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刘方偷菜

次日晚上七点,“光影小馆”的包间里灯光暖黄,桌上摆着几盘小菜和一壶热茶。

卫长惜准时推门进去,看到俞星如已经坐在那儿。她今天没戴墨镜,穿着一件米色毛衣,头发随意披着,脸上是干净的素颜,美得自然又大气。看到他,她站起来,笑说:“卫先生,你来了。”

“来了。”卫长惜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你是俞星如?昨天画展上没认出来。”

“哈哈,认不出来才好。”俞星如笑得爽朗,“我昨天就是想低调看展,没想到会碰上你这么个有眼光的人。”

“有眼光?”卫长惜笑说,“我是去看李圣清的画,顺便买了几张。”

“嗯嗯。”俞星如端起茶杯,眼神亮了亮,“我看了她的街头画,挺有味道的。你跟她很熟?”

“还行。”卫长惜语气温和,“认识没多久,我很欣赏她的才华。”

“欣赏?”俞星如挑眉,笑得有点狡黠,“我看你买画那劲儿,不止欣赏吧?”

卫长惜笑出声,没直接回答:“你呢?大明星跑去看画展,挺少见。”

“少见啥呀。”俞星如摆手,“我最近在这里拍戏,闲下来就想找点新鲜事儿。那天刷到有画展就去了。结果不光画好,还碰上了个有意思的人。”

“有意思的人?”卫长惜挑眉,“指我?”

“对啊。”俞星如笑得很坦然

两人聊着,李圣清的画成了开场白,后来话题渐渐跑偏。俞星如讲了拍《月影长歌》的趣事,卫长惜聊了金融圈的几个案例,两人你来我往,聊得意外投机。

俞星如发现卫长惜不光沉稳,还带着点幽默;卫长惜则觉得俞星如虽然是大明星,却意外接地气,像个直爽的朋友。

“我下个月要离开这座城市了”俞星如忽然说,“最近我可以多来找你聊聊天吗?”

“可以啊。”卫长惜笑说,“和你聊天很开心,有时间可以随时找我。”

“哈哈。”俞星如开心的笑了,眼睛笑起来像月亮一样“今天不早了,先回去吧,改天再见”

“好”卫长惜点头“有空再见。”

俞星如走出包间,夜风吹过,包裹凉意的风此刻她只觉得充满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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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市郊区的一片菜地里,月光下却是另一番景象。

刘方带着两个狐朋狗友,晃晃悠悠地闯进一片白菜地。

“方哥,今晚干啥啊?”一个染黄毛的小弟跟在他后面,手里拎着个麻袋,“酒吧都去腻了。”

“腻了就找点乐子。”刘方晃了晃啤酒瓶,指着地里的白菜,“看见没?这白菜肥得跟宝贝似的,咱们偷点回去,烤着吃!”

“偷白菜?”另一个胖子乐了,“方哥,您真聪明,您这主意真绝!”

“废话。”刘方拍拍胸脯,“我爸说了,生活得有创意。动手,快点!”

他带头钻进菜地,薅起一颗白菜塞进麻袋,两个小弟跟着有样学样,笑得跟土匪似的。

没薅几颗,远处传来一阵狗吠,接着几个农民举着锄头和木棒冲过来。

领头的农民大叔满脸怒气,吼道:“哪来的混账,偷我白菜?!”

“哎哟,糟了!”黄毛小弟吓得一哆嗦,“方哥,快跑!”

“跑啥跑。”刘方醉醺醺地站直,晃着啤酒瓶,“老子有钱,赔你们点不就行了?”

“赔?”农民大叔冷笑一声,“赔得起我这一个月的心血吗?兄弟们,揍他!”

话音刚落,几个农民围上来,锄头没真砸,但木棒和拳头毫不客气地招呼过来。

“哎哟!别打脸!”刘方抱头鼠窜,啤酒瓶摔在地上,麻袋里的白菜滚了一地。

黄毛和胖子跑得飞快,转眼就不见人影。只剩刘方挨了几下,裤子挂在菜叶上,狼狈得像个落汤鸡。

“你们等着!我爸是——”刘方还想喊,被一棒敲在屁股上,疼得嗷嗷叫。

他连滚带爬跑出菜地,回头一看,几个农民举着锄头追了几步才停下,嘴里骂骂咧咧。

“方哥,你没事吧?”黄毛小弟远远喊了一声。

“你说呢?!”刘方揉着屁股,气得直骂,“这帮泥腿子,老子记住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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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卫氏集团的大楼里,卫长惜坐在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新的财务报表。

王灵之昨晚发来的证据已经整理好,五百万的资金流向清晰地指向袁信。

他揉了揉眉心,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小林,通知各部门,今天下午开会,把袁信叫上。”

“好的,卫总。”助理应了一声,顿了顿又说,“对了,袁总今早来公司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正常。”卫长惜语气平静,“他该紧张了。”

挂了电话,他抬头看着墙上的那张速写画。画上的自己眼神沉稳,像在给他打气。他笑了笑,圣清。

下午的会议室里,气氛比上次更冷。

卫长惜坐在主位,面前摆着一叠文件。袁信坐在对面,脸色僵硬,眼神躲闪。其他高管低声议论,显然察觉到不对劲。

“袁总。”卫长惜开门见山,把那份证据推到他面前,“五百万的去向,你还想解释吗?”

袁信干笑两声,推了推眼镜:“卫总,这真是误会。我昨晚已经查了,是下面的人操作失误,我——”

“失误?”卫长惜打断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银行流水单,“这张单子是你签字的,账户是你开的。袁信,别把大家都当傻子。”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袁信额头冒汗,手指攥紧了椅子扶手。他嗫嚅着说:“卫总,我……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卫长惜站起身,目光冷冽,“从现在起,你停职。财务部接手调查,证据我会交给警方。你自己想想后果。”

“卫长惜!”袁信猛地站起来,声音有点抖,“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为公司干了这么多年——”

“干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卫长惜语气沉稳,“散会。”

他转身走出会议室,其他高管面面相觑。袁信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败。他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老张,撤吧,卫长惜下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