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回蔡府
- 穿越汉末的父子变形记
- 作家QeLOMc
- 12800字
- 2025-02-09 17:04:55
陈恒等人走出茅屋外,只见公元 176年的洛阳城,正深陷内忧外患之中。政治的腐败,让这东汉王朝的都城社会动荡不安。
这年冬雪降临,为这座古老的都城蒙上了一层别样的色彩。清晨九点,鹅毛大雪依旧纷纷扬扬地洒落,给整个洛阳城披上了一层银白的厚毯。
陈恒放眼望向平民百姓区域,那里的景象着实令人揪心。在洛阳城的边缘地带,密密麻麻分布着平民的住宅。这些房屋大多是用土坯和茅草搭建而成,简陋且低矮。屋顶的茅草被厚重的积雪压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已经被压塌,露出了里面破旧的梁柱。土坯墙在风雪的侵蚀下,显得更加斑驳,部分墙体已经出现了裂缝,寒风夹着雪花从缝隙中钻进来,让屋内更加寒冷。院子里的地面上积雪没过了脚踝,一些破旧的农具被随意地扔在角落里,如今已被积雪掩埋了大半。
尽管已经是上午九点,但大多数平民百姓家中依旧十分昏暗。为了节省柴火,很多家庭的火盆里只有寥寥几块炭火,冒着微弱的青烟。一家人围坐在火盆旁,身上裹着打着补丁的旧棉衣,脸色苍白,双手不停地搓着取暖。孩子们蜷缩在父母的怀里,眼神中透露出对温暖的渴望。大人们则满脸愁容,望着窗外的大雪,担忧着家中所剩无几的粮食能否支撑到雪停。
有些平民百姓不得不冒着风雪出门,去寻找可以维持生计的办法。他们穿着单薄的鞋子,在雪地里艰难地行走,每一步都深陷雪中,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有的男子拿着简陋的工具,准备去城外的山林里碰碰运气,看能否打到一些猎物;有的女子则提着篮子,前往集市,希望能卖掉一些家中的杂物,换些钱来购买粮食和柴火。集市上冷冷清清,只有几个摊位还在勉强支撑着,摊主们裹着厚厚的棉衣,不停地跺脚取暖,眼巴巴地望着过往的行人。
而位于洛阳城中心的世家大族府邸,与平民百姓的住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陈恒想到府邸大门高大巍峨,门上的铜钉和兽首门环在白雪的映衬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门前的石狮子威风凛凛,身上落满了积雪,宛如两座白色的雕像。进入府邸,庭院宽敞开阔,地面铺着平整的石板,此时石板上也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庭院内的假山、池塘、亭台楼阁都被白雪装点得如梦如幻,池塘里的水已经结冰,冰面上落满了雪花,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
府邸内的房屋高大华丽,采用了精美的木雕和石雕装饰。屋顶铺着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五彩的光芒。屋内设有火墙和地龙,温暖如春。地面上铺设着厚厚的地毯,家具都是用上等的木材制成,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世家大族的主人们穿着华丽的丝绸长袍,头戴冠冕,坐在书房里,悠闲地品茶看书。他们的身边,有丫鬟和仆人随时伺候着,端茶倒水,添柴加火。
此时,一些世家大族正在举办宴会,邀请了洛阳城内的达官贵人前来参加。宴会厅内灯火辉煌,摆满了各种珍馐美味。宾客们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乐师们在一旁演奏着悠扬的乐曲,舞女们身着华丽的服饰,翩翩起舞,为宴会增添了不少欢乐的气氛。
连接平民区和世家大族府邸的主干道上,积雪已经被清扫了一部分,但路面依旧十分湿滑。道路两旁的店铺大多紧闭着门,只有少数几家还在营业。偶尔有几辆马车缓缓驶过,车轮在雪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辙印。马车上的帘子紧闭,看不清里面的人,但从马车的装饰可以看出,乘坐马车的人非富即贵。
平民区的支路和小巷则是另一番景象。由于无人清扫,积雪已经没过了膝盖,行走十分困难。一些行人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不小心就会滑倒。路边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冰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这一天,洛阳城在大雪的笼罩下,平民百姓和世家大族的生活天差地别,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这场大雪,似乎也掩盖不住东汉末年社会的种种矛盾和危机。陈恒望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虽然陈恒改变不了这些,但还是忍不住感到寒意,他现在何尝不是掌控不住自己的命,不行,一定要逆天改命。陈恒坚定的想道。
陈恒对着蔡邕问:“蔡师,那晚晚宴你去的是哪家大儒家里?”
