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婚夜的秘密

林绾的指尖陷进沈砚的后背，婚纱裙摆勾住手术台边缘的监控线。全网直播的弹幕从她余光里滑过，实时热度榜前五全是爆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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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演技真好。“她舔去他锁骨上的蓝血，舌尖压住皮下跳动的芯片，“连心率造假都这么逼真。“

沈砚的机械义眼闪过数据流，按在她腰后的手突然收紧。手术刀从袖口滑出，精准割断连接着心跳监测仪的导线，直播间瞬间黑屏。

“不如你假戏真做的本事。“他扯开染血的绷带，露出心口狰狞的缝合线，“用我的基因密钥黑进周氏实验室，才是你签婚约的目的？“

警报声骤然炸响，林绾的高跟鞋卡进通风口。追兵脚步声逼近时，沈砚突然将她按进药品柜，薄荷与血腥气在黑暗中纠缠。柜门缝隙透进晃动的光束，她看见自己前世被谋杀的监控录像，正在保镖平板上循环播放。

“别动。“沈砚的唇擦过她耳垂，在手机屏上敲出摩斯密码：【屋顶有直升机】。弹幕提醒突然从她视网膜刷过：

【卧槽刚才是柜震吗！】

【退圈就退圈，立什么深情人设】

林绾屈膝顶向他腹部，却在触及旧伤时被攥住脚踝。沈砚的体温透过婚纱传递过来，系统突然弹出提示：【基因同步率提升至65%，解锁记忆碎片·手术台】

二十年前的画面强行侵入脑海——穿旗袍的女人哼着摇篮曲，将胚胎植入少女子宫。无影灯照亮培养舱标签：【林绾母体·初代】，而舱外跪着的男孩正被剜去膝盖骨，腕间红绳浸在血泊里。

“沈如月连亲儿子都下得去手。“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难怪要造十万个你。“

沈砚的瞳孔收缩成竖线，机械臂掐住她咽喉的瞬间，柜门被激光枪熔开。保镖的惊呼声与快门声同时炸响，林绾趁机拽断沈砚的项链，蓝宝石坠子裂成两半，露出里面的微型芯片。

“婚戒还你。“她把芯片按进他胸前的缝合线，抬腿踹翻药柜。玻璃炸裂声中，沈砚搂着她撞破窗户，直升机旋翼掀起的气流卷走婚纱头纱。

热搜榜单实时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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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舱内，沈砚扯开领带捆住她渗血的手腕：“你早知道项链里有追踪器。“

“就像你知道我偷换了婚戒。“林绾亮出无名指上的金属环，内侧刻着【实验体07销毁密钥】，“否则为什么故意让我摸到保险箱？“

直升机突然剧烈颠簸，沈砚的机械义眼闪过警报红光。林绾透过舷窗看见三架战斗机包抄过来，机翼印着双头蛇图腾。公共频道传来沈如月含笑的声音：“新郎该带新娘回家敬茶了。“

“抱紧。“沈砚突然解开安全带，抱着她跃出舱门。弹幕在坠落中疯狂刷屏：

【跳机殉情？！】

【肯定是新电影宣传！】

基因同步率突破70%的瞬间，林绾的诏书印记突然发烫。战斗机群同时调转航向，炮口对准追兵。沈砚咬开降落伞拉环，在呼啸的风声中贴着她耳骨说：“你赌赢了。“

“是你故意让我赢。“林绾扯开他衬衫，心口缝合线正在渗出血珠——那枚芯片根本是空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假装被控制？“

