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余香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啊雪君!?”

看着电视的礼亚妈妈听到了下楼的声音,转头望去发现是自己儿子从二楼跑了下来。

“有点事啦!妈妈你就别管了!”

看着天野雪辉拿着一个看起来挺重的背包,礼亚妈妈有些担心的说。

“这么晚了…”

还没说完,就看到天野雪辉在敲着手机按键,似乎是在给谁编辑邮件的样子。

“好好,那妈妈就不多管闲事喽!”

礼亚妈妈捂嘴笑了一声说。

“明天一起去看星星吧?”

雪辉走到玄关处忽然回头说了一句。

“欸?没问题吗雪君?”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真是抱歉了雪君,妈妈明天就去准备望远镜,爸爸答应你买的望远镜不清楚被他放到哪里去了……”

雪辉挥手离开了家后迅速朝着由乃家方向去。

是因为发生了因果变化?

他只能祈祷事情不会变得无法控制。

……

19:42,窗外夜色更加深沉。

看着那一长串的文字,由乃放下了手机。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明明没有温度的文字,她却感受到了温暖抚过心间。

她轻轻吐出口气,随后便准备去开门。

只是当她来到一楼,那个隔扇时,忽地停住了脚步。

同一时刻,院外。

一辆警车闪着警灯停在了带有【我妻】门牌前。

站在那里的一共有四个人,三个警员还有一个看起来能够抵两个身影的男人。

此刻那个男人不停的用,绣有不知名植物的白色手帕,擦拭油腻脸上滋滋冒出的汗来。

而他对面的三个警员拿着纸在记录着什么。

“内富先生,根据我妻先生女儿所说,我妻先生应该是与他妻子一起去国外旅行去了。”

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警员说,他有一头黄色的头发,右手拿着笔,在记录的纸上唰唰的写着什么。

“西岛警官这点我知道,但是,但是我妻社长就这样消失了,一点消息都没真的很让人担心啊。”

西岛真澄有些无奈地看着对方,这位内富雄真是我妻银行的专务董事,社长突然就走了,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确实会给对方造成困扰呢。

“请安心吧,这件事后续有消息会通知给您的!”

西岛旁边一个看起来比他年龄大上几岁的男警员说。

“哎呀,警官,不是我想要耽误你们时间,主要是最近银行出了很大问题,如果没有社长在的话…结果会很糟糕的!”

“内富先生,您也看到了,我妻先生的女儿似乎并不在家呢,再等下去也是浪费时间。要不…您改日再来拜访?”

“不行,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内富雄真耷拉的眼皮已经将他的眼睛完全遮盖。

老实说银行的事情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我妻潮到底去了哪里,多久能够回来。

但自从我妻潮那天离开银行后就再也没有一丁点消息,他多方打听最后有了一个猜测。

我妻潮很有可能没有出国。

首先,依照他工作狂人的性格来说,在银行遇到了非常巨大的危机时他根本没有理由出国,其次根据他询问我妻潮周围邻居,也都没有听说过他要旅行或是有旅行的打算。

从这点看,就很耐人寻味了。

所以这才是他想要进入我妻潮家里询问她女儿的原因。

不过那位看起来年长一些的警员显然是不准备处理这件事,于是眼神示意西岛以及另一位警员。

另一位警员一点及会,立马装出一副打电话的样子。

片刻后来到三人身边说,“署里有紧急的会议,科长让我们抓紧时间回去!”

“咳咳,抱歉啊,内富先生,您也听到了这次有很紧急的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年长警员抓住这个机会立马开溜。

本身这件事也不算什么大事情,如果不是对方非说人可能失踪了他们压根不会来。

结果调查了一圈,询问了多位人员得出的结果是人家潇洒的旅游去了。

这样也没什么理由再继续待下去了。

“啊?西岛警官,请相信我啊!”

西岛真澄做出歉意表情,“抱歉了内富先生,大概等我妻先生有了时间后,会给您消息的,请安心吧。”

西岛真澄说完上了警车。

随后警车启动,渐渐消失在黑夜里。

“——哒、哒哒!”

另一边,忽地传来清脆的脚步声。

来人是一位身穿黑丝OL制服的女性,在夜里有些看不清容颜,直到来到内富雄真附近,在路灯的光照下显露出一些容颜。

有几分端庄精致的样子,身材也可以说得上是极为完美,在搭配上接近黑色丝袜为来人增添了几分可人的韵味。

“内富先生,饮料我买回来了!”

“不用了…”刚说完他又收回了话,“你先拿着,我待会喝。”

草贺雅纪子闻言,将已经拿出的一瓶冰镇饮料放回了袋子里。

她轻轻吐着气,在对方那想要吃了她的视线里有些不自在。

“内富…先生……?”

“咳咳,先回去吧…”

内富雄真本想着自己翻过院墙,去看看我妻潮家里是什么情况。

可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

绝对不是因为院墙比他高一头的缘故!

他心里想,这样做绝对和流氓没什么区别吧,而且被发现了还会被判刑…

如果没记错大概是三年以下?

他这般想着。

不过,就当他视线停留在自己那商务车上时。

几乎看不清的眼球滴溜溜的转了一圈。

随后来到车前,敲了敲车窗。

“内富先生,有什么事吗?”

“你去我妻潮家看看,我总觉得他还在家里。”

“这不太好吧…随便进入别人家什么的……”

司机心里吐槽一句,这种行为和跟踪狂应该没什么差别,甚至还要更恶劣一些。

“纱织啊,我听说你母亲好像重病住院了是吧,那一定需要很多钱,是不是还要做什么手术?”

“内富先生我这就去!”

司机很快下了车,虽然心里有些不情不愿,但身体还是行动了起来。

看着院墙,虽然是很轻松就会爬过去的高度,但他还是稍微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做着自己的心理建设。

不过在身后那个油光满面的大叔催促下,他还是准备行动起来。

……

停下来脚步的由乃最终没有去开门,只是在一楼那扇隔扇门前蹲坐了下来。

手中还拿着浅蓝色的手机。

此刻手机屏幕还在亮着,上面显示着几条短信。

那个令她觉得很奇怪家伙发过来的短信。

她不清楚那个家伙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做那些事完全是无法理解的。

‘为什么,明明和我还是第一次说话嘛,为什他要做这种与他没关系的事……’

由乃将头埋在臂膀,扎起来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松散开来。

唯有处在胸口的两束用蝴蝶结束起的粉发,无力的扒拉在大腿两边。

不经意抬头间,由乃看到了客厅桌子上用塑料袋装着的退烧药。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那里,似乎还有上次退烧贴残留下来的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