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介奴仆,打你都得反夸打得妙

朱家府邸内部训练场地。

人群纷纷涌向内部,无一例外都是站在朱竹云的身后。

朱竹清孤零零一人站在对面。

她面容冷冽,环顾四周,冷冷地盯着这群人看戏的丑恶嘴脸。

“竹清,别怪姐姐,你有错在先,姐姐也实在无能为力。”

朱竹云无奈说道,可脸上得意的笑容丝毫不带掩饰。

在她的面前,乃是一个身强体壮的青年,手臂肌肉高高拱起。

他满脸悲愤道:“二小姐,虽然我只是一介奴仆,可也是有自尊心的,你无缘无故羞辱我、袭击我,真是太令人寒心了,请大小姐为我做主!”

“呵呵,我当是谁呢?原来只是我们朱家一名微不足道的奴仆。”

一道轻蔑的语气从后方传来,紧接着,朱怀瑾推开人群迈步而来。

他径直走那个壮硕青年。

壮硕青年高高抬起胸膛,眸中气势旺盛,毫不怯懦与他对视。

“少爷,这件事与你无关……”

啪!

朱怀瑾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鲜红的巴掌深深印刻进皮肤!

壮硕青年连忙捂住脸,嘴角溢出血液,一连吐出几颗碎牙齿。

朱怀瑾抓起他的衣袖,风轻云淡地擦拭手掌污渍。

“怎么与我无关?家族有家族的规矩,我朱家二小姐犯错又如何?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奴仆审判?”

说到这,朱怀瑾猛抬起手。

壮硕青年反应迅速,在巴掌来临之前,双手交叉横挡在脸上。

岂料,朱怀瑾右腿以迅雷不及掩耳弹起,猛踹中他的两边膝盖。

咚!

一声清亮的跪地声响彻训练场。

朱怀瑾伸出右手搭在他的肩头,任凭他如何使劲都无法站起身。

“谁给你的权力,让你敢拦截二小姐离开?一个小小的奴仆,我就算打你一巴掌,你也得夸声打得妙。”

壮硕青年咬紧牙关,肌肉急剧膨胀,双腿陡然发力,然而肩头仿佛顶着一座大山,纹丝不动!

‘怎么可能?!我乃是26级强攻系魂师,凭力量竟然无法比拟朱怀瑾!’

朱怀瑾若无其事,俯身盯住他的双眼,揶揄道:“看着我,你认为我打你的那巴掌,打得妙吗?”

说话间,他改变手势,捏住壮硕青年的肩膀,掌心合拢逐渐发力。

壮硕青年只觉肩头撕裂,剧烈的疼痛感让他的眉头紧皱。

一开始,他还有骨气咬牙坚持,可慢慢随着骨头崩断的声音发出。

他急忙求饶道:“妙,少爷这一巴掌打得妙,实属我的荣幸。”

“太小声了,我听不清。”

“妙!少爷打得妙!我的荣幸!”

朱怀瑾这才松开手,直接转身离去,正眼不瞧一下朱竹云。

壮硕青年肩膀束缚脱离,身躯止不住要摇晃颤抖,险些倒在地上。

他撕开衬衣,肩头一片血肉模糊,森白骨头裸露在空气中。

朱竹云神色阴沉。

‘这狗奴才,蠢货一头,打不过难道不会释放武魂吗?一个强攻系魂师,还怕一个辅助系魂师不成?’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谁也没料到,那个多年来保持低调、甚至被认为懦弱的义子,竟然会为不得势的二小姐朱竹清出头。

看这气质、气势,朱怀瑾哪有半点像个觉醒废武魂的废物?

反而隐隐有家主朱撼天的威严!

与此相反,朱竹清见到朱怀瑾到来,紧绷的心绪立刻恢复通畅。

“师父。”她轻声叫唤道。

“没事吧?”

“没事。”朱竹清举起双手,表示让他尽情查看。

此时,她脑海猛地闪过一道灵光,眼珠子转溜,表情流露出委屈之色,低头睨着脚尖,闷闷道:

“只是,他们好多人堵着我,一直不让我离开,我有些害怕。”

朱怀瑾并未生疑,抬手抚摸她的脑袋,安慰道:“不必害怕,你是朱家二小姐,那些老家伙在暗处盯着呢,下次强硬闯出去,他们不敢太过分。”

“嗯,我知道了。”

朱竹清轻轻依偎在他肩膀旁,嘴角悄悄勾起一丝狡黠的弧度。

“说说看,到底发生什么事?”

朱竹清回道:“我清晨回到房间后,便发现自己突破到魂师境界,于是想来训练场测试一下各项数值。”

“没想到,姐姐正好在这里,我刻意躲得远远的,意外还是发生了,攻势不小心波及到那个人,非得找我算账,其他人一下子就围上来。”

稍顿,朱竹清可怜巴巴道:“我专门待在人流较少的地方测试,分明就是那个人故意站在旁边,还冤枉我。”

“不用想,肯定是朱竹云指使的,否则一介奴仆,胆子没这么肥。”

朱怀瑾抓住她的手掌,朝门口迈步:“我们走,不用理会这些人。”

朱竹清反手握紧,内心窃喜不已,乖巧地跟在他的身侧。

眼见周围人交头接耳,而朱怀瑾、朱竹清两人却若无其事离开。

朱竹云坐不住了。

她寒着脸上前,呵声道:“竹清,你打算就这么走掉?误伤我的人,难道不该给姐姐一个解释吗?”

朱竹清手臂不由攥紧,姐姐从小到大给她带来的阴影开始笼罩而来。

朱怀瑾不说话。

只是默默用力握紧她的手掌,鼓励她勇敢打破这堵高墙。

朱竹清了然,上前迈出一大步。

“一介奴仆罢了,伤就伤了,姐姐为何对他那么上心,莫非……”

朱竹云瞳孔微不可察颤抖一下,朱竹清竟被朱怀瑾教导得如此毒舌,一股陌生的落败感涌入头脑。

她黑着脸道:“你别诽谤我,倒是你,完全不懂是非廉耻,身为三皇子未婚妻,还与朱怀瑾亲密握手。”

“握个手怎么了?难道姐姐没感受过亲人的温暖吗?这明明只是我们兄妹之间感情深厚的证明而已。”

朱竹清咋舌,可怜望着她,遽然身子一软,娇弱无力倒在朱怀瑾怀中。

“不仅如此,这样又如何?”

朱怀瑾笑容愈发灿烂,内心连连赞赏朱竹清表演能力,简直一绝。

殊不知,朱竹清乃是真情实感。

朱竹云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一横,直接撕破脸色道:“先前发生的事,我不管,但你欺负我的人,如果不给解释,我还怎么让手下服气?”

“那你想怎么样?”

“诚挚的道歉,这不难吧?”

“你让我向奴仆道歉?”

朱竹云眉目终于泛起一抹笑意。

“他没有资格,你要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