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人在意的答案

‘意外之喜，竟然如此之多。’

‘果然还得自己下场，才有变数出现...’

巡游在一整片古老的长街上，在这座似乎只有非人异类才能进入的天地当中，赵渊目光注视着只有自己可以看到的面板。

望着那不菲的收获，也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

...

人物：赵渊（森罗万象之主）

神通：炼假成真，斡（wo）旋（xuan）造化，畏之根源（森罗万象权柄五分之一），内丹术（地狱乐），呼吸法（鬼灭）

因果点数：791

...

只是一场百鬼夜行，宣告一尊神祗的现世，能够得到的好处，依旧还是超乎了他的预料之上。

不止是德川寒子她们贡献了数量不菲的因果点数，其中有一半，还是接触了百鬼众，残留了一部分畏之气息的存在，因为这几天百鬼众已经出现有一段时间了。

虽然还没多少人有足够的天赋，可以跨越凡与超凡的界限，看到它们的实体。

可是终究有人遇到了这些百鬼众，并且发生了一些事情。

于是乎在百鬼夜行这样，赵渊肆无忌惮的释放‘畏’之力，最关键的是将整个东京都都囊括进去，进一步突破到御隍等阶的仪轨之下！

许多有过‘神秘’‘超凡’接触的存在，便可以从一种特殊的视角，或是梦境，或是海市蜃楼般的场景内，见到百鬼众的存在...

‘森罗万象之主好啊，恶神更是妙！’

从未有过掩饰自己实际存在，就是一个高中生的赵渊，摸了摸下巴。

这样的身份，才适合享受，人世间的七情六欲，美食美酒，奢靡美人，都得给他上来，好好的让他红尘炼心！

狠狠的炼！

反正已经完成了仪轨，如今已经算得上是对城级强者的体魄，那是丝毫不担心肌无力了，不过到了这一步，短时间内在东京都里‘畏’之根源的力量，也已经开发到了极限。

‘不过接下来，这些因果点数还可以再用一下。’

‘既然是恶神复苏，百鬼夜行之后，那么世界更乱一点，才合理吧？’

望着那与自己‘畏’之根源，息息相关，堪称是无比匹配，天作之合的力量体系。

赵渊没有丝毫的犹豫，便选择了兑换！

高达五百点的因果点数消耗，很快原本被百鬼众死死压制，作为下位存在的恶灵们，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一股股迥异于‘畏’的怨力滚滚而来。

那是诅咒的力量，是怨念的力量，同样也是...咒术的力量！

‘咒’之根源！

很快恶灵当中的一部分，那缠绕着怨念，与负面情绪的存在，转变为了另一种更加可怕的姿态！

咒灵！

...

‘还真是迅速的转化。’

‘哪怕这方天地，对于负面情绪的残留并不足够，却还是差点就孕育出了特级咒灵了么？’

‘东京都这样的地方，果然充满了扭曲，同样...人的能量还是不可小视。’

要知道特级咒灵可是有着比肩三阶镇守级（破街道）水准的破坏力，哪怕是赵渊之前转化的诸多百鬼众，也不过是寥寥几位拥有这样的力量。

当然，‘咒’之根源的力量出现，也让百鬼众有了不小的增幅，如今它们的力量也水涨船高。

更别说...对赵渊这个真正的‘咒’之根源的拥有者而言。

刚刚才通过仪轨突破的力量，又有了膨胀式的增长，直接来到了四阶御隍级的巅峰（破坏2000平方公里以上区域），只差一步就是真正的一人敌一国！

当然令赵渊如今更加满意的是，‘畏’的力量毕竟还是偏向于各种特殊的力量法术之类的东西，但是‘咒’的力量，对于身体的增幅可是不小。

感受着一拳打出去足够掀起一个街道地皮的力量，赵渊撇了撇嘴。

‘果然因果点数的力量...’

‘炼假成真的上限不止如此，更别说斡旋造化了。’

‘或许未来，我不止是可以看向不朽不灭...’

