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董事会惊变，科技霸业

海风裹挟着火油味卷过甲板时，苏念瑶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集装箱铁皮上的抓痕在她视网膜上烙下重影，与顾明远情妇浴室瓷砖缝里的血渍诡异地重叠。

顾泽宇的风衣擦过她手背，混着雪松香的子弹灼痕突然刺进记忆断层——三小时前，她亲手在顾家祠堂的熏香炉里调换过同款香料。

“苏小姐的旗袍该换了。”顾泽宇的拇指蹭过她盘扣上的血渍，冰凉的翡翠扳指精准压住她颈动脉。

货轮汽笛声吞没了后半句，但苏念瑶读出了他唇形——那是她上周故意落在老宅书房的地契编号。

三天后的董事会上，当顾明远掀开投影仪防尘罩的刹那，苏念瑶正用银匙搅动第四杯黑咖啡。

陶瓷碰撞声恰好遮住U盘插入终端的轻响，监控视频里金发男人递出的鎏金打火机，正是她在码头看见张总往绷带上画符号时用的那款。

“军用电池组的纳米涂层专利。”苏念瑶将文件夹甩在橡木会议桌上，钢印红泥溅在顾明远雪白袖口。

她盯着那道蜿蜒的红痕，想起昨夜潜入实验室时，同样位置沾着顾泽宇伤口的蓝色组织液。

顾明远踹翻转椅的巨响惊飞了窗外乌鸦，苏念瑶的珍珠耳坠却纹丝不动。

她伸手扶正面前歪斜的铜制镇纸，冰凉的棱角硌着掌心——和顾泽宇保险柜里那枚家主印鉴的重量分毫不差。

“陈浩的军火库有批货走的是南美航线？”她突然轻笑，指甲轻叩平板电脑。

屏幕亮起的海运清单上，某栏集装箱编号与货轮抓痕完全吻合。

顾泽宇突然将钢笔重重拍在股权转让书上，墨汁晕染的位置恰好盖住顾明远情妇的银行账户。

全场死寂中，苏念瑶听见自己后槽牙传来细微的酸响。

这是过度调用记忆碎片的副作用，就像此刻她必须强忍眩晕才能看清顾泽宇解领带时，喉结下新结的痂正泛着与昨夜相同的幽蓝。

“新能源事业部需要新的掌舵人。”顾泽宇的鳄鱼皮鞋碾过散落的文件，金属袖扣折射的光斑晃过苏念瑶锁骨——那里藏着枚微型接收器，昨夜刚从货轮桅杆顶端的怀表里拆出来。

散会后，苏念瑶在消防通道堵住了浑身发抖的张总。

她摘下珍珠项链塞进对方掌心，十二颗珠子排列的密码，正是那截绷带上碘酒符号的镜像图案。

“告诉周敏，船坞第三批货的磁卡要浸过朗姆酒再读。”她压低声音，指尖划过对方腕表——表盘背面粘着的记忆芯片，正是今早从顾泽宇书房顺走的。

电梯下降到B3层时，苏念瑶摸到风衣内袋的硬物。

顾泽宇的私章还带着他体温，棱角处新添的划痕与她簪尖弧度完美契合。

停车场感应灯突然全部熄灭的瞬间，她对着监控镜头比了个古老的手语——那是初代家主遗嘱里埋了六十年的暗号。

远处传来保险柜密码锁重置的电子音，苏念瑶低头轻笑。

旗袍暗袋里，染血的加密器正在持续发送信号，而顾泽宇西裤口袋里震动的定制手机，此刻显示着与她同频的波段。

霓虹灯在落地窗上切割出细碎的红痕，苏念瑶用鞋尖碾碎飘到脚边的合同碎屑。

张总颤抖的签字笔在保密协议上洇出墨团，她闻到他袖口残留的朗姆酒味——和三天前船坞那批走私货的报关单气味完全一致。

“权限密钥在十二层加密。”张总抹了把额头的汗，金属 U盘磕在钢化玻璃桌面的声响，与苏念瑶记忆中货轮集装箱的撞击频率微妙重合。

她伸手时翡翠镯子滑到小臂，露出腕内侧注射记忆稳定剂留下的淤青。

顾泽宇的鳄鱼皮鞋尖突然抵住转椅滑轮，U盘顺着倾斜的桌面滑向他掌心。

“新能源车联网的核心代码，”他指尖敲了敲平板上的股权架构图，“够换三个码头仓库。”

苏念瑶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她清楚看见顾泽宇解开的第二颗衬衫纽扣后，有道新鲜抓痕——正是昨夜她佯装醉酒时，用嵌着微型摄像机的钻戒划破的。

“科技公司需要顾家的船运牌照。”她将转椅旋过四十五度，这个角度能让监控拍不到她唇语。

旗袍开衩处闪过丝袜接缝的金属线，那里面藏着从顾明远保险柜复制的生物密钥。

警报声炸响的瞬间，苏念瑶的珍珠项链崩断在防弹玻璃上。

二十七颗南洋珠滚过意大利大理石地面，排列出的椭圆轨迹，与顾明远情妇项链里藏的瑞士银行账户密码完全吻合。

“蠢货！”顾明远的鳄鱼皮靴碾碎两颗珍珠，改装过的格洛克 17顶着张总太阳穴，“你以为删了船坞监控就万事大吉？”他扯开西装内衬，露出绑在胸前的液态炸弹触发器——蓝光闪烁的频率，与苏念瑶三小时前在顾泽宇书房见过的加密器指示灯分毫不差。

顾泽宇突然轻笑出声，金属袖扣弹开时露出微型激光发射器。

红光扫过张总腕表的瞬间，苏念瑶看清表盘背面用荧光涂料画的锚链符号——正是周敏船上走私货的集装箱标记。

“五分钟前，南美航线第 9号货轮已经离港。”苏念瑶将碎成两半的翡翠镯子扔向顾明远，飞溅的玉屑在防弹玻璃划出尖锐的刮擦声。

她借着弯腰捡珍珠的动作，把藏在舌底的纳米窃听器粘在会议桌底——那里有她上周故意泼洒的黏性咖啡渍。

顾泽宇突然按住她后颈，温热的呼吸裹着雪松香扑在她耳后：“张总手表里的记忆芯片，解码需要家主密钥。”他指尖划过她脊梁骨第三节凸起，那是昨夜缠斗时被她用簪子刺破的位置。

雷鸣震得顶灯忽明忽暗，苏念瑶的钻石发卡在红木桌面投下破碎的光斑。

她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将藏在假睫毛里的微型摄像机对准顾明远颤抖的右手——虎口处新纹的船锚刺青还渗着组织液。

当直升机轰鸣声穿透玻璃时，苏念瑶突然踉跄着扶住全息投影仪。

过量调用记忆碎片让视网膜泛起雪花点，但她还是看清顾泽宇用皮鞋尖拨动珍珠的轨迹——与码头第三仓库的平面图惊人相似。

“游戏该结束了。”顾泽宇突然扯松领带，铂金领带夹弹射出的钢针精准打飞触发器。

苏念瑶在爆炸气浪中扑向防爆柜，后腰撞上金属柜门的钝痛让她想起昨夜被顾泽宇掐着腰按在保险箱上的触感。

浓烟中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苏念瑶的蕾丝手套勾住了文件柜把手。

她听见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声响，像极了记忆碎片过度消耗时神经撕裂的声音。

当应急灯骤然亮起，她瞳孔里最后的画面是顾明远腕表表带内侧的反光——那里沾着与船坞磁卡相同的朗姆酒残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