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房采光好，面积大，还是一梯一户，现在房价下跌，入手时间极好。”
我穿着定制的包臀工作服，细致地讲解着，一回头却发现男客户的眼睛直直地黏在我身上。
我心下了然，时候到了。
我咬了咬唇，带着疑惑的眼神，微微欠身。
每次带房，我都特意将扣子解到胸中的位置。
沟壁若隐若现。
我知道，这是又遇到痴汉客户了。
“白莲啊，我现在就可以下定金，只是...你说我买了这套房，我们结婚还贷应该不会很难吧。”
三十五号男客户苍蝇搓手，猥琐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游移，最后视线定格在我白衬衣的第三颗纽扣上。
突然，他猛地凑近我身后，粗重的呼吸打在我脖颈处。
我专注计算着提成，丝毫没注意他在说些什么，只顾着满口答应，说着娴熟的模板话术。
“没问题，不用加我名，孩子和你姓，不领证也行，我都愿意。”
他嘿嘿一笑，张嘴散发出一股难闻腐烂的气味，枯黄粗糙的手摸索着我肩头。
我浑身一哆嗦，微微皱眉，伴随一个后撤步，尖锐的高跟鞋狠狠钻进他的鞋底。
惨叫声直冲云霄，三十五号男客户大力推开我，抱着脚趾四处逃窜。
“脚滑了，抱歉先生。”
我环手放于胸下，转头时眼尾轻挑，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三十五号男客户气得脸色涨红，瞪着我咬牙憋出两个字：“没事。”
你当然没事，天生八爪鱼手脚挺多，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下楼做完合同后，见他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心中这块石头才终于落地。
“白莲，我请你吃饭吧。”
他掏出手机佯装要订酒楼，我连忙阻止，指尖从他手背拂过。
想起自己12%的提成，我大手一挥：“去那地方吃老贵了，咱去沙县大酒店，省钱又实惠，你这么照顾我生意，我不得替你多着想着想。”
此刻，我能感觉到三十五号男客户的眼神又黏又腻，像毒蛇一样缠在我身上。
这种我见多了。
合同生效，目的达到，在我这儿半点儿好都不会再有。
他倒是会给自己台阶下，顺手就收起了没拨通过的手机，操着一口不正宗的普通话，对我十分满意：
“妻贤则夫贵，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皱了皱眉，这说的啥？
没文化的人要急哭了。
不是装，我是真没听懂。
初中一毕业，家里就以我成绩不好、没钱的理由不让我读高中。
但每天都会有男同学、男老师光顾我家，美名曰教我学问。
可我这人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爸妈还被村里说了闲话，十八岁一过，硬是把我赶到城里，自生自灭。
初中的文化水平让我在找工作的路上连连碰壁，好在我口才好，在郊区的楼盘当了个房地产销售。
干这行的首先要嘴甜、长得带劲儿，敢奉献。
三点我全齐了，有优势不用乌龟王八蛋。
在我从业期间，只需要我瞥一眼、勾勾手指，就能让第一次见我的男人排着队找我买房。
当然，我也是很有原则的。
已婚的，不聊。
有对象的，也不聊。
而且为了树立好名声，我还会每日私下返三万块的提成。
就这样，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我就当上了集团的销冠。
这不，第三十五个刚走，第三十六个就紧跟其后。
我带他去了一棵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