‘众神之神，以及超脱之上...’

‘都应该是我所能抵达的位置！’

没有再思索太多，现在灵气复苏的大幕还没掀开，如今整个世界还未真正入局，他的因果点数迅速增长的时间还远远没有达到要求。

要知道...炼假成真，斡旋造化一旦可以结合的话...

可不止是如今这样...诸天融合，世界晋升也未尝不可能！

‘应该散布的棋子都已经落下了。’

‘接下来，就应该是...’

‘序幕开启了！’

也就是在赵渊思索之际，他留在毒岛冴子那边的印记也闪烁了起来，让他露出了一抹笑容，似乎还可以在东京都这混乱的局势里，再增添一个配角...

武家！

...

百合川华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被拉扯进这样的事件当中去。

那种庞然的威仪，恐怖又古怪的生灵，竟然是她这样一个普通女高中生可以接触到的么？

武田三支与德川寒子在叩首感谢了那‘森罗万象主宰’赐予的力量后，有着德川家的力量在，很快就有人过来，主动将昏倒的四谷见子带上了救护车。

只不过这一路前往的不是什么公立私立医院，而是独属于德川一族的私人医护所。

当然对于百合川华最震撼的还是，从此以后她眼前的景象再也不同了，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四谷见子最近如此的惊慌，疲惫。

在她的眼里，人群之中无处不存在着异类，或是盘在人的头顶，或是直接在人的体内来回穿梭，路灯上，阴影中，到处都有奇形怪状，又好似妖魔，又如同魍魉的非人。

‘不一样了...’

‘真的不一样了！’

实际上百合川华并不知道，就算是德川寒子和武田三支这两个老江湖，如今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吓到，就好像她们第一次知晓了整个世界的真面目。

‘原来如此...’

‘所谓的灵媒，根本还未真正涉及到超凡的领域么？’

看着如今街道之中，非人与人并行，好似穿梭于两个世界的景象，两个灵媒界的双壁，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做，凡俗与超凡之间的壁垒！

两个老妪，忍不住同时捏紧了手掌心。

‘不过终于，我们也获得了入场券！’

只不过两人又同时看了对方一眼，总是有些两看相厌的感觉，毕竟神祗的赐福给的是一人，还是给两人...

总是感觉不一样的！

德川寒子更是很快就明白了，那位无上的存在为什么会选择她们同时成为祭祀的神官。

‘喜欢看到争端，而不期望和平的神灵么...’

‘在人类看来这可是绝对的恶神啊！’

‘但...’

‘这也是，少数能接受人类供奉的神灵啊！’

正因为迈入了超凡的领域，她们才明白，之前见到的场景是何等的伟力，人类如果在这样的存在面前，没有任何的存在意义...那么与蝼蚁又有什么区别？

既然是蝼蚁，那蝼蚁的毁灭与否，又如何能够让那样伟大的存在多注意一眼？

用尽自己的一切，哪怕是性命来取悦神，本就是蝼蚁们唯一可做的事情。

...

被迫放假了两天，又一次回到警视厅，就被叫入了会议室的搜查一课成员，如今也只剩下了两个人依旧还在坐着。

用力的将手里的钢笔捏得‘咔咔’作响，大迫警部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愤怒，他很清楚面对整个已经完全被权贵掌控的警视厅高层来说，他们现在能够成为所谓‘特殊搜查室’一员。

并且官衔全部提升一级，就已经是看在他们用了苦功，找到了那些不可思议‘现象’的奖赏了。

就好像主人给予得力的猎犬，一块上面还残留着肉屑的骨头一样。

“警部？”

鹰风切看向大迫警部，面对这个案件的真相，以及经历的那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他确实是想探究下去。

如今警视厅要设立这么一个‘特殊搜查部队’，他当然是愿意加入其中。

可是大迫警部却很清楚，这看似是一块香甜的蛋糕，但里面都是剧毒，一旦真的加入其中，那就真的彻底成为了那些权贵的走狗，尤其如果真的能够找到与‘神秘’‘超凡’相关的东西。