“那晚邀请我的人是光禄大夫马日磾大儒。”
陈恒一听心中一惊,光禄大夫是什么他可太知道了,就是皇帝的近臣啊,这要是,不敢细想。
(具体官职介绍:官职性质与地位
光禄大夫属光禄勋管辖,无固定员额,多为加官,在朝廷中地位较高,常作为皇帝的顾问和近臣,参与朝廷的讨论和决策。
主要职责
-顾问咨询:凭借自身的学识和经验,为皇帝提供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的建议和意见,参与朝廷大政方针的讨论,对重大决策提供参考。
-礼仪事务:在朝廷举行的各种重大礼仪活动,如祭祀、朝会、册封等中,承担相应的礼仪职责,如引导仪式流程、监督礼仪规范的执行等。
-出使外交:有时会作为朝廷的使者,奉命出使周边国家或少数民族地区,进行外交活动,传达汉朝的旨意,处理与周边政权的关系。
-举荐人才:负责发现和举荐有才能、品德高尚的人进入仕途,为国家选拔人才,对官员的选拔和任用有一定的影响力。
俸禄与待遇
东汉时,光禄大夫一般为比二千石的俸禄,享受较高的物质待遇,在政治地位和社会声望上也备受尊崇。
光禄大夫在东汉的政治、文化等诸多方面都发挥着重要作用,是朝廷官僚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陈恒现在看着蔡邕眼里满是恶意,蔡邕想是感觉到了,看向陈恒在看他,只是这隔着着面具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
蔡邕又对陈恒说:“久儒不必担心。你的事老夫已经不怪你了,你不必担忧,老夫好歹也是读过点书的,自会信守诺言的。”
陈恒听完蔡邕这老头的话,差点没被蔡邕的情商给蠢到,“他妈的,我是要你保证吗,但凡看过三国的都知道蔡邕是个“交际达人”,陈恒才不管他呢,重要的是马日磾这老头啊,就怕这老头脑子有病。”陈恒心里想到。
(具体如下:
蔡邕是东汉时期著名的文学家、书法家等,说他有“交际愚蠢事”可能有些片面,但他在人际交往等方面确实有一些引发争议或带来不良后果的事情,主要有以下这些:
与王允的冲突
-董卓被杀后,蔡邕在王允面前无意间流露出对董卓的惋惜之情。当时董卓专权,倒行逆施,王允等大臣合力将其诛杀,而蔡邕这一表现让王允认为他是董卓一党,对其极为不满,最终将蔡邕下狱,蔡邕也因此死在狱中。这一行为可看出蔡邕在政治敏感时期,没有很好地把握言辞和情感表露的分寸,引发了大祸。
与王智的矛盾
-蔡邕曾被征召到司徒桥玄府中任职,后又被举荐为高第,补任侍御史,又转任持书御史、尚书。后来他觉得在朝廷中难以施展抱负,便称病回到家乡。在回乡途中,他曾与中常侍王甫的弟弟王智一同饮酒,王智为他起舞,蔡邕却不回应。王智向来骄横,便当众辱骂蔡邕,蔡邕拂袖而去,因此与王智结仇。王智后来向朝廷诬告蔡邕,导致蔡邕被迫流亡江海,远走吴会之地达十二年之久。这显示出蔡邕在处理与王智这种有势力之人的关系时,过于刚直,缺乏一些变通,给自己带来了严重后果。
这些事件反映出蔡邕在人际交往和政治敏感度等方面存在一些欠缺,但也应看到,这与他正直、率真的性格有关,不能简单地归结为“愚蠢”。)
寒风凛冽,大雪如鹅毛般纷纷扬扬地飘落,给洛阳城裹上了一层银白的盛装。陈恒、蔡邕与伍猛三人在这冰天雪地中匆匆前行,很快便走出了百姓聚居的区域,踏上了宽阔的主干道。
主干道上的积雪明显比别处要少,只有浅浅的一层铺在地面上,显然是百姓们清扫过的。陈恒抬眼望去,路边的墙壁上张贴着一张醒目的布告,他好奇地凑近,只见上面大致写着蔡邕父女失踪,若有人提供线索,赏钱万钱。陈恒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屑,暗自思忖:“切,就这还号称重视呢,才这么点钱,真是小气。”他轻哼一声,摇了摇头,将视线从布告上移开,继续随着众人前行。
没走多远,前方传来一阵整齐而有力的脚步声。陈恒定睛一看,只见一支身着皮甲、手持利刃的卫戍部队正来回巡逻,仔细排查着每一个可疑人员。这些士兵们身姿挺拔,神情严肃,在这冰天雪地中,构成了一道冷峻的防线。
卫戍部队的士兵们看到陈恒等人朝着这边走来,瞬间警惕起来。他们的手紧紧握住武器,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这几个不速之客。当他们注意到蔡邕身着粗布麻衣时,警惕之色更甚。一名小兵快步跑到头目身边,低声说了几句。那头目脸色骤变,立刻对着周围的士兵们下达了命令。
刹那间,卫戍部队的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朝着陈恒等人冲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寒光闪烁的兵器在雪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冰冷而锋利。陈恒和伍猛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做好了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头目上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蔡邕,高声问道:“可是侍郎大人否?”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洪亮。
