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伺候

“很难受么？”维德里克的声音有了片刻的温柔。

雾气蒙蒙中，她靠在他的身上，红唇微张，那双秋水剪瞳显得十分妩媚。

“难受……好热，阿瑟……”微张的红唇翕动。

维德里克将她的发丝别到耳后，“发着高烧也会想到我么？”

白念念低下头，倒向另一边，只给他露出一半白腻的侧颈。

他想起在斯尔鳞宫的时候，当她感应到他的视线时，脸上会露出胆怯的神情。

兔子的胆子总是很小。

他很想见见这个可爱的雌性，可他又怕自己吓到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在阵眼前等待她走过。

她身上的体香和声音总能立刻抚平他的纷乱的思绪。

斯尔鳞宫也并不全是值得诅咒的，至少有这个小雌性的存在，是一朵盛开在春日里的花，温暖可爱。

可将她带来的人，却是……

维德里克眉头一紧，他捏抬起她的下颚，转向他。

这张脸相当精致，肌肤莹白透粉，眉下的眸光潋滟，美艳得摄人心魄。

也难怪那条黑虫想要将她藏起来，不让她走到世人面前。

拇指指腹摩挲着那抹水润的唇瓣，“只想到了我么？没有想到别人？”

白念念脑海里出现的人，和眼前的脸重合在一起，她如实道：“只想到了阿瑟……”

维德里克眉心微松，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膝盖上握住。

“你今日在溪边的时候，脑海里在想谁？”他不依不饶地问。

他用手去让她好好地去想起来，“这样的时候，你在想谁？”

平静的水面忽然发出圈圈涟漪，波动不止。

白念念不说话了，红着脸发出几声嘤咛。

“也是我么？回答我。”他的手指伸到她的尾巴上。

像棉花一样的柔软，却不像棉花那样一捏就散。

“嗯……阿瑟。”她在他怀中颤抖着双肩，指尖将他的白衬衫攥起几道褶皱。

白念念终于出了汗，发根被濡湿，额面上的汗水，一滴滴滑过眉眼。

维德里克用下巴碰了碰她的额头，感受不到起初的烫意，嘴角轻扬起，他将她从水底抱起，用毛巾吸干身上的水，再换上贴身的睡裙，在床上的时候抱着她，让被窝更暖一些。

对于他在伺候她并且独自咽下常人难以忍受之事，维德里克浑然不觉。

他的身体早就对她有了反应，但他不能这么做。

在复国的这条路上，他注定是要孤独前行，现在的他，没有资格去想这些男欢女爱的事情。

维德里克坐在温度冷却的水中，低眸看了一眼肿胀起来的衬衣下摆。

“念念……念念……”他往后仰起头，想与脑海中的玲珑娇躯相融在一起。

语速时缓时快，后半夜里回响起无数遍的低唤……

翌日。

白念念醒来，发现昨晚的头痛已经消失了，身体也恢复了往常的轻盈。

昨晚……她见到了阿瑟，还有一些衔接不起来的画面。

“小姐醒了？来吃点东西吧，少主特意吩咐给你做的食物。”小霜把热腾腾菜肴一碗一碗摆上桌。

白念念闻着香味走过去，不忘问道：“少主也来一起吃么？”

“少主出去了，他很忙呢，但昨天照顾了你一整晚。”小霜眼里都是对白念念的敬佩！

还从来没有见过少主这样在意一个人。

“念念小姐你知道吗？少主得知了昨天瓦莱丽小姐为难你的事，这不，今天大长老就让她跪祠堂了，并且禁足一周呢。是该给瓦莱丽小姐一个教训了，她总是缠着少主结偶，明知少主不可能步入婚姻之中。”小霜喋喋不休地说着。

“他为什么不想结婚啊？”

小霜叹道：“我也不知道，少主自己说过他不会成为任何一个雌性的兽夫。”

她低头啜饮着瓷碗里好喝的蔬菜汤，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

也许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去完成吧。

她现在也有一样重要的事情，系统给的任务只剩下两天的时间。昨晚的一幕幕画面闪过她的脑海。

“哎呀，念念小姐，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不会是有发烧了吧？”

小霜紧张地去摸她的脸，“脸也是热的！”

“我没发烧，真的。我只是喝完汤，有点闷。一定是这汤太热了。”白念念急于证明地站起来，麻利地收拾碗筷放到小霜的食龛中。

“你看，我真的没事，要是生病了哪还有什么精力。”

“真的没事？念念小姐您不要吓唬我，要不我还是去把医生叫来吧。”

“不用不用，真的，我已经好啦！”她催促着小霜尽管放心离开。

维德里克一回来，小霜就立马去汇报了白念念醒来后的事情，事无巨细，连白念念好端端吃着饭突然面色红热的事情也详细地告知了。

白念念已经住到了维德里克阁楼的厢房中，要找也很快就能见到。

维德里克的上衣下摆分叉处微微露出腹部，袖口卷到在小臂的中部。

这一身相比于指挥官的黑色制服，给人多了几分可以亲近的遐想。

维德里克一见到她，便从躺椅上起来，大步走到她的面前。

等到他的手覆在她的额面上，没有感觉到异样，他这才放心。

“我已经没事了。”白念念笑盈盈地说，一路上走来被悬在空中的太阳照着，她只觉得热。

看到维德里克清蓝色的眼中流露出的关怀，比她一路上被高悬于空太阳还要暖，而且还暖到心里去了。

“昨晚发烧是你咎由自取的。”

白念念还沉浸在他对她独属一份的关心中，没想到这一句话就把她的委屈扯了出来。

“是瓦莱丽找我比试，我的精神力赢不了她，就被旋风术卷到水里了，都怪我太弱了，不然我也不可能湿着衣服跑回去……”她本来不想提起那些事，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向他抱怨。

他每一句都认真听着，“你也不能穿着湿衣服睡，笨蛋，着凉了不知道生火取暖？”

他要是不去找她，这只兔子怕是要变成蒸兔子。

白念念嘴角耷拉着，“可我已经很累了……没有一点力气，就睡着了。”

“下次不准这样，提升能力前，你更应该学会照顾自己。”维德里克抚了抚她的兔耳。

白念念又想起了昨夜的那些事，心跳在加快。他似乎说了让她回去之类的话，但她没有察觉。

维德里克推开垂帘后的一扇门，现出后面的浴池，水面波光鳞鳞。

“回去吧，晚上的庆典再见。”维德里克深深地瞥了一眼还停留在远处不动的白念念。

她走到他身前，面红如滴血，“让我服侍你沐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