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活出怎样的人生？”
陈染缓步到舞台中中央，灯光随着陈染的脚步移动，此时的少年意气风发。面对着众人，陈染面带微笑。
台下是一片掌声，有欢呼，有喝彩，所有的灯光都聚焦在陈染的身上。台下的彭可轻笑，望着发光的陈染。
陈染侃侃而谈，“高三的我们即将面临人生又一个转折点······”
虚幻着眼前的一切，陈染的世界开始恍惚，手中的麦克风不自觉滑落，大脑不知为何一片空白。可是耳边却传来了谁的声音，若隐若现，是谁？
老师，同学，还是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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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时候开始我一直都是别人口中的好孩子，爸妈也视我为骄傲，生活似乎是如此的幸福。我从不做坏事，对待身边的人都比自己好，成绩更是名列前茅，可以说我是品学兼优了。只是挂在嘴边的笑容，好像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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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陈夫人。您儿子的情况不容乐观，渐冻症如今还没有成功医治的例子，而且十几岁就得渐冻更是罕见。”医生拿着报告单，有些同情地对冉星月说。毕竟孩子这么小就得了绝症。
冉星月哽咽哲问：“那他还有多久的时间？“
“应该还有四年多。”
“多好的孩子啊，为什么老天爷这么狠心？“
病房内。
陈染躺在病床上和陈晓聊天。
“医生怎么说的？”陈晓剥着橘子问。
陈染面容还不错，笑着说：“医生说是我平时太劳累导致的。”见到陈染轻松的样子，陈晓没有说话，将剥干净的橘子递到陈染的嘴边。
“噗！”
陈染表情扭曲，大叫，“酸死我了，你这橘子还没熟吧？！这么酸？”
“啊？很酸吗？”陈晓面无表情的将橘子送进嘴中。咀嚼的声音听得陈染直流口水。“我靠，陈晓你太生猛了，小心没男的要你。”
“还干说我。酸的话，再吃一片。”陈晓抓起一瓣长驱直入，陈染表情扭曲，痛不欲生，誓死抵抗。
打开的病房门，愉快的姐弟俩，冉星月迈着沉重的步伐，双眼有些红肿，当她看到正在打打闹的俩人，看到病床上的陈染如此开心，情绪再次失控。
“也许老天爷就是这么狠心。”
***
接下来的一年内陈染一家忙着帮陈染医治，似乎忘记了这是绝症。黄昏驱散了乌鸦，也阻挡不了它的自由。雨晴一中也没有因为陈染的离去而放弃运转，有人在意，也无人在意，曾经的年级第一的宝座也重新易主。
饭桌上。
“算了吧。就当着一切没发生，我想去过我想要的生活，可以吗？”
当陈染说出这话的时候，立马变得安静起来，连咀嚼的声音都细小起来。
这时陈爸和陈妈已经憔悴了许多，他们没有回答陈染的问题。他们知道那是绝症治不好，所以他们想陈染多陪在他们的身边，他们也知道这是自私的。
陈染将饭碗放在桌上，眼泪一颗一颗掉进碗里，“你们不能剥夺我的自由！不能······”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陈江东将杯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好像做什么巨大的决定，眼神中有些凄凉，“儿子，你在外面怎么搞，我不管。但如果有人欺负你了，你一定要给你爸我说。再外面有你爸顶着的，你什么也不用怕。”
说着，喝着，陈江东哭了，“都怪爸没用，治不好这病。”冉星月连忙去安慰，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爸，妈，还有姐。谢谢你们，是我对不起你们······”陈染也哭了，陈晓过来安慰，安慰着自己也哭了。
***
刚开学，有人苦，有人笑。哭的是没写完的作业又遇开学来临，笑的是看到了长达一个月没见的朋友。校门外车水马龙，陈染在人群中穿行。面对未知的十三中陈染心理充满了期待。一中时，就早已经听说十三中的彪悍事迹，因此陈染还有点兴奋，至于兴奋什么，陈染也不知道。
再上一次高中，这就是陈染想要再次的生活。高中的印象，是学习，还是忙不完的事，在陈染的脑海中，将近三年里高中生活都没什么朋友，顶多就同桌比较熟悉。
在获得同意后陈染就来到了雨晴十三中，并且办理了住校。多年学习，陈染还从未住过校，也是在陈染的要求下，陈江东给陈然办理了住校。
系统的人生换来了成功，却舍弃了自由。
教室内。
新同学之间互相问候，老同学之间互相问候，陈染也在其中和新同学们交流的不亦乐乎。
“靠！死胖子，没想到还能和你一班。”
“靠！强子，你居然选物化生，你是怎么敢的？我记得你理科成绩烂到不行啊。文科还行，不选文科来理科。怎么想的?”
“这你就别管了，我有自己的想法。”
“毕业直通大专。”
“你***”
余强和李子林闲聊几句后，李子林就随便找了个位子睡觉，余强没有睡意，闲来无事的余强看到了同样闲来无事的陈染，便主动凑了过去。
“同学，我看你面生啊。之前那个班的？”
陈染楞了下就立马回道：“哦，我是转校生。”
余强狐疑起来，“转校生？哪的？”
“一中的。“陈染也不隐瞒。倒是余强吃了一惊，表情很懵。
“啥子？！一中的。你是干撒子事了，到这的。”
“没犯事，就自己不想去了。”陈染笑着说。
“你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以后咱俩就是朋友了。”余强也不生疏，拍了拍陈染的肩膀。
“行啊，以后朋友了。”说完陈染就来电话了。
“一中来的成绩肯定好吧，以后多多关照了。”陈染听到了余强的话，愣了一下。
一中好像没有这种结束的话吧。是怎么样的，陈染忘记了吧……
“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