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装可怜?
- 农门悍妇拆祠堂,首辅相公夜叩门
- 可爱反派多
- 2144字
- 2025-03-18 10:38:34
江晚一睁开眼,耳边就响起一个尖锐的咒骂声:“装死?你以为装死就能赖账?我告诉你,今天不把鸡钱赔了,别想好过!”
她抬起头,眼前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妇人正手指着她,骂的吐沫横飞。
她脑袋还有些昏沉,但意识已经迅速清醒,她意识到自己穿越了,穿越到这个同名的身体里。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这个张桂兰是她的婆母,而她是一个嫁进来没多久,每天天不亮就干活,顿顿吃别人残菜剩羹的可怜大儿媳。
江晚迅速回顾了原主的一生,发现这女子也是个可怜人。
父亲倒插门居然还出轨,母亲也是心高气傲,一气之下和离了。
可孤儿寡母日子不好过,所以原主母亲想赚笔大钱。
可世上哪有掉馅饼的事,果不其然,江母赔得血本无归,还欠了很多钱,因此一病不起。
她还剩一口气的时候想给女儿找条出路过好日子,就把原主托付给了宋家,然后自己撒手人寰了。
可惜这都是她自以为是。
原主嫁过来每天只有不停地干活才能得到婆母一点好脸色,而她的夫君对她爱搭不理,使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一切都让她苦不堪言。
而前几天婆母贪便宜买了10只鸡让她饲养,没想到今天早上一看,全死光了!
婆母气的破口大骂,要原主拿嫁妆抵买鸡钱。
已经不堪重负的原主,在听到自己的嫁妆都要保不住时,心里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她回到屋里直接撞了墙。
而江晚就这时候穿过来了。
江晚看着眼前狰狞的嘴脸,联想到之前每天对她非打即骂,就知道这婆母分明不把她当人看,现在还想榨干她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简直恶毒极了!
而她嘴里说的那些鸡,本身就是有病的,不管谁来照料都是死。
这会逼着要她赔钱,说明这婆母从开始就是在算计她的嫁妆!
江晚想到这,就决定替原主出这口恶气!
她在咒骂声中缓缓站起来,目光如刀般扫向张桂兰:“鸡是我养死的?你确定?”
张桂兰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震得一愣,随即恼羞成怒:“不是你还能是谁?那鸡可是我们花了大价钱买的,你倒好,养了几天就死了,分明是你偷懒不上心!”
江晚不慌不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语气冷冽:“那鸡是你买的,买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病恹恹的,分明是你故意挑的病鸡。怎么,现在倒打一耙,还想要我的嫁妆?”
张桂兰被戳中心思,心里一惊。
这小贱蹄子咋能知道自己的心思?
但她急需这点银子给老二娶媳妇,所以很快又气焰嚣张起来:“你胡说八道!那鸡明明是你养死的,你别想赖账!今天不赔钱,我就让你好看!”
江晚冷笑一声:“让我好看?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好看。”
看着江晚丝毫不怵的样子,张桂兰气急败坏了起来:“你给我等着!”
张桂兰转身出了屋。
江晚刚穿过来,原主又刚撞了墙,身子骨虚的要命,于是她得了这空闲坐在床板上休息。
这间屋子是她和丈夫宋鹤卿的房间,除了一张破板床,一张书桌和两个木箱子就啥也没有了。
江晚咂巴了下嘴,还真是穷的彻底。
而后她听见院子里一阵嘈杂,于是出了门。
一出门就碰见一大波人路过宋家。
青石村贫穷,村民都靠山吃山,爱去山里挖野菜偶尔还能猎两个野兔子。
她们看见张桂兰一脸委屈地坐在地上,出声问道:“哟,江大婶,你这是咋了?”
张桂兰总算等到了这波人,立马扯开嗓子哭诉:“我家这个大儿媳妇,简直是个丧门星!我一天为这个家忙里忙外,就只让她帮忙喂个鸡,想着能靠卖鸡蛋养活我这一家子老小,可她倒好,才几天就全给养死了,还不肯赔钱,我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都是乡里乡亲,村民了解宋家人口情况,听张桂兰这么一说,都指责起江晚来:“我说宋大媳妇,这就是你不对了,宋大婶两口子养一家七口多难啊,你嫁过来,不想着帮忙反而添这么大乱,太不应该了。”
“是啊,今年大旱,田里颗粒无收,谁家不难熬,你倒好,一口气把鸡全给弄死了,哪怕是一家子,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确实该赔钱!”
“对!赔钱!”
张桂兰一听,哭的更惨了。
江晚被一群婆娘围着责骂,马上变成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各位婶婶说的是,现在灾年,家家户户都困难,像我们家就更不用说了。”
张桂兰一看刚才还嚣张的江晚现在害怕了,一下得意了起来。
哼!自己怎么可能治不了这小贱蹄子!
江晚继续说道:“我婆母带着一家老小,天天忙碌,人都瘦了不少,我一天啥也不干,还闯下这么大的祸。”
江晚说着说着,声音带了几分哭腔,还用手轻掩住脸颊,加上她整个人瘦弱娇小,显得委屈又脆弱。
村民看着快被风吹倒的单薄身子,再看看坐在地上的一团肥肉,反而起了奇妙的心思。
张桂兰听得有些不对劲,但趁热打铁说道:“既然你认了,那怎么办,拿钱来吧,这钱也是我作为一家之主帮家里收的,这一家老小吃吃喝喝哪里不用钱。”
江晚闻言放下手,脸上一片清明:“那还是照旧吧。”
张桂兰一愣:“什么照旧?”
江晚一脸无辜:“记宋鹤卿账上啊。”
宋鹤卿是她的丈夫,也是宋家长子。
虽然是长子但欠了张桂兰不少钱。
起因是宋鹤卿少时想上学堂,张桂兰说家里穷,供不起,经过一番商量,宋鹤卿愿意把上学的用度算作借的,这些年累计下来,借了张桂兰不少银子。
张桂兰脸都黑了:“那是宋鹤卿的,跟你无关,你不是有嫁妆吗?”
江晚立马反驳道:“我嫁过来就是宋鹤卿的媳妇,我跟他一家的,凭什么他可以挂账,我不行?”
张桂兰撇嘴:“他自己都顾不上,哪还的了你的?”
“他现在是童生,将来说不定就是秀才,还有可能是状元,怎么还不了?”说到这江晚朝着张桂兰一笑:“难道娘你不希望他高中吗?”
江晚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懦弱,尤其是那笑,简直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
张桂兰气得提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