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诡谲光斑，瞳孔骤缩

霓虹穿透暴雨在落地窗上晕出诡谲光斑，苏念瑶指尖划过全息投影的股权转让协议，青铜铃铛在张总递来的钛合金保险箱上磕出脆响。

“核心代码权限转给顾氏能源。”她将虹膜认证器推向顾泽宇，腕间檀木佛珠突然绷断，滚落的珠子撞在对方军靴金属扣上。

顾泽宇划开平板里的卫星地图，波罗的海某处的红点正在高频闪烁：“用切尔诺贝利的核废料处理技术换走我三个码头，现在又白送张总的毕生心血？”他扯松领带时露出喉结下方未愈的咬痕，那是三小时前直升机迫降时被苏念瑶用钢制发簪抵着留下的。

“顾总不如先查查北美分公司的账——”苏念瑶话音未断，张总腕间的智能手环突然投射出鲜红的SOS信号。

监控画面里顾明远正将微型注射器抵住技术总监太阳穴，背后是密密麻麻的服务器矩阵，某块屏幕上的钯元素浓度曲线正疯狂飙升。

顾泽宇踹翻的椅子撞在防弹玻璃上发出闷响，军装袖口的铂金纽扣弹进苏念瑶的咖啡杯，褐色液体瞬间沸腾成诡异的靛蓝色。

“你故意留的破绽？”他掐住她后颈把人按在实时股价显示屏上，数字瀑布般流过她锁骨新纹的放射性标志。

苏念瑶屈膝顶住他腹部枪套的瞬间，藏在耳钉里的纳米接收器突然发烫。

昨夜从祠堂暗格取出的诅咒录音带内容在颅内炸开，混着张总十分钟前塞给她的摩斯密码频率，疼得她瞳孔骤缩。

她突然咬破舌尖将血沫抹在顾泽宇领口：“二叔劫持的是克隆体，真的张总正在破解祠堂第三道基因锁。”

警报声戛然而止时，顾明远的全息影像突然扭曲成雪花的噪点。

真正的张总从服务器舱爬出来，手里还攥着被酸液腐蚀的族谱残页，西装口袋露出半截暗红丝线——正是苏念瑶今早用来捆扎祠堂族谱的朱砂浸染的蚕丝。

“苏小姐的钯催化剂……”张总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的血珠在防弹玻璃上画出残缺的分子式，“比预计损耗率多出0.37%，除非……”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苏念瑶发间将熄未熄的接收器红光，喉间发出实验室爆炸那晚同样的“咯咯”声。

顾泽宇突然扳过苏念瑶的下颌，拇指重重擦过她唇角凝固的血迹。

军用手套的碳纤维纹路刮得她生疼，却在肌肤相触的刹那，祠堂暗格里那卷诅咒录音带的嘶吼突然减弱，仿佛有深海漩涡吞没了那些恶毒的诅咒。

“代价。”他撕开被酸液腐蚀的股权书，露出夹层里闪着幽光的记忆体，“你每次交易都在偷我的记忆碎片？”暴雨冲刷着窗外顾明远被押上警车的画面，警灯蓝光掠过他掌心的灼伤，那处结痂的形状竟与苏念瑶锁骨纹身完全吻合。

苏念瑶轻笑出声，旗袍盘扣突然迸裂，藏在心口处的微型投影仪在墙面投出环太平洋十二个深水港的实时监控。

当顾泽宇的枪口抵住她后腰时，她突然按住抽搐的右眼——祠堂暗格取出的初代家主印章正在手袋里发烫，烫得那些本该铭记的赌场交易细节突然模糊成雪片似的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