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传奇开启及守护神咒

“我们只是看着？”在法院外的高楼上，卢恩一边看着韦恩穿着一身破烂衣裳混进人群之中，一边问道。

“这是少爷的私人恩怨。”阿福站在卢恩的身边，脸色严肃：“我只希望少爷能够赶上今天的午餐。”

“得了吧，你我都知道那个吉尔根本不会死在布鲁斯手里。”卢恩已经发现了好几个疑似杀手的家伙，他们有的背着手，有的双手插兜，不过他们都神情严肃，不时地往周围看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如果不是站在高楼上，卢恩还真不清楚这些家伙居然这么显眼。

“他得罪的不是别人，是法尔科内。那个人是目前整个哥谭市最大的黑帮老大。”卢恩轻轻说道：“我所生活过的那个修道院能够不受其他黑帮的骚扰，就是拜他所赐。”

“那么您如何看待法尔科内呢？”

“他有些自己的原则，但本质上仍然是个无情的人。”卢恩看着吉尔从警车上被押送下来，他一步步走向法院门口，也在一步步踏入地狱。

“我还以为您会适当赞美他的原则。”

“不，法尔科内是个纯粹的恶棍，他遵守原则只是因为他有这样的条件。”卢恩看向阿福：“但他的手下没有，他支持修道院建立，本质上不是为了慈善，而是为了能够从中选出那些刺儿头，黑帮需要新鲜血液，阿福。”

“就像杀死吉尔，他在警察局内部有足够的内应，那个吉尔本该直接死在大牢里，但他却成功来到了法院门口，并将死在这里。这是法尔科内在示威，他在彰显自己的地位，他要告诉整个哥谭，他凌驾于法律之上。”

啪啪啪——枪响了，吉尔身中多枪倒地身亡。射击者脸色平静，面对警察的包围丝毫没有反抗，他甚至扔下了手中的枪，举起双手。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之前那些可疑的家伙居然是警察。

“我还以为那些不专业的家伙是黑帮的杀手，结果他们居然是警察。”阿福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屋顶：“至少少爷不会错过今天的午餐。”

韦恩庄园内，卢恩慢条斯理地吃着牛排，牛排味道很不错，恰到好处的火候，一点点烟熏风味，简单的盐和黄油，当然，最重要的其实还是这块高达400美元的肉。

这要是配米饭我能吃下三碗。尽量保持优雅的卢恩如实想到，他可不想大吞大嚼，像三天没吃饭一样，这有损他目前镇定、智慧和强大的术士形象。

但另一旁的布鲁斯·韦恩却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你还想亲手杀了吉尔？”卢恩问道。

“不，卢恩。”布鲁斯摇摇头，他手上的刀叉无意识地切割着这块可怜的牛排：“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当时射出了那一枪，那我和你所说的那个黑帮老大有什么区别？”

他愁眉苦脸地说道：“你说得对，我是在尝试凌驾于法律之上。”

“不一样。”卢恩冷着脸：“你是受害人家属，布鲁斯，你杀死他正应了那句谚语，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比所谓的法律更有审判他的权利。当法官判他终身监禁的时候，法官有没有问过你父母是否原谅他了呢？”

哥谭的刑法中没有死刑，最高也不过终身监禁而已，而且一般而言也就待个20年左右就能出来，表现好还有减刑。所以在某些不同的时间线中，在布鲁斯成为蝙蝠侠找到吉尔后，对方早就离开监狱了。

卢恩也不只是为了安慰布鲁斯，更是希望以后的蝙蝠侠能够放弃所谓的“不杀原则”。小丑就利用这个不杀原则几乎杀死了杰森·托德，还搞得芭芭拉·戈登下身瘫痪。

布鲁斯听到卢恩的话，继续沉默，他低下头切着牛肉，眼神迷茫。

之后的三天里，卢恩除了练习魔法之外，就是去和邓布利多练习守护神咒，而布鲁斯则不知道在干什么。

然而，就在第四日清晨，布鲁斯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如果我不去了解底层的人们，那么我永远也无法理解他们的决定。我想理解他们犯罪的原因，也想找到克服自己恐惧的办法。”布鲁斯看着自己的管家，这不是阿福第一次反对他，但绝对是最坚决的一次。

这次争吵声音大到像是能够传遍整个庄园，卢恩劝不了什么，他知道，自己即将见证一个伟大英雄的诞生。在所有的英雄之中，布鲁斯·韦恩是唯一一个愿意主动抛弃自己的一切，深入了解普通人生活的超级英雄。

“至少带上它，少爷……”阿福最后还是妥协了，但他坚持让布鲁斯拿上一个手机。

布鲁斯不敢直视阿福，生怕因为阿福眼睛中蕴含的情感而留下眼泪，他逃也似的离开了庄园，身上还穿着一套漂亮的西装。

“少爷只有十二岁……”阿福转身抹了抹眼泪，少爷离开之后，他终于可以稍微放纵一下自己。

卢恩叹了口气，英雄之所以稀少，不就是因为他们愿意牺牲自己，成就其他人吗？卢恩自认为可以在不损害自己的情况下，帮助其他人，但是如果真的要他牺牲自己的利益，恐怕他无法接受。

自己大概永远也无法成为英雄了，不过他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那些英雄们清除一些障碍，至少让英雄们的牺牲值得。

卢恩眼中一抹幽光闪过，他可以理解某些反派，比如人类主义者莱克斯·卢瑟和环保主义者毒藤女，但他不能忍受的是某些正大光明地享受英雄奋斗的成果，还要求他们继续牺牲的家伙，比如绝大部分宇宙中的阿曼达·沃勒。

必须有人让这些败类知道，他们的平静生活来自于那些伟大者的牺牲。

找到自己使命之后的卢恩心头一动，他拿出了自己手中的魔杖，朝大厅坚定地念出了自己曾无数次念出的咒语——

“Expecto Patronum！”

自白雾之中，啸声响震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