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朱家未尝不能夺那天命

朱竹云眼神躲闪。

明明已经达到这个行动真正目的,为何她却开心不起来?

一种无力感深深在心底发酵。

朱怀瑾展现出来的实力,大大超越她的预估,不可置信。

26级强攻系战魂师,如果让她上去单挑,恐怕都不一定拿得下。

却被他三拳撂倒!

恐怖的是,还不清楚方法。

仅7岁,实力抵达魂尊之上。

试问那被誉为五百年来仅出的天才戴维斯,这个年龄能做到吗?

“你的武魂能力到底是什么?”

“无可奉告。”

随着武魂涌出奖励光球,朱怀瑾便不再浪费时间,带着朱竹清离去。

‘朱竹清,这好事竟让你先夺了,无所谓牺牲掉自己吗?’

朱竹云沉默地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内心泛起一阵嫉妒、怨恨。

‘为什么?朱怀瑾都离开了,我还是感觉身体异常疲惫,昨晚也没……’

‘算了,现在必须要将朱怀瑾这个计划外因素,赶紧告诉戴维斯。’

壮硕青年倒在血泊中,虽任务失败但也作出巨大贡献,正期待着大小姐过来安慰、鼓励他。

然而,朱竹云仿佛瞧不见他这个伤员,径直从身旁经过,完全忽略。

他面上迎接的笑容僵住。

“喂,你们!我站不起来啊!”

他的脊椎、腿脚皆被重伤,一时半会根本没有力气站立。

而那些刚才为他擂鼓助威的人,亦是冷漠地散开,不回眼瞥了一眼。

他们都是朱竹云的人。

眼见朱竹云的态度是一言不发,他们当然不可能擅自行事。

很快,场内只剩下青年一人。

这绝对是他身心俱伤最严重的一天——引以为傲的修为被轻松碾压,往日友善的主子态度冷漠,日夜称兄道弟的朋友毫不犹豫将他抛弃。

急火攻心下,壮硕青年咽喉一哽,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彻底晕死。

……

星罗帝国皇宫。

“陛下,既然事务已经处理完毕,臣下暂且先行返回府邸。”

“贤弟稍等片刻,不论公事,我们现在来聊些家常事。”

“陛下请讲。”

朱撼天神情恭敬地等候于旁,他身着一袭玄黑丝绸长袍,以幽冥灵猫图案渲染,眼眸深邃而锐利。

戴安则端坐在皇位上,身着华丽的王袍,头戴冕旒,目光常常俯视一切,不怒自威,而此时主动走下台阶。

他示意朱撼天坐下,旋即又坐到他的对面,仿若好友般闲聊道:“贤弟,你觉得朕几位儿子谁能继承皇位?”

朱撼天等待戴安落座,才坐下来回答道:“陛下,三位皇子各有所长,如果单论修为来说,必定是大皇子更胜一筹,乃是帝国百年难遇的天才。”

戴安轻微点点头。

“朕亦是同感,老大、老二目前正处于白热化阶段,而老三天赋略差,即便勤勉修炼,终究难堪大任。”

他忽然想起什么,当即询问道:“听闻贤弟几年前捡回一个孩子,聪明伶俐,年少开智,如今怎么样?”

朱撼天无奈干笑几声。

“的确如陛下所说有几分聪明,只是修炼方面着实不堪入目,武魂乃是一本无字书,先天魂力仅有3级。”

戴安眉目舒缓几分。

“无妨,勉强可以修行,以仙草辅助可达魂尊,日后做个账后管家未尝不可,正好为贤弟你分担一些琐事。”

“多谢陛下关心。”

“对了,贤弟两位女儿状况如何?若朕没记错,老三未婚妻应该在几日前就该觉醒武魂了。”

“回禀陛下,小女儿朱竹清三日前便觉醒武魂幽冥灵猫,先天魂力7级。”朱撼天如实说道。

“不错,小女儿比大女儿天赋略高,但年龄差距摆在那里,胜负未决,今后又多出几分看头。”

“小女儿天赋略高,可惜性情冷漠,常常被孤立于人群外,不善交际,若无意外,只怕大女儿胜算更大。”

戴安朗声笑道:“小辈们的事,就让小辈们自己解决吗?倘若这点本事都没有,岂能继承大统?”

“臣下明白。”

朱撼天告辞离开皇宫,脚步迈出城门那一刻,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

属实没想到,戴安仍然对他有所谨慎,时不时就来敲打几句。

朱撼天承认。

他年轻时确实拥有不小的野心,然而随着时间流逝,所生子嗣都是女儿,唯一选中的义子同样不堪重任。

慢慢地,他的争斗欲不断下降,到今日,只希冀可以保持现状。

‘我堂堂朱家,终究没有称霸帝国的天命,始终需匍匐于皇宫殿下。’

途中,朱撼天收到一封镇族长老密信,紧急标识居然是第二等级。

镇族长老基本不露面,只有族内发生比较重要的事情才会出现。

“难道朱竹云已经把朱竹清……”朱撼天只能想到这种可能。

等他解读完这封信,瞳孔微震,反反复复看几遍,才彻底兴奋起来。

‘好好好!’

‘我朱家未尝不能夺那天命!’

‘祖宗显灵,当年的选择没错!’

朱撼天心潮澎湃,全身魂力暴动,猝然化为一道流光极速飞行。

花费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朱撼天终于从皇宫回到朱家府邸。

他仰天长啸,响亮的声音覆盖每个角落:“朱怀瑾、朱竹清、朱竹云,及其家老,立刻全部集中到主宅。”

朱撼天端坐在上位,静心等待着家族中地位较高的人到齐(部分外出、隐蔽的族老无需出面)。

听到消息的人不敢耽搁,全力赶来,但唯独缺少两位最重要的人。

“朱怀瑾、朱竹清两人呢?”

朱撼天眉头轻皱,极具威严的武魂气势瞬间笼罩在众人头顶。

“清晨在训练场发生的事,我都听人汇报了,朱竹云出列,你来回答,他们两人当前在什么地方?”

朱竹云艰难地走出来,在重压下已是冒头大汗,口齿不清道:“父亲,女儿不知,估摸在后山修炼。”

“哼!”

朱撼天不满道:“我才离开几日就酿成这样的祸端,朱竹云,我问你,可还记得那条家族规矩?”

“女儿记得,我们朱家人的血,可以在任何地方流尽,在任何地方倒下,唯独不能在朱家府邸之内。”

“那么,你在清晨之时,指使众人堵住竹清所欲何为?视家族规矩如儿戏?”朱撼天语气冷冽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