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修罗场直播

林绾的指甲掐进掌心，化妆镜倒映着后台转播屏上的弹幕：

【糊咖又来蹭顶流热度】

【沈砚诈尸炒作的戏码看腻了】

她抬手将粉饼砸向镜头，飞溅的碎钻粘在“夫妻综艺“的LOGO上。沈砚的机械义眼闪过数据流，腕表投射出今晚嘉宾名单——前男友顾承泽的名字赫然在列。

“节目组真会挑人。“他扯松领带，喉结上的咬痕在镁光灯下泛红，“听说顾少刚订了十车玫瑰，要铺满录制现场？“

林绾的高跟鞋碾过应援手幅，踩碎“泽绾CP“的烫金字样：“沈先生要是害怕......“

“怕你手抖把毒药当香水喷。“他忽然俯身扣住她后颈，鼻尖抵在腺体位置轻嗅，“今天的抑制剂味道不对。“

耳麦里传来导演的倒计时，林绾反手将真话药水抹在他领口。升降台启动的瞬间，沈砚的瞳孔收缩成竖线：“你疯了？全网直播用吐真剂？“

“是帮你治治AI后遗症。“她拽着他跌进沙发，裙摆故意扫过顾承泽的西装裤。镜头精准捕捉到顶流影帝僵硬的嘴角，#修罗场话题十分钟冲上热搜第三。

主持人按流程提问：“沈老师昏迷期间，绾绾最想对您说什么？“

林绾垂眼抚摸婚戒，大屏突然插播沈砚病床监控——她深夜蜷缩在陪护椅，哽咽着说梦话：“棺材要订双人款的......“

弹幕瞬间被眼泪表情包淹没。沈砚的机械指节擦过她眼下，拭去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夫人这么舍不得我？“