蔡邕神色平静,微微点头,沉稳地回答道:“我就是蔡邕。”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久经岁月沉淀的从容。头目又将目光转向陈恒和伍猛,继续说道:“侍郎大人可是被这两个贼人给挟持住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警惕。
蔡邕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两人是我好友之子,我将他们带到我府上做客。绑架我的贼人已被这两个小友给赶跑了。”他的语气诚恳,眼神中透露出对陈恒和伍猛的感激与赞许。
头目听了蔡邕的话,微微颔首,脸上的警惕之色渐渐褪去。他对着蔡邕行了一礼,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打扰侍郎大人了。”说罢,他又对着周围的士兵们下达了撤离的命令。卫戍部队的士兵们迅速收起兵器,整队离开,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雪幕之中。陈恒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宛如天女洒下的花瓣,为蔡邕在洛阳的府邸覆上了一层洁白的绒毯。陈恒与伍猛跟随着蔡邕,在这如梦似幻的雪幕中,终于抵达了这座令人心生敬畏的府邸。
府邸稳稳地坐落于城中,布局规整而严谨,每一处细节都尽显东汉时期大家的雄浑风范。朱漆大门紧闭,门上的铜环在雪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冷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门前的石狮子,此刻也被积雪掩埋了大半,只露出那威严的头颅,更添几分肃穆之感,宛如忠诚的卫士,不惧严寒,坚守着这一方宅邸。
蔡邕抬手,轻轻叩响了大门。“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一股熟悉而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们穿过大门,踏入庭院。庭院开阔,石板路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仿佛是他们在这雪夜中留下的独特印记。院中的几株苍松,针叶上挂着沉甸甸的雪,却依旧身姿挺拔,傲然屹立在寒风之中,展现出坚韧不拔的生命力。角落里,几枝寒梅傲雪绽放,在银白的世界里透出一抹嫣红,宛如点点繁星,暗香浮动,为这清冷的雪天增添了几分生机与妩媚。
主屋高大宽敞,飞檐斗拱在白雪的映衬下,线条更加分明,宛如一幅古朴的水墨画。屋顶的青瓦上积满了雪,仿佛层层叠叠的云朵,随时都会飘然而去。屋内,透过雕花的窗棂,能看到昏黄的烛火摇曳,隐隐传来蔡邕抚琴的声音,那悠扬的琴声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这雪天的静谧之中,与周围的一切相得益彰。
蔡邕将陈恒两人带到了书房。书房里,书架林立,摆满了竹简和帛书,散发出淡淡的墨香,仿佛一座知识的宝库。几案上摊开着未完成的书卷,砚台里的墨汁早已凝结,旁边的毛笔还残留着些许墨痕,似乎在等待着主人继续书写那千古文章。
回廊曲折环绕,连接着各个房间,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廊下的灯笼被雪打湿,红色的光晕在雪夜里显得朦胧而温暖,仿佛是在黑暗中为人们指引着方向。仆人们脚步匆匆,在这寒冷的雪天里,忙着添柴、清扫,维持着府邸的日常运转,他们的身影在雪幕中穿梭,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忙碌的画面。
一老仆人见蔡邕父女回来,先是愣了一瞬,随即眼眶泛红,欣喜不已。他小跑到蔡邕身旁一两米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大人,您终于回来了,可有受伤否?就在第二天,有几人回来说大人被绑架了,我就连忙报官了。马大人还特地来询问了大人您的事,嘱咐小的继续管理好家中之事,不可出乱子,说一定会帮忙寻找大人。”
蔡邕听着,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他拍了拍老仆人的肩膀,温和地说:“辛苦你了,这些日子,家中多亏有你。”说罢,他又转身对管家说道:“好了,我回来了。这两人是救我的恩人,去收拾好两间房,给客人住。吩咐厨房多做些饭菜,一定要好好招待。”管家连忙应下,匆匆去安排了。
陈恒与伍猛在蔡邕的带领下,来到饭厅。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热气腾腾,在这寒冷的雪夜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蔡邕热情地招呼着他们,陈恒心怀感激,与蔡邕一同用餐。然而,蔡琰姐妹却没有过来,。陈恒也知道缘由。
