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空间内。
‘砰!’
一道穿着灰色风衣的人突然出现在公路上,本田车前,反应不及的本田车撞上风衣男子,把男子撞飞十来米远。
堪堪反应过来的白鸟真人扭头,踩下刹车。
‘吱————’
轮胎和水泥路摩擦着,擦出火星子,一股淡淡的烧胎味道弥漫。
什么鬼?
白鸟真人紧邹着眉头,他好像撞到人了?
啧,该死!
他可是在公路上开着,哪个路人会突然窜到公路上,他把马路当成了什么?
自己家卧室?
白鸟真人下了车,想要看看有没有撞死人。
当他下了车,忽的发现周围的气氛不对。
他看着周围,公路上什么时候起了这么多的雾?
忽的,白鸟真人若有所感,他转头,看向身边,他瞳孔一缩,马路上空空荡荡,他刚刚开的车消失了。
白鸟真人面容爬上惧意。
他再回头看去,心中惧意更盛,不单单是他开的本田车消失了,跟在他身后舍弟开的车也都消失不见。
还有和他并行的藤原冴子所驾驶的面包车,那些警察开的车。
整片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梦?
白鸟真人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头,他的食指掰到九十度就再也掰不下去,并且有非常清晰的痛感。
不是梦。
‘啪’
他的后脑勺,突然被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拍了一下。
一股寒意突然在心中炸起,白鸟真人全身鸡皮疙瘩泛起,从脚底板窜起一股电流,电的他全身发麻。
白鸟真人恶向胆身生,向身后打出一拳。
这一拳传导回来,实质的打在肉体的感觉。
有人?
白鸟真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穿灰色风衣的男人,他一副外国人的面容,手上拿着一把铁质的勺子。
“你,你是谁?”
白鸟真人大喘息的问。
风衣男人没有回答他,他面容狰狞着,挥舞着勺子,往白鸟真人脸上打去。
‘啪’
勺子拍在他脸上,冰冷冷的。
白鸟真人一脸莫名其妙,一股怒意升起,他抓起风衣男的衣领子,把他从地上提起,狠狠往地上一掼。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风衣男被狠狠砸在地上,白鸟这一下可没有留手,按理来讲,风衣男骨头都会摔断几根,然而风衣男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后,他跟个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爬起。
‘啪’
又是一道挥击,打在白鸟真人嘴巴上。
不对劲!
白鸟真人后退了几步,他猛地想起,他刚刚驾车撞到了一个人,刚刚下车去看情况,车就消失了。
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难道就是被他撞到的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
白鸟真人大脑一片晕厥。
为了报复上原彻野,他带着一帮舍弟出来,想吓吓他,跟他打一个招呼,然后在路上撞到一位路人,再然后…
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几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因果联系吗?
‘啪啪啪’
风衣男人用手中的勺子,连连拍打着白鸟真人。
白鸟真人被打的急眼了。
他露出大金牙,笑道:“你很喜欢打是吗?”
“就拿你泄泄火好了。”
他抓住风衣男,往地上一摔,而后骑在他身上,对着他脸上痛打着。
白鸟真人拳头砸在外国面容风衣男眼窝上,鼻子上,脸上,嘴巴上,风衣男脸上鲜血飞溅,这其中有他的血,和白鸟真人的血。
白鸟真人打的眼球赤红,充血。
他面目狰狞着,露出大金牙来。
“叫啊!”
“叫给我听!”
白鸟真人的拳头越来越重,他等待着男人惨叫声,求饶声,就和雌性一样的求饶声。
他倒是要看看,白种人是不是特别的有骨气,和监狱里那些雌性们会有什么不同?
他忘却了诡异的环境,大脑充血,打的自己拳头上皮肤出血来。
直到五六分钟后。
他逐渐力竭,大口大口喘息声,他惊讶的看着身下被自己打到血肉模糊的风衣男。
他一连打了这么久,居然没有惨叫出声。
倒是够种。
是个男人。
白鸟真人起身,随后还不解恨的狠狠朝风衣男肚子上踢了几脚。
他两手撑着腰,喘息着,看着周围团团白雾。
这里,到底是哪里?
到底要怎么出去?
心中的惧怕之意,随着刚刚一通痛殴,已经发泄出去不少。
就在这时,脑后传来风声,那是熟悉的冰冷打击感。
‘啪’
白鸟真人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他扭过身,他的瞳孔收缩着,只见那被他打到血肉模糊的风衣男面部完好如初。
‘啪啪啪’
他坚定的使用勺子击打着白鸟真人。
怪物!
白鸟真人确定了,眼前这一位风衣男和周围诡异的环境是一体的。
他飞起一脚,踢在风衣男肚子上,而后飞快的向前跑去。
按照地图,在往前一些就是车站,只要跑到车站,就可以结束这一切吧?
白鸟真人大口喘息着,飞奔着。
风衣男从地上爬起,他不紧不慢跟在白鸟真人身后,手上拿着勺子。
半个小时后。
白鸟真人的步伐越来越慢,他的速度由跑慢慢变成快走。
他全身都是汗水,眼瞳里透着惊恐,出不去?!
他跑了足足半个小时,一直在原地打转。
‘啪’
风衣男追上了白鸟真人,用铁勺子,打他的后脑,这一次,有点疼。
白鸟真人咬牙,向前走着。
风衣男步伐不变,继续在后跟着,这一次,白鸟真人再也拉不开距离,只能被动着承受风衣男时不时的击打。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白鸟真人身体宛如在水里浸泡过,全身是汗水,衣服挂在皮肤上,黏糊糊的,他面露绝望之色,他还在原地打转。
‘啪’
脑后一凉。
白鸟真人伸手,摸了摸脖子,他摸到了血。
他的后颈在连续的击打下,被打破皮了。
白鸟真人脸皮抽动着,猛地转过身,想要夺走风衣男手中的勺子,把勺子捅进他的眼球里。
然而这一次,他没有掰动风衣男手中的勺子。
他太累了。
不但如此,他被风衣男抓住身体,往地上一摔。
‘呼’
耳朵传来风声,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咔吧’
白鸟真人身体先是一凉,随后身子骨吃痛。
风衣男骑到他身上。
拿着勺子朝他脸上打,白鸟真人忍住疼,抓住他的手。
一分钟…
两分钟…
十分钟后…
‘啪’
风衣男就像怪物,有使不完的力气,不,他本来就是怪物。
白鸟真人手腕酸疼难耐,彻底失了力气。
风衣男拿着勺子一下一下在他脸上敲打着。
“等,等一下…”
“我,我们可以谈谈。”
在连续被拍打几百下,脸上青肿一片,皮肤开裂出血后,白鸟真人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
忽的,他楞住。
他想到了那些被他殴打,认清自己真实性别的雌性。
原来…
自己也可以是雌性。
怪物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宛如机器,一下又一下,使用勺子拍打着白鸟真人。
他补上的金牙被一颗颗的重新敲碎。
这一次,白鸟真人没有忍住,惨痛出声。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要以一种很痛苦的方式死去。
‘咔嚓’
白鸟真人意识渐渐模糊,突然,他听到一声金属断裂的声音。
他迷迷糊糊向风衣男手中的勺子看去。
因为过度的拍击,风衣男手中的勺子断了。
白鸟真人露出凄厉的笑容。
风衣男拉开自己的风衣,风衣的内衬上,闪烁着银光。
那是一把又一把崭新的铁勺子,连成一片,像一块小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