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肯说完第一个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当对方露出了满是虬结肌肉的上半身后站在希文一旁的比司吉忽然发出了一声细细小小的惊叫。
她立即伸出手捂住了眼睛,可从指缝之中透出的眼神却亮的有些吓人。
看到杜肯的动作,巴尼也是愤愤的瞪了一眼库鲁后将自己的武士服解下露出了只穿着兜裆布的纤细身体。
“轮到你了希文老弟。”
听到杜肯的话希文轻轻的摇了摇头也脱下了衣服。
他的身材虽然没有杜肯那般有着爆炸性的吸引力但却显得极为匀称,看的比司吉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库鲁,既然是你提出的那么你也脱吧。”
在希文脱下衣服后杜肯又转向了库鲁,后者自然没有意见,伸出手一把撕开了上衣露出了疤痕与纹身交织的身躯。
“那个,人家也要脱吗?”
最后轮到比司吉的时候她摆出了一副矫揉造作的娇羞模样嗲嗲的开口。
库鲁自然不可能因为她是女人而放弃对比司吉的检查,可尚未开口杜肯便伸手阻止了他。
“不需要,不过我有更合适的方法检查。”
“什···”
比司吉刚发出一个字,一只硕大的拳头便在她的瞳孔之中迅速放大。
只是霎那间比司吉脸上伪装出的矫揉造作消失不见,横拦出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接下了杜肯袭来的拳头。
众人只听轰的一声爆响,以比司吉为中心半径一米的地板瞬间塌陷了下去,一寸寸龟裂的横纹迅速扩散蔓延到了众人脚下。
杜肯发出了一声轻疑,虽然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可在比司吉如此轻易便接下他的攻击还是感到了惊讶。
“哎呀呀~好痛呢。”
不过比司吉反应也很快,立即发出了嘤嘤嘤的哭腔,甩着手跌坐在地上露出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杜肯深深的看了一眼比司吉后转头对着库鲁开口道:
“足够了吧,如果凶手的能力是操作尸体的话那么他所操作的尸体不可能具备这种强度,否则的话他控制尸体逐个偷袭蚕食我们根本没有办法。”
库鲁自然觉得杜肯说的有道理,不过他还是不甘心的哼唧了一声。
“哪怕他们不是尸体,说不定就是隐藏在我们之中的真凶呢。”
“够了库鲁!”
杜肯发出了一声爆音,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如果任由猜忌链这么延续下去,整艘船除了希文老弟每个人都可能是凶手,难道你要杀光他们吗!?”
“嘿~”
听到杜肯的话库鲁咧开嘴露出了森森的白齿,他捏着拳头发出了让人牙碜的嘎嘣声冷肃的开口道:
“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呢。”
库鲁的话让希文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倒并非因为对方残暴的本性,而是他想到了凶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霎时他感觉到一股恶寒从背后升起,在杜肯跟库鲁大眼瞪小眼之际也顾不上藏拙立即开口提醒起来。
“都闭嘴!我们全都上当了!”
“嗯?你小子在说什么?!什么上当了!?”
一直以来希文在这个团体里都是边缘角色,或者更干脆一点就是一个可以随时抛弃的炮灰,他的话自然不可能引起重视。
库鲁正愁没人撒气,听到希文的话后立即恶狠狠的盯向了他。
“这一切都是那名凶手的阴谋,我们此时此刻所行所言恐怕都在他的算计之下。”
“什么意思?具体说说。”
杜肯听罢好似抓到了什么一样扭头认真的看向了希文。
“我的猜测是这样的。”
希文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捏了捏眉心之后将自己的推测和盘托出。
“首先,不安的种子从我们一上船的时候便被栽下,他知道我们每个人都能推测出这次航行绝对有人会搞事所以才让第一个受害者以那种戏谑的方式出现。”
“什么意思?”
巴尼听到希文的解释开口问了一句。
“恐怕他的目的是在加强那种不安情绪前提下让我们误判他的实力,以为对方没有实力直接杀死一个人。”
“而一旦那种想法出现,除了我这种逼不得已的弱者外本就互不信任的人们是不可能组成攻守同盟的。”
“事实上事情的发展也确实如凶手所预料的大差不差,除了杜肯主动站出来外其余人都选择了明哲保身,这就给了凶手可乘之机。”
希文用手捏着下巴一点点整合着信息,随着逻辑逐渐清晰他眉宇间的凝重也越发深沉。
“然后,前一天晚上的事情便发生了,无论使用了何种方式他一鼓作气干掉了五分之一的人,而除了这些被干掉的人其余人恐怕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骚扰与袭击。”
说到这里杜肯也立即明白了希文的意思,他的脸色刷的一下黑了下来,哆嗦着嘴唇轻声道:
“所以,你是说?”
看着已经猜测出跟他同样想法的杜肯希文用力的点了点头。
“没错,昨天的事情同样在他的预料之中,在失踪或者说死亡了那么多人后其余人不可避免的要效仿我们组成团体。”
“而在那些团体之中存在着一个又一个的劳伦斯对吗?”
杜肯顺着希文的话将推测说了出来。
“是的,这艘梅杜萨之筏在今早那些“劳伦斯”死后已经到达了高压的极限,事实上的成为了一颗随时便会引爆的炸药桶。”
“而那根用以引爆炸药桶的引线···”
希文眸光带着浓郁的不安看向了此时也已经稍稍明悟的库鲁。
“不好!快!快去阻止他们!”
杜肯大叫一声,他此时也完全明白了凶手的打算。
对方想要利用这股高压与不信任在这艘船上制造一场将所有念能力者都卷入其中的大乱斗。
一旦这场大乱斗成型届时每个人都无法逃脱,而面对这种突发且不确定的危机情况即便是杜肯都没有自信能够从中活下来。
可等杜肯或者说希文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杜肯刚刚冲出大门,一阵木块崩碎撕裂的声音便从走廊另一头的某间套房传出。
随后一只好似深海巨兽模样的狰狞念兽啃食着半截尸体撞穿了船舱,如一枚导弹一样彻底引爆了整个炸药桶。
而与此同时,顶层甲板上某间会议室之中,十二名戴着动物面具的申办人正围坐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在听到外面的爆炸声后友克鑫市的申办人率先露出了笑容。
“嚯嚯嚯~看样子已经开始了。”
“嗯,这批人的素质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低,我原本以为还要再等几天呢。”
一名戴着老虎面具抱着双臂的男人紧跟着发出了冷冷的嘲弄。
“老天保佑,我下注的目标可千万别死了啊!”
戴着兔子面罩的女性申办人趴在桌子上双手合十露出了一副祈求的模样。
“呵呵~比起这个,我们难道不应该更加担心万一没有一个合格者上面会怪罪我们吗?”
最后一名戴着乌龟面罩的人翘着二郎腿发出了乐呵呵的笑声,比起话语之中的担忧他显然对发生的乐子更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