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触手可及的真相

整个世界寂静无声。

就好似连公寓大厅悬挂吊灯的光线在此刻都已经被冻结。如此伟力，伊恩觉得自己早该料到不应是普通的死神可以具备的权柄。

这或许都要怪自己的智力属性还不够高，导致无法负担自己的智慧，所以自己的智慧在不太关键的时候总会陷入间歇性的失灵状态。

就在伊恩心中遗憾的时候。

假泰莎黑白分明的眼睛已经微微眯起，凝视向了他。那眉头皱得像是要把自己从十八岁的小姐姐硬生生拧成二十八岁的大姐姐。

伊恩心中再次咯噔了一下。由于他已经认定对方是大佬，所以此番开口，他也是沉吟了片刻才发起试探性的询问。

“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伊恩知道现在肯定不是戳穿对方谎言的时候，不管是多少岁的女人在谎言被戳穿的状态下都会暴跳如雷。

“难道……死神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

他非常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实力可惹不起跳脚的大佬，好在自己的情商足够高，知道此时该装傻充愣。

伊恩拿出了麦迪逊教导过的演技。

不过。

闻言后的假泰莎的表情却是有些僵硬。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样。

“啊？”

伊恩眨了眨眼睛看起来略显茫然。见状，假泰莎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自己的修养，她甚至还抬头揉了揉太阳穴。

倒不是脑袋真疼。

而是手要是不占用起来的话，她怕自己一巴掌把伊恩拍死——那样的话真的很可怕，她真不想要这个家伙呆到自己身边。

“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而已，我已经感知到你数次无限接近死亡……你甚至只是在进行调查，根本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险。”

假泰莎说出了自己的困惑，这或许也是她时隔不久又再次来寻找伊恩的原因，她在伊恩的几次触发诅咒的时候都看到了让她难以理解的事情。

“我生活的城市可是大都会，隔壁就是哥谭，出门在外当然到处都是危险。”伊恩眨了眨眼睛，他企图萌混过关。

然而。

“你没有说实话，我能感觉的到……是的，你在从濒死的状态中汲取力量。”果然，越老的女人眼力劲就越是毒辣。

她明显已经推测出了伊恩的情况。

不过。

或许是系统的位格还要在她之上，她只是通过观测伊恩做出的判断，所以开口时候的语气也仍旧带着几分不确定。

“我能怎么说呢。”

伊恩也是意识到了即便大佬如这位，对方好似也不能洞察自己最大的秘密。他一边若有所思，一边进行起了略显含糊的解释。

“麦克阿瑟说过，死亡从不失手，但人类总能找到漏洞。”伊恩的声音义正言辞，捏着嗓子模仿起了那个老将军的口气。

“？？？？”

假泰莎又懵了。

“这不是墨菲斯说的吗？”

她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起了面前的少年。

“哦，好吧，被你发现了，那就算墨菲斯说的……麦克阿瑟语录也不缺这一句。”伊恩脸上遗憾的表情没有任何遮掩。

“看来你不止知道死亡，还知道睡魔。”假泰莎饱含深意的眯起了眼睛，她那眼神就像是要看穿伊恩的灵魂一般。

伊恩没有回避。

顶着和对方眼神交汇会感觉到的眩晕点了点头。

“我早晚会搞明白你的秘密。”假泰莎没有因此生气，反而是忽然笑了，仿佛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她的反应也让伊恩的嘴角微微带笑。说实话，相比较那些喜欢在普通人面前用“先知”装比，然后面对大佬的时候就秒怂开始藏藏掖掖的人，伊恩更喜欢不去刻意进行掩藏。当然，他也是真的在这方面动过几下脑子。

那些强大的存在想要知道什么，分分钟就能够搜刮一个人的灵魂，再谨小慎微，一个普通人的灵魂能够瞒得过活了无数年的存在？

伊恩的【逆血熔炉】可是都已经被察觉了！

别说有没有马脚了，但凡蹦跶的欢一些，有关注就肯定伴随风险。而想要获得长效不死加持，伊恩就不可能不和面前的大佬打交道。

收获和风险总会成正比。正因如此，伊恩可不想活在战战兢兢的担忧当中。他回顾了一下第一次和面前大佬的见面，他当时也提到过本不该知道的信息，可他的秘密在之后并没有被面前的大佬所发现。

这要么说明了对方不想搜他的记忆，要么说明……对方没办法搜他的记忆。明白对方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救人机会的伊恩更倾向于后者。

有着如此判断。

他此时也是又试探性的赌了一次。

而事实则证明。

大都会赌神的含金量仍旧在上升。DC宇宙当中知道睡魔身份的人不算多，而对睡魔毫无敬意的女大佬是个什么身份自然也不言而喻！

DC宇宙终极概念，和睡魔一样，属于无尽家族当中的成员——死亡！小赌之下，伊恩获得了自己想法上的验证。

“风浪越大鱼越贵，我也该给自己梳一个大背头。”伊恩在心中为自己点了个赞，他的表情让假泰莎真死“神”的女大佬越发感觉莫名其妙。

不过。

对此，假泰莎没有询问，她还有正经事要说。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这件事你只能靠自己吧？”也不知道假死神是还不知道伊恩的遭遇，亦或者是根本不在乎伊恩看没看穿真相。

她就像是对伊恩的演技没有任何察觉一般。

“大姐大，你仔细瞧瞧，瞧瞧我的脸……它像不像是一个菜狗的脸呢？”伊恩想要委婉的表示自己难以应付连超人都搞不定的麻烦。

“你要是再这么惹人生气，恐怕你就不用再担心自己菜不菜的问题了。”假泰莎咬牙切齿的用恼火的目光瞪向了伊恩。

“好嘞。”

伊恩选择了闭嘴。

假泰莎盯着他看了几秒，又转头看了一眼处于定格状态，不久前才略有过异常的卡拉，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带上了几分复杂。

“不按照规则办事，我本来想狠狠教训你一顿，但你让我看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局面。”假泰莎的声音稍微停顿了片刻。

像是在权衡什么。

“你可以找她帮忙，但仅此一个。”假泰莎做出了决定，语气不容质疑和反驳，使得伊恩当场如遭雷击的愣在了原地。

“不够保险吧？再让我找一个，不，找两个！”伊恩企图讨价还价，他计划都已经制定了，没想到居然要面临泡汤。

先找不会害超人的超女，再凭借超女的交情去请闪电侠，又用闪电侠的交情去找神奇女侠，多么完美的一个人脉管理计划啊！

甲方直接就给否了？

这到底是看不看的懂企划和方案哦！

面对伊恩的不甘心。

假泰莎反倒是没有之前那样的情绪波动。

“相信我，默许你这种行为，我已经很冒险了。”她的语气低沉，带着某种莫名的意味，语气当中甚至流露着几分疲惫。

“为什么会很冒险？”

伊恩非常诧异，大为不解。

对此。

假泰莎没有给回应。

“我们的牌真不多，每一个损失都将不可弥补。”她只是叹了口气，当了一回谜语人，转身抬步就直接消失在了大门外。

伊恩觉得大佬的话里有重量级信息。

不过。

还没等他理出来一个头绪。

世界再次恢复了它总被暂停的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