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教导
- 苟在江湖刷声望,我无敌了!
- 渊渟涣明
- 2114字
- 2025-03-14 17:18:36
那我现在掌握了鹤羽劲、驻马劲,感受到了内息,还成功领悟入门了灵鹤真意,这算什么?
沈安摸着自己的下巴。
初步外炼+初步内炼+初步炼神的武人?
现在距离炼皮有成还有三四天的功夫,炼皮圆满也只需要十多天。
铁马功误打误撞感应到的内息,因为没有内炼法门无法操控,只能让那一股内息像泡茶似的被动温养肾脏,效率极低。
炼神入门了,但无法更进一步,因为没有神意图用来观想,无从提升。
沈安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拖了金手指的后腿啊?
如果这时候有一门炼脏的武学,再有一张神意图用来观想,是否可以外炼、内炼、炼神齐头并进?
提升境界的速度是不是可以更快?
可惜,墨香书坊早在半个月前渝城出现混乱的苗头时,就关门歇业了。
那位墨掌柜现在也不知道在哪,没法找人家去买秘籍。
况且外炼筋骨皮和内炼脏腑是否可以同时进行,是否有什么隐患,也不清楚。
于是沈安将心中的想法说出,询问白鹤年的意见。
“理论上可以,但实际不行。”白鹤年道。
“为什么?”
白鹤年找了张椅子坐下,端起有点凉了的茶水喝下一口:“我年轻时也跟你一样的想法,包括你的大师兄、二师兄,也都有过同样的想法。”
“世上天资横溢的人不在少数,有许多天才学了一两门外炼功法,很快掌握了三种外劲,同时进行炼皮、炼筋、炼骨,这倒还好,只要补药跟得上,也能弥补气血的亏空,通常练武一两年就能外炼大成,甚至圆满。”
“但有的人很急躁,一两年的时间仍嫌长了,找来内炼法门去学习,也成功掌握了内劲。于是尝试同时炼体和炼脏。”
“但这些武人往往都吃了大亏,想要走的更快,最后却适得其反。”
白鹤年望向沈安,好似能够看穿他心中所想:
“现在的你也是这样。沈安,你的心乱了。”
我的心乱了?
沈安想到目前所处的困境,自身的弱小,对于白鹤年的话不以为然。
如果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又何必急于获得更强的实力。
“师父,为什么不行?”沈安皱着眉问道。
“你看,又急。”
白鹤年道:“人的身体不是机器,恰恰相反,它是有自己的意志和情绪的。”
“很多武人认为,练武是掌控自己身体的过程,以心意不断掌控身体的每一根肌肉,每一个毛孔,每一个脏器。就像一个霸道的皇帝,认为全天下都应该贯彻他的意志。”
“但人被欺压久了都会造反,何况是身体。很多武人不把身体的反馈当回事,直到身体造反的那一刻,才追悔莫及。”
白鹤年说到这里,给出结论:
“他们错把身体当成了奴隶,而非自己的一部分。心与体,魂与魄,从来都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既然肉身本是自己,又何来掌控一说?武人要学会掌控的,从来不是肉体,而是自己的心意。”
“练武,即修心。”白鹤年点了点沈安的胸口,郑重道。
白鹤年说了这么多,沈安也终于有所悟,明白之前想的的确太简单了。
“你有没有想过,同时外炼和内炼,你的身体吃不吃得消?外炼损耗的是精血,那么炼脏损耗的是什么?”
“内息?”沈安有点不确定。
“内息从哪来的?”
“涌泉穴。”沈安回答。
白鹤年又问道:“涌泉穴的内息怎么产生的?凭空冒出来的吗?”
这个问题沈安还从未细想过,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白鹤年叹了口气,转身丛书架上拿出一本蓝色封皮的医书,上书《医道总纲》。
“所谓医武不分家,这本《医道总纲》你拿去好好研读,有不懂的再来问我。”
“我知你记性好,但想完全吃透这一本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沈安双手接过那一本厚厚的医书,郑重拜谢:“多谢师父。”
白鹤年继续阐述道理:
“练武之人时常谈及气血、精气,只知练武会损耗气血,但对于精、气、血的认知,许多江湖人总有谬论。”
“精能化气,气能固精。此为精与气的关系。”
“外炼武人,以呼吸法配合劲力牵引气血,本质上是以劲驭气,以气推血。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此为气与血的关系。”
白鹤年指着架子上一排排的书籍:“我这里的医书、道经、武学典籍都不少,除了功法之外,你都可以随意翻看。”
“算了。”白鹤年看着沈安叹了口气,“现在城里这么乱,等官府镇压了血饮教,渝城恢复过往繁荣,不知要多久。”
他从架子上又拿下两本书扔给沈安,有点没好气道:“这两本你也拿去,一周后再还回来。”
沈安连忙拜谢:“多谢师父!”
“去吧去吧,切记习武须得一步一个脚印,不可急于求成。”
见沈安仍然没有走的意思,白鹤年不耐烦道:
“还有什么事?”
“师父,你刚刚说的血饮教……”
白鹤年恍然:“倒是我说漏了嘴,此事你们这些小辈知道了也没用,平添烦恼。但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我又说漏了嘴,那便告诉你吧。”
随即,白鹤年便将血饮教的事和盘托出,从金爷那次寿宴讲起,到渝城封城。
沈安听得只感觉胆寒无比。
上次游朗的事只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却没想到那‘赤心丹’如此可怕,背后竟然还深藏着一个曾经差点颠覆了乾康的邪教组织!
难怪师父不曾将事情告诉他们,但凡提前泄露点风声,恐怕会招来灭顶之灾。
而且布善堂这件事的背后,也不见得只有血饮教。
渝城的官府停摆,那位镇守大人从未出面,对于渝城百姓的遭难视而不见。
镇武司也像是隐身了一样,作为下属机构的巡捕司都被掀个底儿朝天了,也不见得镇武司有半点反应。
沈安深吸一口气,问道:“这事都闹得这么大了,上面就没什么反应吗?”
“反应?”
白鹤年冷笑一声:“你怎么知道,血饮教敢在渝城闹事,不是哪位大人物默许的?”
“咱们那位镇守东山府的林大帅,可连续好几年提出要增加军费开支,只是一直被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