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e you OK？”
夜阑空不晓得苏卿灵抽了什么疯，下意识把她踹飞。
伟大的病毒学家沃兹基硕德曾说，弱智是一种传染病。
他不想成为弱智。
苏卿灵幽怨地瞪了一眼夜阑空，戳了戳手，十分狗腿地谄媚系统：
“宝，快给我仙帝功法。”
【……】
或许是被人类的无耻刷新了认知，系统沉默良久，才回复：
【恭喜宿主发现bug，已给宿主发放补偿礼包。】
【补偿礼包打开中……】
【恭喜宿主获得先天道体。】
听到系统播报，夜阑空瞬间猜到了事情的缘由——
集美想薅系统羊毛了。
但这个结果，似乎有些不尽人意。
夜阑空扭动着识海里的元婴小人，摸了摸苏卿灵元婴的脑门，浑身上下散发着父爱的光辉。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一定会让你感受到殡至如归的爱意。”
苏卿灵麻木地抬起头，眼中已然失去了对生活的热爱。
她放下尊严，拜师发小，只为薅系统羊毛，系统却伤她如此之深！
送给她一百万极品灵石，都好过这个“先天道体”啊！
让别人白嫖她薅到的羊毛，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Hello！Thank you！Thank you very much！”
苏卿灵吸了吸不存在的鼻涕，像拧了发条的机器一样，发出古怪的声音，努力不让眼泪落下。
夜阑空在她眼前挥了挥手：“Oh my god！雷总附体啊！”
苏卿灵别过头，继续两眼空洞地看着前方“阿巴阿巴”。
夜阑空幻化出十只指甲套，贴心地给元婴小人戴上，又刻意压低声线，模仿着如懿的语气，慢悠悠道：“集美，我知道你很破防。但是，你要记住，即使破防，也要破防得体面。”
苏卿灵被气笑了，果断使用精神胜利法，开始安慰自己——
夜阑空不擅长修炼，学不会武技，只懂弹琴、画符、炼丹、调香、制药、布阵这些辅修之道。
先天道体能辅佐修炼，增加悟性，帮助我修行武技。
我，擅长修炼，武道奇才。
综上所述，优势在我！
自我PUA的效果永远显著。
短短一分钟，苏卿灵就振作起来，意气风发地回归身体，融合先天道体，运转功法开始修炼。
作为杀手之王，柳如烟修行时无比专注，苏卿灵也是一代卷王，师徒俩直接入定，开始深度修行。
夜阑空感受着不停上涨的修为，开心地为发小喊加油！
按照这个进度，一个月之内，苏卿灵必定能步入化神！
他又能靠白嫖的修为装逼了！
三日后……
“咕噜～”
强烈的饥饿感让迫使柳如烟从那种玄而又玄的状态中清醒，不得不解决眼前的问题——
她尚未辟谷。
需要吃饭。
柳如烟走出寺庙，一眼瞧见前院的围墙边多了一个兔圈，里面养了十几只肥硕的兔子，最肥的那只兔子正撅着屁股、对着天空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兔兔这么可爱——”柳如烟操气一根烧火棍，咽了咽口水，“当然要把它吃进肚子里啦！”
说着，她抡起木棍，朝着那只最肥的兔子的脑门打去。
大肥兔子好似感受到了杀气，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飞跃到空中，对着柳如烟的脸蛋就是一兔腿！
“啊！”
柳如烟圆润地被兔子踹飞了，在空中发出超高分贝的海豚音。
大肥兔子冷哼一声，抢过烧火棍，流氓地哼着小曲，靠近柳如烟：“小小炼气修士，胆敢对本兔爷的美臀心存歹念！看我兔大爷怎么教育你！”
“一定是我修炼得太累了，眼睛出问题了，功夫熊猫爆改功夫肥兔了！”柳如烟自言自语，揉了揉眼睛，确定这是一只兔子后，一拳砸在自己脑门，口齿不清地推断，“一定是我的睡醒方式不对！”
她一定会再醒的！
下一秒，直接晕倒在地。
“雾草，我不会闯祸了吧？”
大肥兔子抖了抖肥硕的臀，小心翼翼地走到柳如烟身边，探了探鼻息，确定人没死后，送了口气。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大肥兔子舒了口气，熟练地从地里拔起两根带土的须，屁颠屁颠地跑进寺庙，往苏卿灵的鼻孔一插——
“老苏，你徒弟把自己打晕啦！”
苏卿灵本在修炼，却突然感到呼吸不畅，胸口有些闷，好闻到了一股苦涩的草药味，忙停止修行。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吸入了带着有机肥气味的粉尘……
“白肥，你这败家兔子！”
苏卿灵瞬间清醒，直接给大肥兔子一记充满母爱的耳光。
“九叶灵参的根须多贵啊，你就这么糟蹋了！暴殄天物啊！”
说着，她把两根须取下来，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入空间。
这些都是钱啊！
白肥被打得眼冒金星，有些糊涂的脑子被打清醒了，一张兔脸逐渐扭曲，用小眼睛畏畏缩缩地扫视了一眼苏卿灵，确定对方没发现自己给中九叶灵参的土壤施有机肥后，又膨胀了。
“苏姐，你徒弟晕了，你应该感谢我把你叫醒。”
“如烟晕了？”
苏卿灵诧异地给乖徒弟号脉，根据她三脚猫的医术，得出结论，柳如烟有些低血糖，疑似饿晕的。
“诶，不是什么大病，一颗辟谷丹就能治好。”
苏卿灵得出结论，一遍回忆着发小的炼丹过程，一边从须弥镯中取出合适的灵植，洗净，丢入灶台的锅中。
点火，加水，开烧！
“苏姐，炼丹好像不是这样的，你应该找一个炼丹炉。”白肥扭动着毛茸茸的身子，颠着翘臀提议。
苏卿灵拿出红外线测温仪和秒表，从容地控制着火候，看着被萃取出来的药物精华，更自信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老夜炼丹的时候，我都在观摩。铁锅炼丹就是本天才改进的炼丹术！”
夜阑空是标准的理科生，炼制每一种丹药时，都详细记录了药材用量和炼制流程，甚至具体到每一步骤所需的温度、该温度应持续多长时间。
苏卿灵曾帮夜阑空记录数据，自然记得炼制辟谷丹的流程，一锅水很快就变得绿油油的。
“我果然是炼丹奇才，第一次炼丹就成功了！”
苏卿灵自恋地赞美自己，专注地把控陪温度，进行最后一步——
大火收汁。
一锅药汤，被浓缩成蚕豆大小的水滴，甚至绿的发黑。
苏卿灵用灵力托起水滴，好奇地打量着这枚造型奇特的丹药。
“这丹药怎么是液体？我是不是要往里面加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