用过饭,陈恒起身,向蔡邕告辞。他跟随仆人来到为他准备的房间,
雪夜深沉,蔡府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陈恒与伍猛在客房中酣然入睡。此时,一阵急促而又沉稳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原来是马日磾一行人匆匆赶来。
蔡邕听闻通报,顾不上整理略显凌乱的衣衫,便连忙出门迎接。只见一位约三十岁的中年男子,正顶着风雪急迫地迎上来。
马日磾身着一袭深黑色的锦缎长袍,面料厚实,绣着精致的云纹,在雪光映照下泛着微光。袍身宽大,下摆及地,走动间,被风轻轻扬起,好似暗夜中涌动的神秘暗流。外罩的羊羔皮裘衣,毛色洁白如雪,毛质柔软细密,不仅保暖,更显雍容华贵。裘衣领口镶着一圈深色貂毛,愈发衬出他的沉稳与威严,那气场仿佛能将这漫天风雪都压下几分。腰间束一条宽版的牛皮革带,上面镶嵌着精美的玉石,更添几分庄重。下身搭配黑色长裤,脚蹬一双黑色鹿皮长靴,靴面上刻着简单的纹路,在雪地里踏出坚实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似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头上戴着一顶黑色漆纱冠,冠带系于颔下,稳稳地固定在头上,任凭风雪呼啸,依旧端端正正,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马日磾一看见蔡邕,眼中焦急之色瞬间化作惊喜与关切,几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蔡邕的手,声音中满是担忧:“蔡公,身体安否?”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仿佛在传递着这些时日积攒的不安。
蔡邕也笑着回道,眼中满是感动:“吾身康泰,有劳闻翁叔挂怀。”
马日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欣慰的笑容:“无妨则善。”
蔡邕连忙将马日磾迎到书房,两人跪坐在案几旁。马日磾身子前倾,目光紧紧锁住蔡邕,急切问道:“蔡公,你如何回来的?那贼人呢?我实在想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探寻的渴望,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又回到了听闻蔡邕被绑时的紧张时刻。
蔡邕神色平静,缓缓说道:“翁叔无忧,说来也是我命不该绝。有两个后生恰好经过此处,是这两后辈救下了我,这才得以脱险。”回忆起获救的场景,蔡邕眼中满是对陈恒和伍猛的感激。
马日磾听闻,长舒一口气,靠向身后,脸上紧绷的线条终于放松下来:“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这两个后生可是你的贵人,改日定要好好答谢。”
雪依旧簌簌地落着,给蔡府的庭院铺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银白,将整个世界都装点得静谧而安宁。书房内,暖烘烘的炭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为这寒冷的冬夜添了几分融融暖意。蔡邕与马日磾相对跪坐在案几旁,几上的茶盏中升腾着袅袅热气,茶香四溢。
二人的话题从近日的朝堂局势渐渐转到了文学之上。蔡邕神色间带着几分神秘,抬手从一旁的书案上拿起几张写满字迹的白纸,递向马日磾,说道:“翁叔,此次我能平安归来,实是多亏了那两位后生。不仅如此,这其中一位陈恒,字久儒,他所展露的文学才思,实在是令人惊叹。”
马日磾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接过竹简,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的文字。一开始,他的神情还只是专注,可渐渐地,眼中的惊讶之色愈发浓烈。那是陈恒念过的诗赋,词句简洁却意境深远,情感真挚而又表达巧妙,与当下流行的汉赋风格截然不同。
蔡邕见状,又细细地向马日磾讲述起陈恒所说的诗赋词的规则,从平仄韵律到对仗工整,从押韵的巧妙运用到不同词牌的独特格式,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还有那些字的新念法,独特的发音规则在这古老的时代,宛如打开了一扇全新的文学之门。
马日磾听得入神,手中的竹简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他不禁喃喃自语:“这……这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说着,他猛地一拍案几,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蔡公,这新的诗词规则,若传扬出去,必将在这文坛掀起惊涛骇浪,彻底改变我等对文学创作的认知啊!”
