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苏尘的蜕变与成长

自苏尘加入虎啸派,三个月转瞬即逝。这期间,他和师兄弟们投身基础训练。每天天未亮,苏尘就怀揣憧憬起身,开启新一天的磨砺。

白日里,师兄弟们在练武场扎马步,小小的身影在烈日下咬牙坚持,汗水浸湿衣衫。接着练习拳脚功夫,一招一式虽显稚嫩,却练得格外认真。大家相互切磋、学习,一同在武学之路上迈出最初步伐。

很快,第一轮武试来临。此次武试通过抓阄选对手,两两对决,败者淘汰,失去在门派继续学习的机会。苏尘运气欠佳,抽到比他早来许久、身形强壮且年长一岁的赵猛。

比赛开始,场边欢呼声与叹息声不断,赢的欣喜若狂,输的懊悔不已,他们清楚,这场失败意味着要离开梦寐以求的武学圣地,与武术修行之路失之交臂。

轮到苏尘与赵猛上场,力量悬殊迅速显现。刚交手,苏尘便拼尽全力,朝着赵猛连出两拳,重重地落在赵猛肩膀上。赵猛吃痛,脸色一沉,不顾其他,直接一记重拳轰出,正中苏尘胸口。苏尘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摔倒在地,这是他第一次被击倒。但苏尘没有丝毫犹豫,迅速从地上爬起,眼神坚定地再次冲向赵猛。

武教官坐在一旁,看着苏尘的举动,轻抿一口茶,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笑道:“这小子性子还挺倔,不过一会就会吃到苦头的。”

第二次,苏尘大吼一声,带着浑身的冲劲猛地冲上前,拼尽全力一把抱住赵猛。赵猛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慌乱,但很快凭借自身强大的力量,双手抓住苏尘的胳膊,用力一甩。苏尘根本无法抵抗这股力量,整个人被甩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可苏尘并未就此退缩,稍作喘息后,他再次起身,发起猛烈攻击。他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去,抬腿就是一脚踢向赵猛。赵猛侧身躲开,苏尘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拳法攻出,虽然大多被赵猛挡下,但其中一拳还是擦着赵猛的脸颊而过。赵猛被这顽强的反抗激怒,攻势愈发猛烈,一个直拳直击苏尘面门,苏尘躲避不及,第三次被击倒,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模样十分狼狈。然而,苏尘凭借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又一次站了起来。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苏尘不断被击倒,又不断站起。第四次,赵猛的肘击让他倒地不起;第五次,苏尘被踢中腹部,蜷缩在地上;第六次,一记重拳将他打得眼前发黑;第七次,他被赵猛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此时的苏尘,全身伤痕累累,衣服也破破烂烂。

第八次,赵猛一脚将苏尘踹出数米远,苏尘重重地砸在地上,口鼻渗血,几乎失去了意识。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再站起来了,就连赵猛也停下了动作,看着躺在地上的苏尘。

但苏尘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不能输,不能放弃。在短暂的眩晕后,他的手动了一下,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缓缓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武教官看到这一幕,眉头越皱越紧,终于放下茶杯,开口劝道:“苏尘,你再不放弃,怕是要受更重的伤,这差距你也看到了,别硬撑了。”

苏尘心中清楚,一旦放弃,就只能回家继续当农民,他满心不甘。尽管双眼模糊,看不清前方,全身剧痛无比,他仍摇摇晃晃地站起,挥舞着拳头冲向前。赵猛有些害怕,担心真的出人命,可即便如此,只是轻轻一招,又把苏尘撂倒,这已经是第九次了。

苏尘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倒下,倒下就真的没机会了。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撑着他,一次又一次站起,武教官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他心中暗自思忖:为武者,修炼与体格固然重要,但心性和毅力更是关键。有些人起初资质平平,却能通过经年累月的刻苦修炼达到极高的境界,武术对打,拼的就是毅力、勇气与胆量,所谓一胆二力三功夫。这孩子如此坚毅,说不定以后能成大事。念及此处,武教官开口道:“罢了,苏尘,破格录取你,不过是多一双筷子的事。”

苏尘听到这话,心中一松,喜悦瞬间涌上心头,随后慢慢倒在地上。师兄弟们见状纷纷冲过去,围着他激动地喊着:“苏尘,你太厉害了!”

