行证，“我是因为这个才能出去，限时的。”
姜海不以为然地笑起来：“黑的可比你这个高级。”
让姜海整辆自行车，他以时间快到了为由非让我带着他。到了村口，刘文斌已经到了。
“这位是？”
“本家弟弟，他现在负责我们全村的生计。”
刘文斌凑近我：“可靠吗？”
“他有黑色圆片。”姜海一个疯子，怎么可靠。“跟他算是交换信息吧。要不然我出不来。”
“咳咳。”我俩这么明着嘀咕他，他多少有些不自在。“走不走？”
姜海在我车后乖乖坐着，跟刘文斌搭话：“你好，我叫姜海，是姜芒的……弟弟，堂弟。”
“刘文斌。”
“斌哥。我这个是指令证。”他指指黑色圆片，“可以发指令，人与人之间转移信用值，离开驻地限时五小时。每个驻地的人类组织者发一枚。”
刘文斌意会，同他交换信息：“蓝色只能做通行证，两小时。我从别人手上买的，一开始五千，现在炒到三万了。”
“从哪流通出来的？”
“有一批人接到的指令是转移人类去矿场。这批人原始收到的是蓝紫色的通行证，不知道是哪个大神复制出来蓝色的。”刘文斌补充，“蓝紫色圆片可以查阅别人信息以及外出三小时。不过，目前我见过最高等级的是黑的。”
“复制……”身后的姜海念叨着。这小子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刘哥，你那两位同事什么路子？”
刘文斌嘿嘿一笑：“同事？也对。他们买了我的通行证，让我带着收集两回物资。”
我刹住车，问他：“你怎么收的信用值？”
“嗯？我媳妇，她有黑证。”
我推推姜海：“帮我转一万给刘哥。哥，三万有点贵啊，我信用值不多了，先给你一万，过段时间我再转你。”
“靠！跟我客气？！留着，当哥卖给你的人情，以后哥有事求你，你多少给个回应。”
我心下感激不已，看看人家刘文斌，再看看你姜海！
入村，到处冷清清的，不见活动的痕迹。姜海也觉得不对劲，我还没停稳车，他就跳了下来。
“不对，连无人机也没有。”
路边有家商店，轻轻一推门开了，轻喊了几声，没人回应。商店里的东西整齐摆放着，只不过仔细看有一层薄薄的灰尘。
我们三个对视一眼：看来是最坏的消息。
姜海似乎又要发疯，在店里转了又转，最后摔门而去。
来不及跟刘文斌解释，我追上去却没阻止得了他。他启动黑片招来了无人机。
姜海将圆片拧了几圈，对准无人机扫描口输入指令。接着一道光投射在空中，是鹿村之前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