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手段
- 苟在江湖刷声望,我无敌了!
- 渊渟涣明
- 2038字
- 2025-03-24 23:45:33
白鹤年带着三位亲传弟子走进内院,先是给宋元桃上药包扎,接着将今日事情起因告诉沈安三人。
原来,这一切都与即将开展的擂台比武有关。
渝城本地江湖势力与外来过江龙争夺码头生意,少不了一番明争暗斗。
江湖人本就大都是下九流,自然不会那么守规矩。
按照金爷说好的擂台比武,双方各派出十人,人手名单也在前两天就定下了。
铁鹰门与连船坞各占五人,都是这两个帮派的中流砥柱。
渝城本地的三大帮派虽然覆灭了,但占据各行各业,人数从十多人到上百人的中小帮派大都还存在,并且相比三大帮派覆灭前,有些帮派更加壮大了。
连船坞和铁鹰门来渝城之后,渝城内部帮派为了对抗这两个庞然大物不得不联合起来,但各自都怀着鬼胎。
毕竟名额就十个,一场胜利代表一成份额,这上场的人选在渝城江湖势力内部自然也引起了争夺。
练武之人都是用拳头说话,名额的归属当然也是通过比武。
渝城本地的十多个帮派于是在金爷主持下比了几场,确定了上场名单。
而这也就给了外来江湖势力可乘之机。
参与内部选拔的人数不少,人员名单也不知是谁泄漏了。
就在昨天,各个帮派确定的人选,竟在同一时间有六人被人打成重伤,没几个月下不了床,还有一人直接被废了。
幕后黑手不用想也知道是铁鹰门和连船坞。
但对方手段干净利落,被袭击者几乎毫无抵抗之力,说明下手的人是个修为不低的内炼武师。
渝城本地江湖势力实力上本就不如外来势力,举行这一场擂台比武,也没指望能拿下多少码头生意份额,但对方却仍然用这下了黑手。
这分明是想全占了码头生意。
金爷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
渝城本地的江湖势力,与渝城武行各大武馆不说同气连枝,至少不可能毫无瓜葛。
就像之前死于血饮教之手的远洋帮帮主周霸先,就是曾与金爷一起在军中服役时的生死之交。
对方这么做,分明是没把金爷放在眼里,以为自己吃定了渝城本地江湖势力。
金爷本不想过多干涉码头生意的事,最多做个中间人,渝城十二家武馆本也不想参与这件事。
但对方的做的太过分了,几乎等同于在金爷头上拉屎撒尿。
于是今日一早,白鹤年便受到金爷邀请,去了趟金刚武馆商议此事。
商议的结果,自然是由各大武馆派出弟子,参加擂台比武。
十二家武馆向来同气连枝,不像帮派势力那样鱼龙混杂,人选由各大武馆内部自行决定,杜绝了泄漏的可能。
南风武馆分到了一个名额。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武馆就一定要参与经营码头生意,如果赢下了比武,可以将自己那一成份额进行拍卖。
而一成码头生意份额的价值,至少值数万银元,也难怪连船坞和铁鹰门一成都不想让出去。
今早白鹤年出门没多久,那木金雷便找上门来,说明对面早就派人盯着了。
目的无非就是威胁南风武馆,不要插手擂台比武的事。
手段简单又高效。
一般人就算不吃这一套,至少也会有些顾忌。
而且武馆的弟子就算赢下了比赛,谁能保证不会被报复?
就算弟子本人不怕,但他们也有亲人朋友。
这参与擂台比武的名额,一下子成了烫手山芋。
估计不止是南风武馆,除了金刚武馆以外的其他十家武馆,多半也遭遇了同样的手段。
也就是南风武馆这边吧,白鹤年及时赶回来了,木金雷既不是白鹤年的对手,也没有得逞。
但其他武馆是什么情况,还真不好说。
‘这连船坞和铁鹰门还真是够霸道的。’沈安心想。
白鹤年眼神阴沉中又有几分犹豫。
内院里此时也没有外人,于是沈安问道:
“师父,你决定派谁上擂台?”
说实话,沈安一点也不想参与这件事,但有些事情不是靠躲就能解决的。
他最初练武是为了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现在则要加上身边的人。
但他也是南风武馆的一份子,更不想在武馆遇到事的时候,当缩头乌龟。
若是把那俩帮派得罪狠了,大不了带着林蓉林芷离开渝城,避避风头。
“我再考虑考虑。”白鹤年看向沈安有些犹豫。
参与擂台比武的武人,限制在外炼修为。
南风武馆内目前可以出战的弟子,只有三弟子周涛、五弟子马庸,七弟子吕剑和沈安四人。
其他弟子有的不在渝城,宋元桃受了伤。
所以目前能够派上场的,唯有沈安和周涛。
白鹤年沉吟一阵,道:“若实在事不可为,大不了弃权,我把名额推回给金爷。”
擂台的事白鹤年本就不想参与,码头生意的份额白鹤年也没兴趣。
只是金爷那边毕竟与南风武馆有二三十年的交情,如果直接推脱了,就显得太不仗义了。
况且金爷主持擂台的事,也是为了渝城。
让东山府城的势力插足进渝城,本地的江湖势力若不趁现在这个机会制衡一二,以后渝城江湖就是人家说的算了。
沈安等人在武馆留了一会儿,便各自离开了。
与此同时,被赶出南风武馆的木金雷一行人来到一家医馆。
木金雷面色发白躺在病榻上,那名被沈安切断脚筋的弟子则躺在另一张病榻上。
断掉的脚筋已经被接上,但想要恢复成以前的状态,几乎不可能。
木金雷这一趟不仅没拿捏住南风武馆,反而差点把自己搭了了进去。
此时他心中无比懊悔,但却并不恨将他打伤的白鹤年,而是恨那个借刀杀人,让他去寻南风武馆麻烦的连船坞方老大。
这时,一个人掀开病房的帷幕走了进来。
那人腰腹浑圆,身材矮胖,上身穿着一件单薄的马褂,脚下是一双粗麻布鞋,看起来三四十岁。
他戴着一副圆形墨镜,头发稀短,圆圆的脸颊上坑坑洼洼,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憨厚的面容又给人几分精明狡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