由于伤势过重,苏尘整整五天没能下床。这漫长的五天里,他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伤口的疼痛如影随形。但心中对门派修炼的渴望和变强的决心,支撑着他熬过最难熬的时光。

等他终于有力气起身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十分狭小,仅能容下基本的生活物件。一张窄小的木床紧贴墙壁,上面铺着朴素干净的被褥,床边是一张破旧的四方木桌,桌上摆着一盏快燃尽的油灯和几本边角磨损的武学秘籍。房间另一侧有扇小小的窗户,洒进的阳光也仅能照亮一小方角落。墙角立着简易衣架,挂着崭新练功服。

他后来得知,这是选拔成功的孩子才能获得的单独待遇,意味着自己能继续留在武馆学习。这份待遇不仅是休息的空间,更是对他武试中顽强表现的认可,开启了他在武馆的新阶段。

苏尘再次加入到修炼队伍中,且比常人更加刻苦。别人六点钟起床,他四点就已在练武场上挥洒汗水,只为了跟上进度,不辜负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在一个难得的休沐之日,苏尘踏上归乡之路。近乡情更怯,他的心随着熟悉的村落轮廓逐渐清晰而愈发急切。终于,他踏入家门,屋内弥漫着熟悉的烟火气息,父母惊喜的面容映入眼帘,温暖瞬间将他包围。

一家人围坐,正叙着家常,父亲随意地说起:“隔壁家可热闹了,大兴土木的。听说是苏龙在门派出息了,给家里寄了不少钱,这才翻盖房子呢。”苏尘心中一动,想起与苏龙儿时的点点滴滴,脸上不禁浮现出笑容。父亲接着说道:“苏龙这孩子,在门派里修炼得不错,听说都到练气一层了,还被升为外门弟子,以后能一直在门派里修炼,可算是出人头地了。”

苏尘听着,既为苏龙感到高兴,又隐隐有了更多动力。自己虽与苏龙修行路径不同,但同样渴望为家人带来荣耀。他转头看向父母,认真地说:“爹娘,我在虎啸派也挺好的,门派发了些补贴,我都攒下来了。虽然不多,但也能给家里添补添补。”说着,他将自己攒下的钱递给父母。

父母接过钱,眼中满是欣慰与心疼。母亲轻轻抚摸着苏尘粗糙的手,说道:“儿啊,只要你平平安安,我们就知足了。”父亲则用力拍了拍苏尘的肩膀,目光中透着期许:“我们相信你,无论怎样,咱家小子都是好样的!”

短暂的相聚后,苏尘带着家人的牵挂与期望,在清晨踏上了返回虎啸派的山路。朝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山林间雾气氤氲,鸟儿欢鸣。

行至山腰,苏尘偶然间瞥见一座山峰的一侧有处地方闪烁着奇异的红光。他心中好奇,又满怀兴奋,决定一探究竟。待走近,发现红光源自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珠子通体黝黑,却有隐隐的红色光线从中散发而出,仿佛被囚禁的火焰,挣扎着想要冲破黑暗。

苏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触手冰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时兴起,他想带回去给师兄弟们瞧瞧,于是小心翼翼地将珠子放进背包,继续向门派走去。

回到门派,苏尘发现空无一人,大家都早早出去修炼了。

苏尘将包袱随意放在床上,心中感叹师兄弟们刻苦,难得的休息日还如此勤奋,随后自己也投身修炼。

修炼结束后,苏尘疲惫不堪,完全忘了珠子的事情,一回房间便倒头大睡。

睡梦中,那颗被遗忘的珠子竟自己滚动起来,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哒哒”声。随着苏尘缓缓进入梦乡,珠子的动静越来越大,突然,它发出瘆人的红光,一闪一闪,在昏暗的房间里尤为耀眼,仿佛一个神秘的信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