而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竹简上陈恒所作的诗赋时,情绪更是激动得难以自已。那些诗句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直抵他的内心深处。有的慷慨激昂,有的婉约细腻,每一首都像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在他眼前展开。
马日磾抬起头,紧紧盯着蔡邕,急切地问道:“蔡公,这陈久儒现在在何处?我定要见见他。如此才华横溢之人,如此独具匠心的文学见解,我怎能错过?我一定要当面与他畅谈一番,聆听他更多的高见。”说着,他站起身来,似乎迫不及待地就要立刻去寻找陈恒。
蔡邕看着马日磾激动的模样,不禁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翁叔莫急,陈恒此刻正在府中安歇。这一路奔波,他也颇为劳累。待明日清晨,我便带你去见他。”
马日磾这才缓缓坐下,可眼神中依旧满是期待与兴奋。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却仿佛没有尝出茶的滋味,心思早已飘到了与陈恒相见的那一刻,满心想着要与这位奇人展开一场酣畅淋漓的文学交流。
雪夜深沉,蔡府的书房内却灯火通明。蔡邕与马日磾相对而坐,案几上铺满了写满诗赋的纸张,在跳跃的烛火映照下,那些字迹仿佛也有了生命,灵动地在纸面上跳跃。二人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投在书房的墙壁上,随着烛火的摇曳而微微晃动。
马日磾手中执着一张诗笺,目光在那工整的字迹上反复游走,口中念念有词:“这‘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短短十字,却将塞外那雄浑壮阔的景象,描绘得淋漓尽致,真乃神来之笔!”他的声音中满是惊叹,仿佛被诗句中的意境深深吸引,置身于那片广袤无垠的大漠之中。
蔡邕微微颔首,眼中透着赞赏与认同:“闻翁叔所言极是。陈恒这诗中的气魄,还有那新奇的韵律和用词,实乃我等生平仅见。”他轻轻抚着胡须,思绪似乎也飘远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热烈地讨论着诗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词,从诗词的意境营造,到遣词造句的精妙,再到格律规则的创新,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他们时而为一句绝妙的诗句拍案叫绝,时而又为一个用词的巧妙之处相视大笑。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雪渐渐停歇,夜色也愈发深沉。然而,沉浸在诗韵世界中的两人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对这些诗词的探讨之中。
“蔡公,”马日磾突然放下手中的诗笺,神色郑重地说道,“如此才华横溢之人,若不能为朝廷所用,实在是暴殄天物。我们定要将陈恒和他的诗词引荐给皇帝,让天下人都见识到这份惊世之才。”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陈恒在朝堂上大放异彩的模样。
蔡邕用力地点点头,目光中同样充满了期待:“闻翁叔所言正合我意。这新的诗词风格,必将为我大汉文坛注入一股全新的活力,也定能为朝廷招揽更多的贤才。”
就这样,两人一直讨论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一夜未睡,却不见丝毫疲惫,反而精神抖擞,仿佛被陈恒的诗词赋予了无尽的力量。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书房的地面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蔡邕和马日磾依旧在书房中,他们的声音虽然略带沙哑,但讨论的热情却丝毫不减。
此时,陈恒和伍猛在房间中已经起身。陈恒活动了一下筋骨,对伍猛说道:“昨日奔波,浑身都不自在,咱们活动活动。”说罢,便俯下身,做起了俯卧撑。伍猛也跟着有样学样,两人在房间中你来我往,不一会儿,额头上就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做完锻炼,陈恒对着蔡府的仆人说道:“劳烦帮我准备些热水,我想洗个澡。”仆人连忙应下,匆匆离去。
没过多久,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就被送进了两人的房间。陈恒和伍猛在各自的房间里舒舒服服地洗完澡,换上了洗净的麻衣。陈恒站在铜镜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面具,戴在了脸上。他心中暗自思忖:“这洛阳城看似繁华,实则暗流涌动,还是小心为妙,莫要再惹出什么麻烦。”
穿戴整齐后,陈恒和伍猛走出房间。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带着一丝冬日的温暖。他们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隐隐约约听到了蔡邕和马日磾热烈的讨论声。
走的近了,就听见马日磾的声音“伯喈,看这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让我好好的想一想这首诗。”蔡邕的声音在下一刻传来。
陈恒敲了敲门,见没人回答,于是又再敲了几下,房间里传来了蔡邕不满的声音“不是说不要打扰我吗,怎么又敲门了。”
陈恒连忙说:“蔡公,是我,陈久儒啊!是你让我早早来到书房找你呢。”
蔡邕一听这话,脸立马就变了,换上笑脸忙上前打开门“是久儒啊,赶快进来。外面冷。”
陈恒也就和伍猛一起进去了,蔡邕连忙给马日磾介绍“翁叔,你不是昨晚想见一见写出那些诗赋的人吗,来,这就是陈恒陈久儒小友。”
马日磾一听,看向身材高大挺拔的陈恒,穿着粗布麻衣,但见其戴着面具也没问,也当是脸上有些隐疾,不方便面见他人,心里还是有些遗憾,也不怪马日磾是个颜控,在这古代,颜值高的人就一定可以平步青云。
陈恒见马日磾打量着自己的脸,但下一刻又把眼睛转过去了,就知道他是在注意自己戴着面具。连忙问好:“大人好,我叫陈恒字久儒。”
马日磾也没有摆谱,也笑着回应,“吾观汝身形,高大壮硕。日后定能凭此体魄,有所作为,不负小友大才啊!”