“是怕你死不透。“她甜笑着按下藏在抱枕里的控制器，沈砚的机械义眼突然播放加密录像：顾承泽与沈如月的秘书在车库交接文件袋。

现场观众席传来骚动，顾承泽的麦克风爆出刺耳杂音。林绾在镜头死角比口型：【你雇人篡改沈砚病历的事，要现在聊吗？】

综艺直播间突然卡顿，满屏代码闪过“审判日“血红色标题。沈砚的体温骤降，蓝血从耳后接口渗出：“你动了我的记忆库？“

“是帮你清理病毒。“她借着整理领带的动作，将纳米机器人注入他脊椎。舞台灯光突然全灭，顾承泽的惨叫声与玻璃碎裂声同时炸响。

应急灯亮起时，林绾正跨坐在沈砚腿上，婚纱裂口露出大腿内侧的陈旧枪伤。镜头推近特写，弹幕疯狂截图：

【这伤疤和沈砚心口弹道吻合！】

【救赎文学照进现实！】

沈砚的犬齿刺破她肩头，机械臂箍紧细腰：“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

“从你假装AI复活开始。“她舔去他唇角的蓝血，指尖在背后操控提词器——大屏播放出顾承泽收买医疗组的录音，夹杂着沈如月的机械合成音：“让那个赝品死透......“

直播信号突然中断，沈砚抱着她滚下舞台。爆破装置在观众席炸开，林绾在浓烟中看见顾承泽举着针管扑来，针头泛着基因溶解剂的幽光。

“小心！“沈砚用后背挡住偷袭，针管扎进机械臂的火星四溅。林绾的高跟鞋踹碎顾承泽的膝盖，从他口袋摸出沈如月实验室的门禁卡。

警笛声由远及近，沈砚的声带发出故障杂音：“你早就知道......咳咳......他是母亲的......“

“最后一个克隆容器。“她扯开顾承泽的衬衫，心口双头蛇烙印正在渗血，“惊喜吗？亲爱的。“

#顶流夫妻遇袭爆了。

林绾拽着沈砚逃进安全通道，全网直播的镜头突然恢复。五千万观众目睹她撕开婚纱，露出绑在大腿的微型炸弹：“送给妈妈的烟花秀，喜欢吗？“

沈如月实验室的坐标在倒计时中闪烁，沈砚夺过遥控器按在胸口：“要炸连我一起炸。“

弹幕服务器彻底瘫痪，民政局官微被“立刻发离婚证“刷屏。林绾在最后一秒切断引信，吻住他颤抖的睫毛：“留着你还有用。“

警方的破门声中，顾承泽的瞳孔突然翻白，机械合成音从喉咙溢出：“游戏......继续......“

沈砚的机械义眼闪过数据洪流，抱起林绾撞碎落地窗。夜风卷走她的头纱，直播间最后画面是两人坠向节目组准备的婚车，车顶“囍“字在爆炸火光中灼灼如血。

婚车在盘山公路漂移，后视镜里三辆改装越野车紧咬不放。林绾扯断头纱缠住沈砚渗血的机械臂，弹幕从车载屏幕疯狂弹出：

【追车戏是剧本吧？】

【车窗血迹太假了！】

她突然摇下车窗，将染血的婚纱碎片抛向镜头。夜视无人机抓拍到碎布上的条形码，智能识别跳转出二十年前的基因交易记录，#沈如月人体实验再次屠榜。

“夫人连逃亡都要带货？“沈砚的机械义眼闪过乱码，指尖摩挲她大腿内侧的旧伤疤，“这道枪伤的位置......“

“拜你母亲所赐。“她猛打方向盘避开落石，婚车底盘擦出火花，“当年要不是你装死......“

隧道灯光骤然熄灭，顾承泽的改装车从侧方撞来。林绾在碰撞瞬间解锁安全带，翻身跨坐沈砚腿上：“抓紧！“

婚车撞破护栏腾空时，她按下藏在婚戒里的微型喷射器。降落伞展开的强光中，观众看见顾承泽的越野车坠入峡谷，车窗伸出机械触手扒住岩壁。

#顶流夫妻飞车逃亡爆了。

沈砚的体温急剧下降，蓝血从耳后接口冻成冰晶。林绾撕开他染血的衬衫，发现心口反应堆嵌着枚芯片——正是综艺直播里出现的罪证存储器。

“你早就计划好让我当人肉硬盘？“他咳出带冰碴的血沫。

“是给你准备的棺材钉。“她将芯片按进自己锁骨下的诏书印记，峡谷突然升起全息投影：沈如月的实验室正在组装新的克隆大军。

弹幕服务器二次瘫痪，国安局官微发布紧急通告。林绾拽着沈砚滚进岩洞，婚戒激光切开伪装成钟乳石的摄像头：“好戏才刚开始。“

岩洞深处传来机械嗡鸣，顾承泽的残躯爬出废墟。他的左脸剥落仿生皮肤，露出钛合金颅骨：“母亲......要你们......合葬......“

沈砚的机械臂突然失灵，林绾抄起直播杆捅进顾承泽的眼眶。电流火花中，她看清对方脊椎上烙印的编号：C-000，比所有克隆体都早三个世代。

“原来你是初代容器。“她碾碎迸出的芯片，“难怪沈如月舍不得扔。“

顾承泽的声带发出尖锐啸叫，整座山体开始震颤。沈砚用最后力气启动婚车黑匣子，自动驾驶路线图显示终点是海上钻井平台——标注着“沈如月记忆中枢“。

“抱我。“他突然咬破她后颈，蓝血混着抑制剂注入血管，“用诏书能量启动反应堆。“

林绾的视网膜炸开金色代码，诏书印记如活物缠住方向盘。婚车在塌方中冲出岩洞，无人机镜头拍下惊险一幕：车身擦着万丈深渊漂移，沈砚的唇印在她染血的锁骨。

#末日狂飙冲上二十八国热搜。

钻井平台近在咫尺，婚车却突然熄火。沈砚扯断安全气囊，露出藏在后备箱的潜水装备：“夫人选婚纱还是潜水服？“

“选你喂鲨鱼。“她将真话药剂灌进他喉咙，直播麦克风捕捉到关键信息：“......记忆中枢在......B12舱......“

深潜至三百米时，声呐显示巨型章鱼正盘踞在钻井支架间。林绾的氧气面罩突然脱落，沈砚渡气时咬破她的舌尖。血腥味引来变异生物，弹幕疯狂截图两人缠绕的氧气软管：

【水下吻戏值回票价！】

【这特效秒杀好莱坞！】

穿过生化隔离舱时，沈砚的机械义眼突然报错。林绾借着幽蓝的应急灯，看见他后背植入的芯片组——最新一枚的生产日期是昨天。

“母亲......更新了我的杀毒程序......“他踉跄着撞碎培养舱，“趁我还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