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自我证明与对峙

李鄂在张恪进来前对商鸿说：“你不是想拖延点时间吗？我给你这时间！”

李鄂说完也不等商鸿回答他，右手一挥便让一名锦衣卫把他带走了。

他没有任何的理由，让张恪与商鸿两人相见，这对他从张恪那里，给他一个关于商鸿问题的解释很不利。

“公子！请恕罪啊！我也没想到商鸿会干出那样的事情来！”

过了一会，张恪一边大声说话，一边躬身作揖快步走向李鄂。

他说话的声音极大，空旷的勾栏里，一时间充斥着张恪声音的回声。

很快，张恪距离李鄂便只有五米左右的距离。

李鄂严肃地说：“站住！”

“公子这是何意？”

“之前徐指挥遇刺的情况，我可是知道的，你现在宽大的袖子里边，如果也有一把锋利的匕首，给我找方抓药来一次，我可没把握能活下来。”

李鄂的声音越说越寒冷。

张恪的心情也随着李鄂的声音愈发的糟糕起来。

他连忙用听话地停住了脚步，脸上立即堆砌了他那招牌式的笑。

“公子，我知道我现在很难自证清白，但是，您再不济，也应该相信我这个人的脑子是吧？”

“不！不！不！”

李鄂立刻举起右手，冲着张恪的方向轻轻摆了摆。

“你如果以为用这样的话，就可以消除我心中对你的疑惑，乃至于，让你可以从这样的事情里抽身而出，你自己能认为我没有其他想法吗？”

张恪不得不沉默了。

他很清楚。

李鄂也很清楚。

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从张恪能这么快过来这件事情本身，在事实的层面，告诉了李鄂他张恩其实也派了其他人，盯着李鄂与商鸿的这次也许会发生的见面。

两个人之间不说是有了裂痕，那也让这件事，成了他们两个人间，谁也不能轻易翻篇的事情。

李鄂在这时继续说：“你接下来要说的每一句的话，都要仔细想好再说，如果你让我感到了一丝的不能信任你，我不排除特事特办，立刻就处决你。”

张恪叹了口气。

他不得不感慨，自己这是再一次聪明人为聪明误。

这是他的报应。

张恪想了一会才说：“我这个人一向是很怕死，我想活着，但是，我这人也愿意以小博大，让自己能过上好的生活。这足能证明我想活。此其一也。

“其二，我这个人生于草原，但是，我一直把自己当成北方的人，我这么说公子您能够明白吧？我的根基只能是在北方，我没有其他的选择。这不是我的家。

“其三，商鸿这人，为什么会想要杀您我不清楚，但是我能确定的是，如果我跟他是一伙的人，您现在肯定就已经死了。而不是现在才有受伤的嫌疑。”

张恪说完了三点，站在远处观察李鄂耳朵表情，发现李鄂的神态没有明显变化，便不得不继续为自己找解释。

“其四，我现在敢过来，没有直接一走了之，您固然可以是认为，我是反其道而行之，我胆子大，够疯，但是，我来了也还是在向您证明我，大体上还问心无愧。”

张恪说到这个程度，本来还想说个第五点来证明自己无辜，可是，他这第五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出了。

他选择了不再解释的同时，还把手里的扇子扔到地上，闭上双眼，高举双手。

这是示意李鄂如果想杀他，认为他现在应该被处决的话，他张恪现在给出的态度是自己选择了束手待毙。

李鄂观察张恪到了这个时候，心里虽然没有多大感动。

因为事情毕竟在这，自己两世为人也不是三岁的小孩。

可是，正所谓“巴掌不打笑脸人”。张恪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不给个与商鸿对峙的机会，反而是非常不合适起来。

换个说法，人家这么“江湖”，李鄂不同样的“江湖”一下，无疑会影响到他的口碑与人心了。

李鄂想到这里点了点头，他举起了左手轻轻挥了一下。

“把商鸿带出来！”

两个锦衣卫很快把商鸿带到了他与张恪之间。

“把他放在地上，让他坐好！”

随着李鄂下令，两个锦衣卫把商鸿放到了地面上。

他们随之各自后退了两步半，这是为了防止张恪对商鸿可能会灭口，要做到只要张恪敢突然袭击，扑向商鸿，他们可以立刻予以阻止。

张恪自然是不能这么做。

事实上，李鄂让人把商鸿给抬上了这个行为，反而让他心中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自然，他的这个心态，也让他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是这样。

商鸿也是如此，商鸿与张恪毕竟是多年朋友。

两个人虽然也没有好到什么程度，彼此的出身也天差地别，但是，这不等于商鸿干出这样的事，对张恪就没有任何愧疚之感。

事实上，商鸿一见到张恪，就感到了巨大的愧疚。

商鸿见张恪不说话，他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李鄂见他们两个人都不说话，也乐得给他们两个人一些不算太长的时间。

过了一会，商鸿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张兄，我对不起你啊！”

商鸿说完这个话，眼泪就流了出来。

“你也知道你对不起我啊！”

张恪听到商鸿的话，自己也失态了，过往的事情纷纷浮上了心头，让张恪也流出了眼泪。

“我想听你一句实话，你为什么会背叛徐恭的？我才想明白啊！你能对李公子来上这么一出的烂戏，只能是因为，你背叛了徐恭后，不得不越陷越深啊！”

张恪说到后边，眼泪多到开始用手抹眼泪。

商鸿用了一段时间，才艰难地说出：“我也是没办法！我也没有想到，那些人能干出杀了徐指挥使的事。”

“那些人是什么人？”

李鄂听到商鸿说出了这样的话，再也等不了了的他选择了打断对话。

“我……”

“我什么我！说啊！”

李鄂三步并作两步，像猴子一样冲到了商鸿的面前。

“我……”

商鸿的脸上露出了极恐惧的表情。

“我……”

李鄂被商鸿这个表情激怒了。

“我不敢说！”

商鸿说出这个话的瞬间，李鄂一巴掌甩到了商鸿的脸上。

“你不敢说是吧？你信不信，你不敢说，我现在砍死你，然后问他！”

李鄂一指张恪。

“我不相信，你都能知道的事情，我会无法从张恪那问到信息。”

商鸿抬起了头。

“那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