陈恒心里腹诽“大你妈啊大!”但面上不显,不,戴着面具是根本显示不出来,连忙恭敬说:“承蒙大人如此谬赞,实令吾愧不敢当。吾不过是于书斋中略有涉猎,偶得些浅见,与大人之博闻广识相比,实乃萤烛之于日月,相差甚远。日后还望大人多多指教,助吾在学问一途有所进益。”
马日磾听见陈恒如此谦虚印象分大涨,连笑着说:“小友不必如此谦虚,小友能写出《滕王阁序》这等文章才能已非我等可以评价。”
接下来陈恒给马日磾等人再介绍了伍猛,伍猛为人憨厚也学着陈恒的样子回话。
跪坐在案几旁,这让陈恒极为不适应,但还是硬着头皮坐着,马日磾对陈恒又询问了一番。
马日磾话音刚落,蔡邕便迫不及待地接上话茬:“翁叔所言极是,久儒,你这《滕王阁序》当真是神来之笔,其中‘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短短数字,便将秋日江景描绘得栩栩如生,实在令人拍案叫绝。”蔡邕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地比划着,眼中满是对陈恒才华的赞赏。
陈恒脸上挂着恭敬的笑容,微微欠身道:“蔡公过奖了,恒不过是随心而作,能入蔡公与马大人之眼,实乃万幸。”可在心底,陈恒却暗自想着:“这不过是千百年后的经典,在这时代竟被惊为天人,若知晓后世文学之昌盛,不知二位会作何感想。”
马日磾轻抚胡须,目光灼灼地看着陈恒:“小友,吾等虽身处不同时代,然对学问的追求却是一致的。你这诗词之中,有诸多新奇之语,不知可有何创作心得,不妨与吾等分享一二。”
陈恒微微点头,不慌不忙地说道:“回大人的话,恒以为诗词创作,当源于生活,又超脱生活。需用心去感受世间万物,将所思所感凝于笔端,不拘泥于传统,方能有所创新。”陈恒嘴上说得诚恳,心里却在想:“你们这些古人,思想太过守旧,自然写不出这般大胆创新之作。”
蔡邕连连点头,赞同道:“久儒所言甚是,文学之道,本就在于不断探索。只是这诗词格律,乃先辈所传,若过于求新,恐失了根基。”
陈恒心里虽不以为然,觉得蔡邕太守旧迂腐,但脸上依旧恭敬有加:“蔡公教诲,恒铭记于心。格律乃诗词之基石,恒亦不敢忘怀,只是在遵循格律的同时,也想尝试一些新的表达,为诗词之道添几分新意。”
马日磾听了两人的对话,哈哈一笑:“伯喈,久儒既有此等才情与想法,吾等当鼓励才是。新与旧并非对立,相互融合,方能让文学之树常青。”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愈发热烈。伍猛在一旁静静听着,偶尔也会因为陈恒的妙语而露出憨厚的笑容。而陈恒,表面上全神贯注地与蔡邕、马日磾交流,内心却始终藏着那份来自后世的骄傲与对这/时代文学局限的暗自评判,只是在这古代,他只能将这些想法深埋心底,继续扮演着谦逊好学的角色。
这时,一名童子敲门,匆匆跑进来,在马日磾耳边低语几句。马日磾微微皱眉,旋即恢复神色,对众人说道:“朝中忽有要事需吾前去处理,今日这番畅谈,实在畅快,改日定要再与久儒深入探讨学问。”陈恒与蔡邕连忙起身相送。
待马日磾离去,蔡邕看着陈恒,意味深长地说:“久儒,你才华横溢,若能潜心钻研经典,遵循正道,日后必能在文坛大放异彩。切不可因一时求新而误入歧途。”陈恒恭敬回应:“蔡公放心,恒定当铭记教诲。”
蔡邕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几分期许,转身在廊下缓缓踱步。此时,天空中不知何时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不过片刻,庭院便被一层洁白所覆盖。蔡邕望着雪景,思绪飘远,忽然停住脚步,对陈恒说道:“久儒,我与你交流了几日,才华品行老夫皆看在眼里。如今正值举孝廉之时,我有意举荐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陈恒闻言,心中一震,惊喜与忐忑交织。在这东汉末年,被举孝廉便意味着踏上仕途,有了施展抱负的机会。他忙拱手行礼,言辞恳切:“蔡公如此厚爱,恒感激不尽。若能承蒙举荐,恒定当不负所望,为朝廷尽忠,为百姓谋福。”
蔡邕捋了捋胡须,露出欣慰的笑容:“好,此事便这么定了。你回去好好准备,莫要失了礼数。”
而此时,陈恒回到自己居住的厢房,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深知被举孝廉是个难得的机遇,但也明白前路充满挑战。他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雪景,思绪飘向远方。他想到自己来自后世,带着千年的知识积累,如今有机会在这乱世施展抱负,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雪越下越大,天地间一片银白。陈恒起身,拿起案上的书卷,在摇曳的烛光下开始研读。他知道,想要在这时代站稳脚跟,实现心中的理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蔡邕的举荐,无疑是他踏上征途的第一步。
在蔡府的另一处,蔡邕坐在书房中,铺开宣纸,提笔为举荐陈恒一事书写文书。他神情专注,笔下的字迹刚劲有力。他深知举荐人才责任重大,陈恒的才华让他看到了文坛和朝堂的新希望,他希望自己的这一举动能为朝廷增添一位栋梁之材。
