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世纪性的突破

麦格教授双手大拇指食指各拿住火柴的两端，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某种珍宝。

“咔擦。”

火柴断裂成两半，内里的木芯清晰可见——绝对没有人可以想象，它是由纸张变化而来的。

麦格教授右手微微发颤，对着火柴施放反咒。

断裂的火柴迅速变化，恢复成它原本的样子——一张已经从中部裂开的纸张。

“天呐......戴蒙......你知道不知道你究竟做到了什么？”

麦格怔怔地看着仍在从容吃甜点的戴蒙，不明白他为什么还可以这么镇定——难道这孩子不明白他到底做成了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你会改变整个魔法界的......”

她的面上有些犹豫，但很快，她又精神大振，拿起一张纸就贴近戴蒙道：

“你要如何做才能实现本质的转换？证明给我看！”

“如果只是火柴的话，这很简单，教授。”

戴蒙抽出魔杖，淡淡道：

“微观法术（Incantatio Microcosmica）”

他湛蓝色的眼睛亮起淡淡荧光，对着麦格教授拿着的纸再度念道：

“魔法秩序（Ordinatio Magica）”

于是，麦格教授手中的纸张开始缩小，变形，转眼变成了一根火柴。

一根——意义非凡的火柴。

“居然这么轻易？”

麦格教授看着手中的火柴，又看了看目绽荧光的戴蒙，完全没了往日的镇静，她呆呆问道：

“你把这个论文给我，是想——”

“噢——我准备投到《今日变形术》上去，在发表前准备让您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错漏或者需要补充的地方。”

“《今日变形术》？”麦格教授怔了怔，方才说道，“这恐怕不行。”

“为什么？”

“这太惊世骇俗了，你会引爆整个魔法界的——我得去找邓布利多，我相信他能给出更好的建议——你愿意等上一等吗，戴蒙？”

“可以，但是教授，你能给我先把学分加上吗？”

“抱歉——你说什么？”

“学院杯学分——因为马尔福的事情，你不是扣了我一百五十分吗？我希望你给我加回来，要是能多给些，就更好了。”

麦格教授看戴蒙的表情好像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魔法生物。

“梅林的胡子啊！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她有些抓狂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发明了世纪性的理论？今后所有变形术都将绕不开你的理论，你还在这里和我纠结学院杯分数？

只要你的论文发布出去，他们甚至会将这条理论命名为怀特变形法则，教科书上都会记录你的名字，你将在魔法史上永垂不朽，你明白这其中的意义吗？孩子！”

麦格教授真的急了，越说越急，越说越激动，看着戴蒙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容，只觉得戴蒙在和她逗乐，又觉得可能这孩子还没搞清楚状况，她极少见地急道：

“我不和你说了！”

麦格教授一挥手，匆匆拿上论文和戴蒙刚刚完成变形的火柴，急匆匆地赶往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只留下戴蒙一个人和他的红茶点心。

“怎么还说急眼了呢？”戴蒙看着麦格教授恨不得要跑起来的背影，轻笑着喝了口红茶，“把学院杯搞得很重要的，不就是你们这些人么？”

他用漂浮咒抓起一个马卡龙，从高处抛扔到了嘴中。

嗯，甜的。

......

“滋滋蜜蜂糖！”

麦格教授报出口令，石头怪兽跳到一旁，后面的墙分裂成两半，她迫不及待地走上移动的石头楼梯，来到光亮的大门前。

她甚至顾不上礼节了，在门外便大叫道：

“邓布利多，你在吗？”

“请进，米勒娃。”

麦格教授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此时邓布利多正在回复魔法部的信件。

“发生什么事了，居然让你这么慌张？”

邓布利多放下羽毛笔，温和地问着。

“啪。”

麦格教授几乎是将论文拍在桌子上，气息略微有些急促：

“你——你看看这个！是戴蒙写的！”

“噢？我们的决斗王子又研究出什么了？”

自从马尔福事件后，连邓布利多也开始这样叫了。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拿起麦格教授按在桌面上的论文——能让米勒娃惊讶成这样，莫非是提出了什么比较新颖的变形术猜想？

【论甘普变形法则第二法则的突破性研究】

仅仅看到标题，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淡淡的紫罗兰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温暖灿烂的阳光从透明花窗玻璃外照在办公桌上，凤凰福克斯安静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校长办公室的一众画像一动不动，安静地等待邓布利多将要得出的结论，以决定之后是要赞叹还是讽刺。

菲尼亚·斯布莱克讥讽的嘴角已经挂在了嘴边，只等邓布利多开口评价，“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样的发现还算不错。”

然后他就会开口说话，教育麦格都是当副校长的人了，应该稳重一点。

可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邓布利多的眉头却皱得越来越紧。

恐怕他也从未想过，会在这样朴实无华的一天，在这样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听到惊雷！

这就是邓布利多此刻的想法。

喝着茶，看着报，回复着公文，然后突然就被一道雷劈中了。

这般惊世骇俗的猜想——不，这已经根本不是猜想了——这是已经取得了成功的新的变形术定理......谁能想到，居然是由一个还在上一年级的孩子提出来的？

“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

邓布利多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所有画像上的校长们傻眼了。

他拿起戴蒙变换的火柴，没掰开就已经感知到了内里的结构被魔力调动过了，随着他挥动魔杖，火柴重新恢复成了纸张。

邓布利多忽然有些好奇。

他撕开了纸张，拿起来在阳光下看它的结构。

阳光照射下，纸张的边缘呈现出浅浅的一层木色——他没有掌握改变物质的逆向变形，所以他无法做到恢复纸张的原本结构。

邓布利多思考了一会儿，将断裂的纸张放在桌上，轻轻念道：

“魔法秩序（Ordinatio Magica）”

他眯着眼睛，感受到大量的魔力被调动，眼前的纸张好像成为了一个吞噬魔力的怪物，将他约莫百分之一的魔力给吃干抹净了。

虽然这里面有着许多重原因——他还没熟练掌握这个咒语，也不熟悉变换的原理，他是利用这个戴蒙创造的魔咒，结合论文中的原理，硬生生用海量的魔力实现了物质的转变。

但这也无法改变，他变形的只是一张纸而已。

也就是说，这个法则虽然惊世骇俗，但不代表随意一个巫师就能利用好它，甚至与说，大部分巫师都做不到——也正因此，这股力量更需要被引导！

“戴蒙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