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省些废话吧,来点简单的自我介绍:
你们好,我是Z……
一个……命硬难杀的怪人。
哈,看到这里,肯定有人不服气地要杠我了:
“呦呦呦,命硬难杀?真当你是什么神仙罗汉不成?”
神仙罗汉担不上,反正和正常人搭不上边。
因为我的出生,注定了我和正常人无关……
…………
XXX6年 X月X日,是万民齐贺的日子。
或许,你们听说过庙会么?哈哈哈。
老人家们之间经常流传着:
“庙会出生的孩子啊,哎,都是趁着庙里热热闹闹轻松的时候,偷跑出来的小鬼!”
那可真是够不吉利的。
是啊,最惨的还莫过于背着一个八字不清的事。
注定要与黄泉之下的东西纠缠不休的。
在如此热闹的节日里,医院的病房除了即将生我的一户人家,病床都是空空的;甚至都没有来医院挂号看小病吃药的人。
当然,马上到庙会要结束的时间里,我在生母的肚子里来回折腾。
手术室的灯从绿到暗,这个世界多了一个怪人Z。
此时还在傻笑的婴孩不知道,待长大一点将会面临重组三观的怪事。
…………
五岁的小不点误闯客厅,见证了不正常的父子争吵。
拳打脚踢,相互辱骂。
小不点茫然地眨巴眼睛,呆愣在原地,手里的恐龙玩具被大人一把夺走,顷刻成了一地碎片。
红蓝警灯闪烁,那是邻居报了案。
家暴,结束了……么
哈,当然没有啦~
单方面的父子会和结束了而已嘛~
…………
几天后,雷雨天吧,不记得了啊~
那个小不点啊,本来在房间里玩好好的,忽然听到碎裂的酒瓶声,好奇心地拧开门把手,迈着小短腿就跑到客厅。
一个女人跪倒在男人脚下,酒气熏得小孩脑瓜子嗡嗡地,视线有些模糊。
是她看错了么?
平常不算很温馨但也还说得过去的爸爸妈妈竟然打起来了?!
哦,纠正一下,是爸爸单方面打妈妈。
“ZXX,我要和你离婚,我不忍了!”女人歇斯底里地喊出声,嗓音颤抖,跟坏掉的手风琴琴箱没什么两样。
“TXX,离就离啊。你当我是被吓大的么?你别忘了,若不是我,你还在乡村沟沟里受累受苦,哪有机会上城里做被人尊敬的教书的!”
“碰——”
男人手里的酒瓶子被狠狠摔在地上,左右摇晃着,伸出食指指向被吓傻的小不点:“赶紧滚,带着你生的女娃赶紧滚出我家!”
“除了小孩玩具,其他的都是我的,你一样都别想拿走!”
是的,这个房子名头写的是男人的名字。
女人红了眼眶,手背抹了一把脸,颤巍巍站起来:
“ZXX,我不是离了你Z家活不了,我要你家里人看着我是怎么活好明堂的!”
后来,的确如此,至少目前是这样的。女人的生活像开了挂一样,反倒是男人活得窝窝囊囊的。
…………
雷雨夜,衣服单薄的一女人提着一大箩筐玩具,紧紧握住小不点的手,一步一步地从阴暗的楼道里走出。
单元门前停靠一辆银色的本田,包租婆的发型,嘴角下一颗媒婆痦子,一个陌生的女人就这样闯入了小不点的认知里。
那人给女人撑着伞,把女人和小孩赶上了车。车门关好,她自己则打着伞将小孩的玩具放到后备箱里。
“滴嘟嘟——”
车钥匙转动,前头的两个灯突然亮起。
转眼间,本田车便将那栋窒息的楼房远远甩到后面去了。
“嘿,Z,你好啊,还记得我不?”女人调了调面具的视镜,目光看向坐在后座呆愣愣的小女孩,朝她咧了个大嘴。
“嗯……”小孩很诚实,直直摇头。
“啊,也是,小时候见面连话都不会说。”女人点了点头。
“那就重新认识一下,Z,我是L,和你妈是高中到大学兼现在同事的饭伴闺友!”
听不懂。
小孩哪里记得住这么长的话,脑细胞也很难以理解其中的意思。
“哎呀,以后呢,叫我婆婆。”
“婆婆好。”
“诶嘿嘿,真带人稀罕!”
…………
后来呢,小孩和她妈妈在这位婆婆的帮助下租了一个老楼房。墙壁潮乎乎的,半夜还有蟑螂马陆到处乱窜。
小孩小,还没到上幼儿园的年纪;女人呢又需要工作照顾不了。于是新人进入小孩的生活,她是小孩的姥姥——一个身体强健的老太太。
…………
男人和女人本来打算离婚但财产方面分不好,吵吵嚷嚷的。双方律师也无能为力,听说闹到法院上了。
这些Z没有印象,一切都是Z的妈妈告诉Z的。
当时人很多,被告是男人,来得是Z的爷爷和后奶;原告是女人,来得有婆婆,姥姥,还有舅舅。
在法官的分配下,财产纠纷就算没了。
然而苦恼的来了,Z是没人要的……
哈,男人和女人都不要。
男人一家重男轻女,家里有点小钱算得上富,就想要个孙子;女人一家觉得孩子是个累赘,影响女人以后的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