窗外,雪花簌簌落下,为这古老的庭院增添了几分静谧与祥和。屋内,陈恒在刻苦攻读,蔡邕在为举荐之事忙碌。
蔡琰的闺房位于蔡邕府邸的内院深处,静谧而温馨。
冬日的大雪纷纷扬扬,给整个府邸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绒毯。闺房的屋顶也被积雪覆盖,房檐下挂着晶莹剔透的冰棱,在微弱的日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闺房的门半掩着,透过门缝,能瞧见屋内温暖的气息。踏入房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靠窗摆放的一张雕花楠木床,床帏由轻薄的素色锦缎制成,上面绣着淡雅的梅花图案,与窗外的雪景相得益彰。床上铺着厚厚的棉被,被面是柔软的丝绵,绣着精致的鸳鸯戏水图,在这寒冷的冬日,给人一种温暖而舒适的感觉。
床边是一张梳妆台,台上整齐地摆放着铜镜、胭脂、水粉等梳妆用品。铜镜的边缘雕刻着精美的瑞兽花纹,历经岁月的摩挲,依旧散发着古朴的光泽。铜镜旁,几支玉簪错落摆放,簪身雕琢着细腻的花鸟鱼虫,栩栩如生。
房间的另一侧,是一排高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类书卷。这些书卷涵盖了经史子集,有些是蔡邕珍藏多年的孤本,书页微微泛黄,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书架下方,是一张矮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砚台里的墨汁还散发着微微的香气,显然蔡琰刚刚还在此处研读诗书、挥毫泼墨。
靠近炭火盆的地方,铺着一张厚厚的羊毛毡子,毡子上摆放着几个柔软的锦垫。蔡琰和蔡贞姬姐妹俩正围坐在毡子旁,摆弄着五彩丝线和绣样。炭火盆里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将整个房间烘得暖意融融,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对比。
蔡琰身着一袭月白色锦缎袄裙,裙摆和袖口处绣着精致的梅花图案,用的是细腻的丝线,针法繁复,每一朵梅花都栩栩如生,仿佛散发着幽幽暗香。领口和袖口镶着一圈柔软的白色狐毛,不仅衬得她肌肤胜雪,更添了几分温婉与娇俏。她的头发梳成灵蛇髻,几缕发丝自然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更衬得面容娇美。髻上插着一支碧玉簪子,簪头雕琢成一朵盛开的莲花,温润的玉色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更添温婉。她的双眸犹如一汪清泉,顾盼间流露出聪慧与灵动,琼鼻秀挺,樱桃小口不点而朱,笑起来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宛如冬日里盛开的春花,明艳动人。
再看蔡贞姬,她穿着一件浅粉色的罗裙,裙身绣着灵动的蝴蝶,五彩丝线绣就的蝶翼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舞。领口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打成一个精巧的蝴蝶结,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她将头发梳成双丫髻,髻上各插着一支珊瑚珠花,鲜艳的红色珠子在乌黑的发丝间格外夺目,映衬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宛如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捏一捏。她的眼睛又大又圆,像两颗黑宝石,闪烁着好奇与活泼的光芒,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张总是上扬的嘴角,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如同冬日里跳跃的火苗,温暖而明亮。
此刻,蔡琰正端坐在案几前,身姿优雅,拿起毛笔,轻轻蘸上浓稠的墨水,而后朝着案几上洁白如雪的宣纸写去。
旁边的蔡贞姬,满含着好奇与兴奋,一边看着蔡琰写字,一边脆生生地念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那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带着几分稚嫩的韵味。
蔡琰听到妹妹的念诵,手中的笔微微一顿。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陈恒的模样,那俊朗的容颜、出众的气质,仿佛带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令她心旌荡漾。想起陈恒,蔡琰的脸颊悄然爬上一抹红晕,宛如天边的晚霞,明艳动人。她在心里暗自思忖,陈恒不仅有着令人瞩目的容貌,他的才华更是让人折服。能写出《洛神赋》这般千古佳作的人,才情必定超凡脱俗。这般优秀的人,怎能不让人心生倾慕?
