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爷……仙爷我虽然叫发财,但我真的这辈子都没这么发财过啊!”
“诶,今天你就感受到了。”
话音刚落,沈晋就看到不远处草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光,凑过去一看,发现是一根玉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帮盗墓贼分明没带女眷啊,为什么这里会有明显是女人的饰物?
等等,我有印象,这好像是那仙长匆忙跑路时,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那小炼气掉的?”
四爷也觉得稀奇,顶着一串珍珠项链凑过来扮演起了鉴宝专家。
但很可惜,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饰品罢了,作为珠宝可能很值钱,但跟法宝灵玉之类的完全不沾边。
“算啦,本仙看它的雕工还是挺不错的,你留着以后娶媳妇用吧。”
说罢,四爷就把簪子交还给了沈晋,开始搜刮下一件外套,同时佯装随口道。
“哦对了,虽然刚刚说得匆忙,但本仙向来一言九鼎,再怎么说也算生死之交了,本仙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沉默,许久。
“对,就是那个……只要你诚心,愿意遵守本门的戒律,本仙还是可以勉强收你这个徒弟的。”
许久,沉默。
“可恶,行不行你倒是说话啊!”
感觉自己被无视的四爷终于红温了,咬牙切齿地看向这个非常不给面子老人家的哈基人,正要叱骂,却发现他……
他在接回簪子后却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犹豫片刻,将其凑到鼻尖,深深地吸了两口,表演了一下何谓史诗级过肺。
捧着刚从那件衣服的内衬上撕下来的五两银子,狗狗祟祟地缩在原地.jpg
“小子,你……你……你压抑得这么严重吗?实在不行咱家现在有钱了,我听说你们人类的城里……”
“嘘!”
沈晋却将食指放在嘴边,嘘停了他龇牙咧嘴的吐槽,一会闻簪子,一会闻空气,跟个神经病一样四处深呼吸,最后在一处平平无奇的草地上停了下来。
掏出从营地里缴获的铁铲,照着地面一通乱挖,在飞得到处都是的泥土中,只是眨眼功夫就没入了地面,挖洞效率简直快得惊人。
但四爷还没来得及惊讶这个,就感觉地底有一股灵力波动传来,随后一个轻飘飘的人影竟从地下浮出。
乌发如云,白衣黑边,最重要的是家里可能已经揭不开锅了,老大的人了愣是不穿鞋……
妈了个巴子,这不是那所谓的仙长,又是何人!
好哇,我还以为你逃了,原来你……
“气贯长虹!”
谁知四爷正要出手,擒住这个用土遁术藏在地下的罪魁祸首,就听到了一声强而有力的咆哮。
那是犹如一道闪电般从坑洞里跳出来的沈晋,莫名其妙被一头肥猪追杀数百里,就算是泥人也该有几分火气了,而作为他怒火的延伸,自然就是一记强而有力的肘击!
而此时那仙长单足点地,又想要重现她当初成功从仙尸手里逃脱的超级跳跳功,一跃而起,正好飞在空中,不小心达成了可以将这记肘击伤害最大化的前置条件。
所以……
“啊!!!”
这白衣女子顿时被肘成了C形惨叫虾,像是断了线的直升机般咚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掀起了满地尘灰,哪里还有刚才飘飘欲仙的潇洒模样。
而且遁术都是要消耗灵力的,沈晋又是一个难以用正常思路去理解的外挂,突袭之下,那仙长竟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他摁在地上一通暴打。
四爷一开始看得挺爽的,毕竟沈晋经历的他也经历了,再说了,养徒弟不就是为了替师父做事的吗?自己马上就是有后辈的人了,很多事情还是不要亲自下场比较好。
可按照沈晋的善恶逻辑学,恶人在他这里天然没有任何权利,所以打出的根本就不是一记肘击那么简单,而是势大力沉的夺命连环肘,招招冲着把这该死的坏人肘死去的。
嗯,肘死。
……不是,肘死?肘死那我去问谁这些令旗有啥用啊!
所以四爷赶紧跑过来喊停,蹦跶着让沈晋别打了,再打这女的就要死了。
“四爷说得对,就你犯的这些罪,就这么把你打死也太便宜你了!”
谁知沈晋却会错了他的意,佯装从怀里,其实是从背包里拿出了那把锋利的银压刀。
“看你长相还算不错,可人美,就应该像我一样爱惜羽毛,做一个可爱又迷人的正派角色,而你呢?却干这种罪不容诛,生孩子没皮炎的缺德买卖,那就应该被凌迟——从脸皮开始!”
“别别别!”
眼见沈晋真的打算下刀子,四爷赶紧又拦,表示这是罪犯,就算是衙门,也是要先审问一下才能秋后问斩的吧,哪儿有这么快的!
“嗯,也是,四爷对我有恩,既然他老人家都发话了……”
四爷刚要松一口气,就看到沈晋以一个看起来就很能强力扫黑的姿势跪在了那仙长的脖颈上。
“邪魔外道,赶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我现在就压死你!”
“诶呦,我还没问呢,你让她交代啥啊!”
炼气只能算是初窥仙道门径,体内灵气不足以完成内循环,所以还是需要呼吸作为生理辅助的。
因此四爷这次真的不敢再旁观了,好说歹说,才在那仙长被压得快吐出舌头前把沈晋劝了下来。
“咳咳咳!”
但不得不说修仙者在身体素质这一块确实过关,就算被沈晋当成沙袋往死里搓了好几套连招,这个小炼气也仍旧有咳嗽的力气。
不过这不意味着沈晋的夺命连环肘没有意义,毕竟在喘匀了这口气后,等她重新恢复说话能力的时候,跪在地上张嘴就是一句已然悲戚到极点的。
“我认输,我投降还不行吗!求求你们不要再打我了,我这不是还没当成坏人吗,是他们非要赶尽杀绝的,他们的眼里只有钱,我说了又不算!我……我什么都愿意招!”
四爷挠了挠头。
“呃,那就先从你是谁讲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