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电线上的焦人
- 我靠毛茸茸缉凶,带飞祖国被收编
- 古九幽
- 2017字
- 2025-04-08 17:01:01
“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
一如既往的默契,两人相视而笑。
尸检确认了死者是溺水窒息性死亡,体内检测出的迷幻类毒素。
柯明宇在他家里搜集到的其中一个烟头中也检测同种毒素,而且还有一条染血的毛巾,上面的血迹是属于李楷的,应当是曾用来捂过伤口。
按照所有证据推断,李楷在被两个混混砸伤后脑后短暂昏迷,醒来后就用湿毛巾捂住后脑,但因疼痛难忍,便点了一根掺了东西的香烟止疼。
酒精加上毒,李楷直接嗨了,迷迷糊糊间,或许是产生幻觉,他冲出家门,一路冲到池塘,掉了进去,活活淹死,而他脚底留下的痕迹也能证明是他自己走到池塘那里。
这个结果很戏剧。
“死因确定的话,明天我就让严毅准备案情通报。”舒清朗说着,见唐司晨眼宇间隐着抹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迟疑,顿了顿,立刻改口道:“师兄知道你的习惯,等你确认。”
“谢谢师兄。”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喜欢在破案后再行复盘,以确保最大程度地减少冤假错案的发生。
关闭视频窗口,唐司晨吐出口气,仰头看着头顶有些发黑的天发板,眼神放空。
晨曦初露,鸟儿立于树头欢唱,声声婉转清脆,唐司晨在悦耳的晨歌中转醒。
趴在桌面上久了,血液不流通,尤其脖颈处传来的酸痛令她不适地紧拧着眉头。
咔嚓咔嚓!
一阵清脆的骨头爆响声后,脖颈处的不适稍减,唐司晨边揉着后颈边站起身活动下。
当她踱着步来到窗口,刚深吸了口清晨的空气醒醒神,一团黑影直直冲着她就俯冲了过来,伴随着高昂的尖叫:【啊啊,美女快让开,刹不住了~~~】
砰!
唐司晨的头下意识后仰,眼睁睁地看着那团黑影撞在窗前的防护网上,啪叽垂直往下掉。
这虎劲,跟小呆有得一比。
唐司晨一头黑线,就看着小燕子哎呦哎呦地搧着小翅膀飞起来。
“小美燕呐,一大早的急成这样?又在哪看到帅哥美女了?”唐司晨挪揄着笑道。
【帅哥美女没见着,看到电烧焦人,挂在电线上,叽叽~~~】
“什么电烧焦人?小美燕你又……”唐司晨笑着说到一半,脑海里的雷达突而响了起来,斜倚着窗口的身子骤然站直,沉声道:“说清楚。”
【被电烧焦了,晾在电线上。】
小燕子在窗前飞来飞去,跟唱歌似的不停地念着这一句。
“快带我去。”
唐司晨绷着脸,回身拿起桌上的手机,快步走出办公室,锁上门。
一栋四层楼高自建房前大早上就围着一堆人,众人脸上的表情无不是惊恐害怕,还有悲悯伤痛。
最前面有几个人又哭又叫,其中两人已哭晕过去,被其他人搀扶着。
从路的尽头快步而来的唐司晨仰着头,脚步猛地顿住,琥珀色的瞳眸骤然紧缩,澄澈透亮的瞳孔里折射着金黄光芒,映着惊悚可怖的一幕。
在离地面三四米的电线上,一个焦黑的人形被杂乱的电线缠绕着吊在那里,像一尊被定格在痛苦瞬间的雕塑,四肢不自然地扭曲成怪异的形状,裸露的皮肤呈诡异焦黑,衣物破烂,不时还有滋滋电流蹿过。
【小姐姐~~~】
还未靠近,一只小虎斑犬迈着优雅的步伐拦在她面前,身上有黑色条状纹,细而不连成片,四肢修长。
唐司晨在李家庄狗圈里已经出名了,小虎斑犬看见她很是开心,撒娇地围着她转圈圈。
“你是钱来吧。”小黑跟她普及过村子里的狗兄弟,她一眼就猜出这只小虎斑犬是谁。
【我是钱来,小姐姐认识我。】汪汪汪~~~
看着高兴地原地蹦跳的钱来,唐司晨看了不远处一眼,蹲下身问道:“钱来,那边怎么回事?”
【呀,小姐姐,是隔壁建国爷爷的儿子被电死了~~~】
唐司晨边听钱来说,边靠近,村民小声议论的声音也传入她的耳朵,看着坐在地上痛哭的老人,不禁惊诧不已。
那人她很熟悉,正是前天带人捉她去祠堂审判的李建国,而吊在电线上的人是他的小儿子李永华,哭晕过去的人是他老妻,旁边扶着他们的是他另外两个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
最先发现电线上吊着人的是钱来,它是李建国邻居养的,早起出来时看到就叫了起来,把周围几户人家都给叫出来。
建国婶出来一看到电线上的是自家小儿子,惊恐大叫,家里人在睡梦中惊醒,穿着睡衣就跑出来,顿时一阵哭天喊地,然而电线漏电,他们不敢靠近,也无法把人放下来。
唐司晨一走过去,大家都认出她,纷纷下意识给她让开路。
这两天她的举动都被村民们看在眼里,虽然抵触她,但不知不觉间也信了她——有真本事。
建国家的小儿子死状太凄惨诡异,他们想,或许她能查清楚,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被吊死在电线上。
“打电话让供电局把这一路的电停了。”唐司晨走上前,对旁边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他是隔壁邻居,钱来的主人。
“打过了,没人接听。”男子说着,拿着手机又拨了个电话出去,嘟嘟响到断了也是无人接听。
“每次打供电局的电话都要打许久才有人接听,脾气还大。”
“都是些白拿工资的大爷,电线都老化了,时不时出问题,有事就修修,不肯换新的,现在好了,出事了吧?”
旁边的村民不满地议论起来,显然对当地的供电局有很大的意见。
唐司晨眉宇微沉,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唐小姐?”严毅刚说了一句,电话那头就换了人。
“晨晨,早上好,案件确认了?”
师兄每次叫她名字的时候,句尾总会刻意放轻,如羽毛扫过耳朵般若有若无。
唐司晨抬手捏了捏耳垂,绷着声线道:“不是,村里又出了人命。”
舒清朗的呼吸重了几分,音调下沉:“意外,还是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