蔡贞姬眼尖,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姐姐的异样,她调皮地眨眨眼睛,笑着打趣道:“阿姊,你脸怎么红啦?是不是也在想陈久儒呀?他长得可太好看了,不对,应该说是貌美,是那种倾国倾城的貌美!还有他写的《洛神赋》里的美人,简直写的太好了!”说起陈恒,蔡贞姬就像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眼中满是崇拜与倾慕。
蔡琰被妹妹说得有些窘迫,她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看着妹妹,故作严肃地说:“小妹,你的功课做完了吗?赶快去做,不然阿父又要责怪了。”
蔡贞姬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却并没有真的去做功课,而是凑到蔡琰身边,拉着她的胳膊撒娇:“阿姊,别这么严肃嘛,咱们再聊聊陈久儒嘛。你说他以后会有怎样的成就?会不会成为像阿父一样有名的大才子?”
蔡琰无奈地笑了笑,轻轻点了点蔡贞姬的额头:“你呀,就知道胡思乱想。陈公子才华出众,日后自然前途无量。但咱们身为女子,还是要多专注于自己的分内之事。”话虽这么说,蔡琰的心中却也忍不住好奇,陈恒被父亲举荐孝廉后,会在仕途上走出怎样的一条路呢?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蔡贞姬耳朵一动,立刻松开蔡琰,跑去开门。只见蔡邕走了进来,他身着一袭深灰色的长袍,上面绣着简洁的云纹,显得沉稳而庄重。蔡琰和蔡贞姬连忙行礼。
蔡邕笑着摆摆手,目光落在案几上的字上,微微点头:“琰儿,你的字越发秀丽了。贞姬,你也不可懈怠,要多向姐姐学习。”
蔡贞姬乖巧地点点头,却又忍不住问:“阿父,陈久儒在忙什么呢?他什么时候能和我们一起谈诗论诗词呀?”
蔡邕笑了笑,看向蔡琰,目光里带着几分深意:“琰儿,你与陈恒平日也有不少接触,你觉得他这人如何?”
蔡琰听到父亲的问话,脸上瞬间泛起一阵红晕,她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声音轻得如同蚊蝇:“陈公子……才华横溢,为人谦逊有礼,是……是难得的才子。”说完,她的头埋得更低了,只觉得一颗心怦怦直跳。心里全是陈恒好的一面,全然忘记了陈恒绑架她们父女时的恶劣嘴脸。
蔡邕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嗯,为父也觉得他是个不错的青年才俊。若能与我蔡家结亲,倒也是一段佳话。”
蔡贞姬在一旁听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地跳着说:“好呀好呀,阿姊要是能和陈久儒在一起,那可太棒了!以后家里就更热闹啦!”
蔡琰又羞又急,嗔怪道:“小妹,你别乱说!”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心中既羞涩又满是期待。
蔡邕看着女儿们的模样,笑着叮嘱道:“此事暂且不提,一切还需从长计议。琰儿,你也别多想,好好学习女红和学问,莫要失了礼数。”
蔡琰轻轻应了一声,待蔡邕离开后,她依旧坐在案几前,手中的笔却再也落不下去,脑海里全是父亲刚才的话和陈恒的身影。
蔡贞姬又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阿姊,你就别害羞啦,陈久儒肯定也喜欢你。等你们成了亲,我就有个才学好的姐夫啦!”
蔡琰红着脸,轻轻推了妹妹一把:“你呀,就会拿我打趣。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去歇息吧。”
待蔡贞姬离开后,蔡琰独自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思绪飘远。她想象着与陈恒的未来,心中既有对未知的忐忑,又有对爱情的憧憬。
陈恒此时在房间里正翻着兵书,虽然他是真的力大无群,但上战场打仗靠的不只是武勇,还有兵法。所以陈恒就翻找了几卷兵书。看起了历来的打仗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