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挣扎生存的中下巢人民

在生产小型能量块的工厂流水线上，传送带上躺着一个没来得及撤下的劳工尸体，手指还卡在组装中的等离子手枪扳机处。

为了应对高昂的食品价格，工人们不得不多挤出自己本就稀少的休息时间，多打一份工，不少人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劳动负荷猝死。

流水线的工头是个脊柱换成动力轴的改造人，正用声带改装的扩音器，威胁童工：“把眼泪憋回去！哭泣损耗的水分要从你饮水中扣除！”

在工厂主的办公室内，一些穿着碳化钢支架外骨骼，光头上刻满劳工编号暗码的贝德帮成员正在肆意嘲笑着底下的劳工。

可怜的工厂主汉克看着面前的欠款单和工厂抵押协议，流下了眼泪，在被强制按了手印后，连人带箱子被扔出了自己传承了几代人的家族工厂。

街道上，饥饿的劳工高举着牌子期望着一份工作，而报酬仅仅是一点点口粮。

汉克失落的朝自己中巢的家中走去，为了工厂资金的周转，他不得不抵押自己的房产和工厂股份。

但是他没有忍心降低那些可怜劳工的工资，结果就是产品订单被更低价格的对手抢走，他的资金链瞬间断裂，

拼搏了半辈子的工厂也被贝德帮拿走。

汉克推开了在自己周围卖弄身姿的女人们，她们可能前几周还优雅的在家中烹饪午餐，但如今不得不出卖身体来换取哪怕一块尸体淀粉。

无视了在楼道口乞讨的骨瘦嶙峋的小孩，汉克打开家门，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拿着行李龟缩在一角，几个妖娆的贝德头目的情人们正在指挥劳工收拾屋子。

汉克带着自己的家人往下巢走去，他身上还有一些钱，准备在下巢先找一份工作，渡过这混乱的时期再说。

但是在阴暗的角落里，早已有贪婪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汉克一家人路过街道的巷子口时，几个强壮的恶汉将他们拖了进去。

汉克拼尽全力的反抗，但是毫无用处，只是被更凶狠的拳头打倒在地，无力的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这群暴徒们抢走了他们的所有财物。

在搜身的过程中，几个暴徒脸上泛起了邪恶的笑容，他们开始猛烈的撕扯汉克妻女身上的衣服，可怜的女人们凄厉的尖叫反抗，但是毫无用处。

汉克的双眼因愤怒的充满了血丝，但却只能拖着受伤的身体在泥地里爬行，他绝望的大声祈祷，希望帝皇能够救赎他的命运。

帝皇没有出现，他要忙于拯救处于战火中的人类种族。

但是卡尔出现了，他正在护送食物给在机械圣殿学习的凯瑟琳她们。

没有任何犹豫，卡尔抽出了自己背后的动力矛，蓝紫色电弧撕开蒸汽帷幕，矛刃捅穿第一个恶徒的改造脊椎。

另一名恶徒的刀臂劈向卡尔左肩，却被他徒手攥住机械关节，动力矛将他连人带刀抡起砸进蒸汽管道，高温金属碎片如霰弹般嵌入其面部。

其他恶徒试图后撤，卡尔蹬踏墙壁借力突进，矛柄底部的惩戒钉刺锤碎其膝盖。

恶徒栽倒瞬间，动力矛贯穿他的义眼植入槽，颅腔内淤积的脑脊液被电解成腥臭泡沫从耳孔涌出。

最后一人尖叫着射出粗制的热熔枪，卡尔侧身闪避，在恶徒恐惧的眼神中，将矛尖刺入对方胸腔。

汉克崇敬的看着卡尔，他扶起了妻子和女儿，然后恭敬的跪在了卡尔面前，言语不清的说着一些感谢的话。

卡尔原本还有事情要办，等他简单询问了汉克的情况后，却发现他还是个现在帮派急缺的管理人才。

于是拉着汉克一家一起前往凯瑟琳那里，机械圣殿所处的街道是现在中巢为数不多的平静区域，毕竟没有帮派和行会会不长眼的在护教军的眼皮子底下搞事。

如果有，那么护教军的机械大斧和磁轨长枪会让他们明白帝国双头鹰之一的含金量。

这段时间以来，得益于卡尔前期的战争准备，赤焰帮的食物储备还算充足。

在海特的建议下，卡尔拿下了一些因缺乏原材料而破产的工厂，由于缺乏管理人才，他慷慨的让那些工厂主成为了高级经理。

在考察工厂时卡尔意外发现，这些工厂中竟然都是些上万年的老古董，在工场主的家族传承下早已遗失了很多功能。

机械教的大爷们可不会管这些毫无技术含量的工厂，而小工厂主们害怕那些大公司偷窃他们的技术，就这么凑活着用，不能用的就用劳工代替。

卡尔接手后可不一样，他可以借助老托马斯和凯瑟琳的技术实力。

再加上他可不忌惮什么创新啊，教条啊什么的。

大手一挥，让凯瑟琳带着一帮黑焰学徒边学习边试验，将一些损坏的工厂设备使用起来，

没想到还真就把工厂的各种功能恢复了七七八八。

高效的生产线让卡尔的产品成本远低于那些小工厂，毕竟劳工的铁铲比旋挖机慢太多了。

在低成本之下，卡尔提高了他工厂工人的福利待遇，合理的工作时间，稳定的食物配给，让整个赤焰帮产业的下巢劳工们对他充满了感激。

他们自发的认真工作，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工厂的设备，并且会主动的报告他们发现的损坏点和可以改进的地方。

在良性循环之下，卡尔的产能和利润竟然再次增加。

在疯狂的小企业大破产浪潮中，卡尔的势力开始快速扩张，凭借着他打败了德拉克和沃肯联军的威名，下巢的帮派们不敢轻易与他开战。

得益于他对于小工厂主和工人的仁慈，几乎周边的小工厂在支撑不下去之后纷纷投靠了赤焰帮。

短短几月之内，赤焰帮吃下了西南下巢12区的全部小工厂，控制了巢都下巢5分之一的区域。

无数人想要加入纪律严明、最重要是能吃饱饭的赤焰帮，更有些小帮派在走投无路下想要整个加入。

卡尔跟黑焰们开会讨论了许久，终于决定扩张。

一方面赤焰帮的资产现在已经横跨了整个西南下巢12区，需要大量的人手来维护自己的产业。

另一方面，现在的形势如此混乱，战争近在眼前，必须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强大自己。

于是赤焰帮按照严格的体能、作战技能、指挥经验等开始了新一轮招收，开放了一些区域头目给符合要求的帮派头目。

就算如此，在三轮扩招下，赤焰帮人数急速膨胀，竟然突破了万人。

经过卡尔和十多名核心成员的集体讨论，在60多名一代黑焰们赞同下，决定将考核通过的400名赤焰帮成员吸纳为二代黑焰，并提拔在战斗过程中表现优异的赤焰帮众为帮派管理人员。

原来只管百人的黑焰街区头目们，都成了分管两到三个下巢区的大区统领，每个大区都由千人左右的赤焰帮成员控制。

这就对这些满脑子打打杀杀的人产生了巨大的考验，得益于记忆中对于军事的理解，卡尔对于核心黑焰成员们平时的知识课程上教导了一些军队管理方法，目前已经够用。

但手下数量庞大的工厂，以及依附于他的下巢工人们，如何管理，成了卡尔的面临的巨大问题。

毕竟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军事管理下暂时还行，但是时间长了肯定会出问题。

本来这次卡尔是来找凯瑟琳商量对策的，路上恰好找到了汉克这样一个中巢的管理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