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列阵·天问初鸣
九具青铜棺椁悬于归墟残骸之上,棺盖卦象吞吐星芒。初代观测者陆压的残魂踏棺而出,手中量天尺震碎虚空,篆字如陨星坠落:
「圜则九重,孰营度之?」
声浪裹挟黄钟大吕之音,整片海域的浪涛凝成悬空水镜。陆离右臂的噬星脊椎不受控地暴起,青莲根须刺入水镜,竟从镜中拽出九岁时蜷缩矿洞的自己——那孩童的脊骨上,赫然蠕动着初代噬星者的胚胎!
「第一问,测你道心澄明否!」
陆压残魂的量天尺点向震卦方位,悬棺应声开启。棺中喷涌的弱水化作三千锁链,将矿洞幻象中的幼年陆离捆成血茧。现实中的陆离七窍渗血,永夜瞳映出骇人真相:当年矿洞塌方,竟是陆溟亲手将噬星胚胎种入他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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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焚髓·因果倒悬
弱水锁链触及血茧的刹那,归墟上空降下紫霄雷劫。每一道雷霆皆凝成《噬星秘录》的篆字,劈在陆离灵台:
「阴阳三合,何本何化!」
陆离的青铜剑插入弱水,剑锋挑起的不是浪花,而是甲午年定远舰的残骸。锈蚀的龙骨间漂浮着陆溟的残躯,他机械般重复着剜心动作,每剜一次,现世医院的洛清歌便呕出一口黑血!
「破!」
陆离捏碎左肩星髓骨,暗金血液凝成「归墟引雷符」。符光炸碎弱水锁链的瞬间,第二具青铜棺椁轰然开启。棺中伸出缠满锁链的青铜巨手,掌心攥着洛清歌被青莲根须贯穿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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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火炼魂·往生逆轮
「第二问,证你杀伐果决否!」
陆压残魂的量天尺转向离卦,棺椁表面的《连山》纹路燃起焚天业火。青铜巨手将洛清歌的心脏抛向火海,每焚烧一寸,现代病房的监测仪便响起刺耳鸣笛——两个洛清歌的魂魄在时空间撕扯,白发与青丝绞成命轨乱麻!
陆离的永夜瞳炸开星河漩涡,青铜剑劈开业火时,剑身浮现陆溟临终画面:他跪在九具青铜棺前,将半枚命轮之钥刺入自己天灵,而棺椁深处传来南宫幼子的啼哭!
「虚妄!」
剑锋贯穿火海幻象,却刺入现世洛清歌的胸膛。她攥住剑刃的掌心月纹骤亮,青铜钥匙从病床浮空而起,与归墟中的棺椁卦象共振:
**「陆离...这是你父亲...最后的赌局...」**
她的血顺着剑纹流淌,竟在虚空凝成「甲午年霜降」五个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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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骸同悲·九棺噬心
九具棺椁突然列成九宫阵,第三代观测者陆青阳的残魂自棺中踏出。他手中的浑天仪迸射血光,归墟深处浮现被青莲根须缠绕的星骸王座:
「第三问,问你敢弑亲否!」
王座之上,陆溟的机械残躯缓缓睁眼,胸腔内跳动着与噬星胚胎融合的心脏。他的机械臂插入虚空,竟从现代都市拽出昏迷的洛清歌——她的脖颈已被青莲根须缠绕,根尖直刺腹中胎儿!
陆离的青铜剑凝在半空,剑尖距离陆溟眉心仅剩三寸。归墟乱流在此刻静止,他看见九世轮回的记忆在王座下重叠:每一世的自己,皆在这一剑刺出时堕入魔道!
