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梨端着一杯热茶,开始陷入回忆。
“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家中遭人陷害,父母便委托故人救她。因为小孩刚出生,模样不太识得出来,小孩的父母同时将一个已经死了的婴孩替代她,将那个孩子放到房内,佯装是那个孩子。在府内被灭门之时,故人带着婴孩远离了石国。后来十几年,故人带着孩子在周国住下来,养育她,教她武功,以师徒定居。“
秦九梨慢慢讲述着故事,说完便看向君老夫人,拿出一物。
君老夫人见状,颤抖着手接过,仔细看看:“还真是你。”君老夫人眼中湿润:“还好,还好”拉着秦九梨的手:“刚开始我便有猜测,可是我不敢确定,那年我亲眼见过那孩子的尸体。”
“师傅说,我这名字便是娘起的。“秦九梨微笑道
“活着便好,便好。“君老夫人感慨:“你成亲时,父母不在身边,辛苦你了。”
秦九梨一噎,成亲是假的,但她不准备向老夫人坦白,复仇这件事,不知道为好。
“师傅当我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待我很好。”
“以后你可要多来陪我说说话,要不,你直接住到君府来,让你夫君也来。”君老夫人提议
秦九梨不想破坏君老夫人的高兴心情,可她马上就要走了,离开石国。
“祖母”秦九梨不知该如何说,君老夫人年迈,遗憾娘亲的死亡,也遗憾自己的死亡,可若刚告诉她,自己便离开,不知老夫人会何等难过。
“嗯,你说。”君老夫人慈爱的看向秦九梨。
“我,我明天就要离开石国了。”
君老夫人抓着秦九梨的手微顿:“去哪儿?”
“余国或者周国”
“一定要走吗”
秦九梨点头,不忍,眼中闪出泪花
“我知道,你们在做某些事,不然寿辰那天你不会出面。”君老夫人感慨:“既如此,照顾好自己。”
“祖母”秦九梨抱着君老夫人。
“茨姑”君老夫人喊道
“把我攒的那些首饰拿来。”
茨姑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君老夫人接过,打开一看
“这些,都是从你娘成亲后我攒的,看见一个漂亮的便收起来,想着送给你们。本以为送不出去了,幸好你还在。”
“祖母……”秦九梨本欲推脱,可被君老夫人打断
“这是我这个老婆子的一点心意,你可一定要收下,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孙女。”君老夫人慈爱的看着秦九梨。
“谢谢祖母。”秦九梨抱着君老夫人。
……
石国皇宫内
老皇帝秦丰元虚弱躺在自己的寝殿,出气多于进气,淑妃接过太监端着的药
“陛下,该喝药了。”别的不说,至少皇帝对庆王仁至义尽,淑妃对于皇帝亦是有真情的。
“不,不用了”石国皇帝秦丰元奄奄一息。
淑妃看着皇帝的情况,悲伤加上担忧,微微哭出声:“陛下。”
皇帝慢慢抬起手,淑妃见状,握住皇帝的手,皇帝眼神示意淑妃靠近些,淑妃见状,把头凑过去。
“你和岺儿,要小心太子。”
淑妃睁大眼睛,惊恐
“立刻走,保住性命最重要。”
淑妃哭泣:“陛下,陛下。”
“快走。”皇帝放下手
淑妃站起身,深深看着皇帝,转身离开。
淑妃刚走不久,太子秦艽和皇后便进了皇帝寝殿。
“父皇,今日身体如何?”太子秦艽看向躺在床上快死了的人。
皇帝秦丰元不理会
“父皇应该不知道吧,是我下的毒。”太子秦艽笑道
皇帝慢慢转头看向太子秦艽
太子秦艽接着道:“庆王私养兵士的证据也是我捏造的。”
皇帝微怒,咳嗽起来,吐出来血:“你,为何如此做?”
“因为你偏心”太子秦艽突然说话狠毒起来“你喜欢淑妃,喜欢秦岺,厌恶母后,厌恶我。从小到大,我有的秦岺有,我没有的,秦岺也有。他都私造兵器,豢养死士了,证据血淋淋摆在你面前,你居然只是禁足他。既然你下不了手,我来。”
皇帝秦丰元大怒,又咳出很多血:“你,你,朕知道庆王造反的证据是你捏造的”。太子秦艽听闻,疑惑
皇帝深吸一口气,歇了一会,才慢悠悠道:“我,想给你弥补的机会,让你主动承认,可你……”,话还没说完,皇帝咳起来,虚弱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太子秦艽听到此时慌张起来
“若不是你偏心,我怎会这么做?!”太子秦艽大喊
“明明是你的错,从小就待我们不同。明明同样是你的孩子。”
“可,你是储君,注定与别人,不同”。皇帝费劲,说完这句话,手便落下,闭上了眼睛。
太子秦艽听闻,站在房内许久。
“艽儿,莫要动摇,他厌恶我是真。”皇后道
“当年,若不是淑妃办花宴,本宫的孩子,岂会失去。而皇帝,却轻轻揭过,只有本宫,尝到了丧子之痛。”
太子秦艽回过神来
“母后,孩儿明白了。”
“昭告天下吧,皇帝驾崩了。”王公公领命。
石国皇宫敲响了丧钟,传遍了整个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