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耳鸣渐渐消退，林默发现自己正趴在水沟里。腐烂的菜叶粘在脸上，左肩传来钻心剧痛——块装甲车碎片扎进三角肌，鲜血把青灰色的军装染成紫黑色。
“击杀日军军曹，功勋值+50“
“基础狙击技能已激活：200米内弹道修正自动校准“
视网膜上浮现的淡蓝色光幕惊得他险些呛水，这分明是他前世开发的单兵作战辅助系统界面。远处传来皮靴踏碎瓦砾的声响，日军搜索队正在逼近。
“系统？“林默在心底默念。
光幕立即响应，显示出简陋的装备栏：汉阳造步枪（磨损度72%）、巩县手榴弹×2、刺刀（缺口）。右下角有个闪烁的功勋值数字：50/100。
当三个日军掀开裁缝铺的残骸时，林默已经用布条将步枪绑在断墙上。透过辅助系统提供的虚拟准星，他能清晰看到领队日军领章上的金线——这是个少尉。
“风速3级，湿度67%，建议抬高1.2密位“
林默屏住呼吸，食指缓缓扣动扳机。7.92毫米子弹旋转着穿透薄雾，在日军少尉眉心绽开血花。另外两个鬼子还没反应过来，第二发子弹已经掀开左边士兵的天灵盖。
“击杀日军少尉，功勋值+100“
“解锁初级夜战专精（夜间视野提升30%）“
视网膜突然泛起凉意，原本漆黑一片的街道竟显出模糊轮廓。林默扯下尸体上的九四式手枪，突然听见微弱的啜泣声——那两个女学生蜷缩在街角排水管里。
“还能走吗？“林默撕开日军急救包，用磺胺粉按住戴眼镜姑娘流血的耳根。借着月光，他看清对方校徽上“金陵女子文理学院“的字样。
“我叫苏婉宁。“姑娘颤抖着指向昏迷的同伴，“这是小茹，她大腿动脉...“
林默摸到黏腻的血浆，立即抽出绑腿里的刺刀。系统光幕突然弹出提示：“使用10功勋值兑换止血凝胶？“
当淡蓝色胶体凭空出现在掌心时，苏婉宁惊恐地往后缩。林默顾不上解释，撕开小茹的旗袍下摆，将凝胶拍在汩汩冒血的伤口上。纳米材料立即形成密封膜，少女苍白的脸色终于泛起血色。
“你到底是...“苏婉宁话未说完，突然被林默捂住嘴。三十米外的十字路口，六名日军正架起九二式重机枪，领头的军官举着望远镜扫视街道。
林默摸出最后两颗手榴弹。辅助系统突然在视网膜上投射出抛物线轨迹，标注出最佳投掷角度。当手榴弹精准落进机枪阵地时，他拽着两个姑娘冲进反方向的弄堂。
爆炸声惊动了更多日军。林默在错综复杂的巷子里穿梭，系统地图上不断浮现红色标记。转过第三个弯时，他迎面撞上正在踹门的五个鬼子，刺刀上还挑着婴儿襁褓。
“闭眼！“林默将苏婉宁推进门洞，反手甩出刚从尸体上摸来的九七式手雷。延迟引信特有的叮响中，他看见有个鬼子胸前挂着相机——这是随军记者。
气浪掀飞砖瓦的瞬间，林默扑倒两个姑娘。功勋值数字疯狂跳动，当尘埃落定，那个相机正好落在他脚边。取景框里是成堆的百姓尸体，最上面是个穿蓝布褂的老太太，左臂还系着红十字袖标。
“畜生！“苏婉宁突然挣开林默的手，捡起砖块拼命砸向相机。林默注意到她指甲缝里嵌着碎肉，白色围巾已经染成暗红。
凌晨三点，他们躲进鼓楼医院的停尸房。林默用铁链锁住门，发现系统地图上突然出现金色叹号。循着指引撬开第三具棺材，竟找到个印着青天白日徽记的铁箱。
“金陵兵工厂试验品：20发弹匣版毛瑟C96“（兑换需80功勋值）
林默毫不犹豫地选择兑换。当冰凉的握把贴住掌心时，棺材里的尸体突然睁眼——是柱子！
“排长...“少年喉咙上的刀口还在渗血，“唐教官...有叛徒...下关...“
林默浑身发冷。记忆如潮水涌来，三天前教导总队转移时，确实有份布防图莫名泄露。他轻轻合上柱子的眼皮，发现少年紧攥的拳头里露出半张烧焦的照片，上面是教导总队全体教官的合影。
系统光幕突然发出警报，代表日军的红点正在包围医院。林默掀开窗帘一角，看见两辆装甲车正在架设探照灯，穿呢子大衣的汉奸点头哈腰地跟在军官身旁。
“你们从排水沟爬出去。“林默将打满弹匣的驳壳枪塞给苏婉宁，“顺着秦淮河往北走，看见挂着红十字旗的船就...“
“那你呢？“苏婉宁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林默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系统地图显示西北角有三个闪烁的金色标记。当他消耗50功勋值启动侦察模式时，冷汗瞬间浸透后背——那是日军第六师团的临时指挥部，地图上标注着“化学武器储存点“。
“我要去拿点伴手礼。“林默将手榴弹串成集束手雷，月光照亮他嘴角的冷笑。视网膜上的击杀记录突然刷新：“特别任务：摧毁毒气战剂，奖励汤姆森冲锋枪×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