沈砚的睫毛扫过她颈侧伤疤：“从你第一次在更衣室解开基因锁。“

降落伞坠入废弃游乐园时，热搜榜首换成#沈砚林绾绝美跳机。林绾踩着旋转木马的残骸，看沈砚用蓝血在摩天轮上绘制坐标：“你母亲真正的实验室在......“

“在咱们新婚别墅地下。“她碾碎脚边的微型摄像头，捡起印着喜字的监听器，“从婚礼直播开始，这出戏不都是你导的？“

沈砚的机械义眼突然熄灭，整个人栽进她怀里。后颈皮肤下浮出双头蛇烙印，系统警告刺痛视网膜：【检测到强制休眠指令，基因同步率不足无法解除】。

林绾撕开他的衬衫，发现心口缝合线里埋着枚婚戒。内侧刻着两行小字：

“致我的钥匙

沈砚与林绾永不同频“

旋转木马的彩灯突然亮起，沈如月的声音从童话城堡传来：“现在换我提问——“

“新娘要选真相，还是爱情？“

摩天轮的钢架在电磁脉冲中扭曲，童话城堡的尖顶崩裂成千万片水晶。林绾攥着那枚刻字的婚戒，看沈砚的睫毛在警报红光中颤动：“成年人当然全都要。“

沈如月的冷笑从旋转木马的八音盒里溢出：“那就看看诏书敢不敢接这份聘礼！“

地面突然塌陷，过山车轨道裹着黄沙冲天而起。林绾抱着沈砚滚进海盗船残骸时，热搜榜在她视网膜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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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还有黑粉带节奏？“她扯断婚纱裙摆缠住沈砚渗血的机械臂，弹幕突然被清空，系统弹出猩红提示：【基因诏书二级权限激活，是否接管舆论端口？】

“接管。“林绾舔掉虎口的血渍，全城电子屏同时播放周氏实验室的罪证。沈砚的体温突然骤降，机械义眼裂开的缝隙里渗出蓝血：“你动了脑波增幅器......“

海盗船被电磁炮击中的瞬间，林绾看清废墟下的真相——整座游乐园建在巨型培养皿上，十万个沈砚的克隆体正在玻璃舱内同步抽搐。沈如月的全息投影悬浮在蘑菇云中，旗袍下摆流淌着数据洪流。

“这些才是真正的聘礼。“她轻点耳麦，克隆大军撞破培养舱，“每个容器都搭载着杀你的指令。“

沈砚的婚戒突然发烫，林绾的诏书印记刺入他后颈。基因同步率突破85%的刹那，她看见他第八次被重置的记忆：

暴雨夜的焚化炉前，十五岁的沈砚将匕首捅进自己心脏。沈如月踩着血泊微笑：“容器不该有感情。“而他在咽气前，把藏着密钥的婚戒塞进某个克隆体的颅骨。

“原来你早就......“林绾的指尖陷进他脊椎，沈砚突然翻身将她护在身下。克隆体的利爪贯穿他肩膀，蓝血喷溅在过山车轨道上，竟激活了埋藏二十年的逃生程序。

“密码是......“沈砚的机械臂熔断克隆体脖颈，“你逃出实验室那天的日期。“

林绾撞开控制室铁门，泛黄的日历牌定格在2013年7月15日。她颤抖着按下日期键，整座废墟突然静止，克隆大军集体转向沈如月。

“你以为篡改他的记忆就能赢？“沈如月撕开投影伪装，露出机械义体下的培养舱——她的心脏位置嵌着枚芯片，标签赫然是【林绾母体·零号】。

弹幕系统突然恢复，实时热度冲破十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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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亲情礼物喜欢吗？“沈如月抚摸着培养舱，“用你的干细胞培育的完美心脏，可惜移植前需要......“

“需要容器的灵魂献祭。“沈砚的机械臂突然刺穿自己胸腔，掏出跳动的蓝血心脏，“就像你当年对父亲做的。“

全息投影突然播放尘封录像：沈如月将丈夫的意识上传到克隆体，只为给心脏移植提供“活性培养基“。林绾的系统提示音炸响：【基因诏书最终权限解锁，可改写任意DNA序列】。

“游戏该结束了。“她扯断颈间红绳，二十万克隆体同步自爆。沈如月在数据旋涡中尖叫：“你竟敢用我教的......“

“是您教的。“林绾将婚戒按进沈砚空洞的胸腔，“怎么把软肋变成盔甲。“

蘑菇云第三次吞没天际时，沈砚的心跳在蓝血中复苏。他沾满辐射尘的睫毛扫过她掌心，机械义眼映出两条最新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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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还等着洞房花烛呢。“他咬开她腕间绷带，舌尖舔去渗出的诏书蓝血。林绾的视网膜突然闪过系统提示：【基因同步率100%，共生契约进化：永恒绑定】。

月光穿透辐射云，照见废墟角落的儿童涂鸦。泛黄的画纸上，两个小人手拉手站在彩虹下，歪扭的字迹依稀可辨：

“绾绾和阿砚的第八次私奔计划

这次要逃到月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