第一批接触这些东西的人，便只有成为彻彻底底的炮灰。

只从那个该死的真理统一教的前教主的死相里，就应该晓得超凡绝不是什么温情脉脉的世界，人命在那个领域当中，也不过是消耗品罢了！

不过很快，大迫警部就松了松手掌，将自己的名字签署在了桌子上的文件上。

‘哈，我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自嘲一笑，大迫警部看着面前的警视厅高层，久久不语。

察觉到大迫警部这个下属的不满。

他也只是微微一笑。

“放心，现在你只是暂时升为警视，但你作为候补警视正的名单已经提上去了，我打的报告，警视监批的条子，直接到的总监那里...”

“只要你们认真工作，维护社会的平稳。”

“一切都不是问题！”

冠冕堂皇的话，却也让大迫警部明白了上司的意思，除了又给了一张大饼算是掉在他眼前之外，也是告诉他这件事已经捅上天了，但暂时还是在警视厅内部打转，只到了警视厅的总监那里。

现在他们这些小兵，也算是能直达天听的人物了。

‘不，光是警视厅压不住这些事情。’

‘有些东西提前入场，就能够汲取更多的利益...’

‘所以封锁消息必然还有其他力量的影子，真正可以操纵立本这个国家的力量！’

想到了在审讯室里，见到的那个阴鸷强势的老人，听过他对“绝对力量”的病态追求传闻的大迫警部没有再深思下去。

“那现在的这个案子？”

那位高层没有想到大迫警部，还会问这种蠢问题，然后他看了一眼鹰风切，心中明白过来，这是要给年轻人上一课。

既然都已经安排人家去最危险的地方了，他也不介意多做一个好人。

“凶手不是已经在警视厅里自杀了么？”

“案子已经结案了。”

“至于那些富豪和权贵，自然会有人让他们安静下去。”

话已至此，无视双眸发愣发直的鹰风切，这个刚刚转业的年轻人很明显三观才刚刚经历了一场快速的重塑。

他也没有继续停留的意思，站起身来把桌子上散落的文件收起，很快就离开了这间曾经是‘刑事搜查一课’所在的办公室。

而很快，大迫警部，以及原本的一课警员，都会到新的地方进行办公。

至于那些死去的邪教徒，前邪教教主，没人在意他们的性命，也没人在意他们的死亡...

...

‘真的就这么轻易的结案了么？’

警视厅的高层，将手里的文件放入一个机密档案室后，很快就坐上了来自于大立本银行的专车。

这个文质彬彬的警视厅高层，嘴角带着似乎不会消散的微笑。

也预示着事情远没有他传达给大迫警部的那么简单。

‘神秘’‘超凡’无不是向着人类最渴求的个人伟力，长生，不死，有所联系，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接触，谁能放过任何一丝的机会？

警视厅的下属部门找不到的人，他们可以找到。

他们没有察觉到的关联，权贵的力量也一样可以发现！

“唯一的幸存者么？”

“真希望是真的有关联啊...”

“不然，就只剩下了那个祭品了。”

有着无框眼镜的警视厅高层，用手撑了撑自己眼镜上的镜片，面上依旧是那副笑容，却让人如堕深冬。

...

‘果然...’

‘对于立本人的劣根性，我还是太小觑了。’

‘这样也好，闹出了大事情，对我之后的安排，才有意思。’

赵渊此时一道分神幻化而出，横跨万里，来到了立本的另一角。

虽然他只是漫不经心的倚靠在座椅之上，周围却已经完全换了一副光景，无数身着立本华服的高大人物，如同最忠诚的侍卫一般，单膝下跪，手持武士刀划开手掌，高声宣告着血誓的誓言，即便是血流满地也不在意。

满心狂热的，希冀着奉献上自己的忠诚！

而毒岛冴子，则是半跪在地，等待着赵渊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