「陆家饲莲九百载...」
陆溟的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青莲根须突然暴长:
「今日,该你成莲了!」
青铜棺椁的卦象在血海中投射星轨,每一道星痕皆映出宿命残影:幼年陆离蜷缩的矿洞与噬星胚胎同频震颤,洛清歌的月纹在现世病房玻璃上凝成血月,陆溟剜心时的血珠坠入青铜棺椁,在王座下汇成「弑亲证道」的谶言。
莲心证道·弑亲焚星
青莲根须贯穿洛清歌腹部的刹那,陆离的青铜剑骤然转向。剑锋割裂虚空,永夜瞳炸开九重星环,剑身竟浮现初代观测者陆压的泣血箴言:
「杀亲非弑,斩业为慈——」
剑光如银河倒卷,将陆溟的机械残躯连同噬星胚胎劈成两半。机械心脏炸开的瞬间,九具青铜棺椁同时哀鸣,棺盖上的陆家名讳渗出暗金血泪,凝成三百道星轨锁链缠向陆离!
「离儿...」
陆溟的残魂从破碎心脏中浮出,指尖点在星轨锁链的震卦方位。锁链突然调转方向,将噬星胚胎的残骸拖入第九具棺椁。棺盖闭合的轰鸣声中,血月裂隙再度撕裂——南宫幼子立于裂隙边缘,颈后青莲印记绽放,手中竟握着陆溟临终前锻造的命轮之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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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骸同悲·九棺噬心
第九棺椁轰然炸裂,棺中喷涌的弱水化作饕餮巨兽。巨兽额间的《噬星秘录》篆字如活物蠕动,獠牙咬住陆离的青铜剑,涎水腐蚀剑身的星纹:
「陆家小儿,你父以魂饲莲九世...」
饕餮的嘶吼震碎归墟残骸,现世医院的玻璃幕墙应声炸裂。现代洛清歌的魂魄穿透时空屏障,白发缠住命轮之钥:
「陆离!用血祭棺——」
她引燃太阴真火扑向饕餮,火焰触及弱水的刹那,青铜巨门虚影自血月裂隙中升起。门缝中泄出的不是幽冥鬼气,而是裹挟着现代硝烟与星尘的混沌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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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同尘·命轮重启
陆离的永夜瞳迸射血光,剑锋刺入自己心口。暗金血液顺着青铜剑纹流淌,在虚空勾画《连山》《归藏》双卦:
「以我陆氏血,祭九世因果——」
血卦触及青铜巨门时,门扉轰然洞开。门后浮现的竟是甲午年的定远舰残骸——锈蚀的龙骨间,陆溟的残魂正将半枚命轮之钥按入噬星胚胎,而胚胎的瞳孔中,映着现代洛清歌病房的监控画面!
「原来如此...」
陆离的嘶吼引动星骸王座崩塌,九具青铜棺椁化作流光没入巨门。南宫幼子手中的命轮之钥突然暴走,青莲根须刺穿他的掌心,带着凄厉尖啸冲向门内:
「命轮重启,噬星归位!」
太阴烬魂·余烬藏锋
洛清歌的魂魄在时空乱流中忽明忽灭,她将最后一丝太阴真火凝成月魄簪,簪尖点在陆离眉心:
「门后是...甲午年霜降...」
簪身寸寸碎裂,残片中浮出半幅星轨图。图中北斗倒悬,所指方位竟是现代都市的经纬坐标!青铜巨门闭阖的轰鸣声中,陆离的永夜瞳彻底石化,而南宫幼子跪在血海残骸上,颈后青莲印记已化作星纹胎记。
墨医的机关木鸢掠过海面,陨星鉴映出骇人预言:
「九棺叩心终成谶,命轮噬主始作孽。待得双月同尘日,三千星骸葬永夜。」
青铜巨门闭阖时,星骸如泪雨坠落。每一粒星尘皆映出因果残影:陆溟将钥匙刺入胚胎的决绝,现代洛清歌在病房玻璃上抓出的血痕,九世陆离被锁链贯穿的嘶吼——所有光影在血月裂隙中交织,凝成一场横贯古今的饕餮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