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海滨领现在能调用的战船总共为二十艘。”
听到这话,莱昂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他最害怕杜伦失望,认为他失去了所有的价值,那时才是真正的死到临头,既然领主还有任务交给他,就还有从戴罪骑士恢复原身的机会。
发展完生产力之后,杜伦盯上了海滨岛附近的鱼人,正急需整合领地的武力,作为前任骑士副官,莱昂是最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的人。
“原先的三桅风帆旗舰已经在老伯爵的那场海战中损毁,当时为了扩充武力,为征调的民兵提供更多的海上平台,老伯爵征用改造了许多渔船...”
莱昂难以启齿,他不好推断这段荒唐往事是否会引起杜伦的不满,于是有眼力见地选择了停顿。
“战斗力不强,是吧?我需要知道最真实的情况。”杜伦挥挥手,示意莱昂继续讲下去。
他心中有一些大致判断,渔船或者轻舟在海上无疑是最常见的船只,征用民船作为战船的行为十分愚蠢,且不说这些小船能否抵御得住鱼人统领带来的巨浪,单单鱼人战士的一次冲击,恐怕都能让它们当场解体,沉入大海。
“渔船大多抵挡不住尖牙利爪和珊瑚头的破坏,所以现在所剩无几,另外还有二十艘吃水一米的长船,以及五艘双层甲板,吃水达到五米的重型战船,这些是海滨领的主要战力。”莱昂老实交代。
听到这话,杜伦皱起了眉头,根据他的估算,长船在对鱼人的作战中十分有限,这类战船在王国相当常见,基本都为长二十米,宽五米的制式,体型轻快,能承担快速突袭的任务,然而都是单层甲板,打鱼人够呛。
杜伦的目光则是更多的放在重型战船上,等待春耕结束,从根本解决鱼人问题的时候,这些体型更大的“坦克”将会是战斗的主力。
重型战船上的作战方式杜伦领教得不少,船只主体能安装的杀伤手段比较稀少,除了船头横冲直撞的青铜撞角,就只能依靠士兵作战了。
士兵的主要武器是手持的长矛,远程攻击则是弓箭,在冷兵器时代足够用了,对付数量众多的鱼人或者海族则是略显吃力。
它们身上的鳞片都是专门为了抵御穿刺而生的,以士兵那薄弱的力量属性,不直接贯穿左胸,往往要三四箭才能彻底杀死一名鱼人奴工。
“莱昂,我会从维夫城中购置五架精钢重弩回来,它们会是杀伤鱼人的主要武器,这段时间你的任务,就是带领士兵们熟悉这个大家伙。”
有了钱的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美妙。
杜伦又可以按照他先前的习惯,毫无顾虑地升级船上的装备。
精钢重弩的单价在二十金币左右,略显昂贵,对于现在的杜伦来说却很划算,武器的消耗又能从鱼人身上合理地回收,并不会造成账本的空洞。
“伯爵大人,黑虎鲸号上的扭力弩炮不是更加显得强大的,只用一发就干掉了鱼人统领,为什么不全部加装上这些大家伙呢。”
好阔绰的手笔,不愧是海商出身,一下就能拿出五架重弩,莱昂咂舌,只是他有些不明白,既然要用武器上的优势碾压过去,那为何不一步到位。
“不一样,大家伙好用,能做到一击毙命,但不能时时刻刻依赖,这一次就出现了二十只鱼人,那么等到前往海滨岛深处,这个数量只会更多,一次出现上百只鱼人组成浪潮都是有可能的。”
杜伦说道,他考虑的东西更多,船员分为两种,战斗人员和非战斗人员,比如说杜伦的黑虎鲸号上,二十名海盗负责战斗,另外还要预留出五十人的空余,负责承担桨手的职责。
实际的人员是相当庞大的,所以才能支撑的起扭力弩炮这种重型武器。
要知道,扭力弩炮并不是即发即用,在使用之前,要经过四五名力量属性在一星以上的船员通力配合,将上面的皮带拧紧,然后才能进行发射。
而这一过程就要耗费掉五分钟的时间,属于蓄能时间久,单体杀伤力大的类型,打一只鱼人统领专业对口,打一群鱼人浪潮就不太够看了。
精钢重弩除了贵,其他都是优点,打鱼人一发一个。
在这个冶炼技术贫瘠的时代,能拥有一架精钢重弩就已经是身份和武力的象征,令一些小封地的男爵都刮目相看的存在。
五架精钢重弩立在船头,齐齐发射的样子足以让任何生物胆寒。
“莱昂,记住你在领主面前的誓言,死战到底。”杜伦的话语平静,里面却蕴含着让莱昂士气高涨的力量。
“在我把黑虎鲸号修好之前,你要做的就是训练好扈从们,长枪、箭法、阵型、水性一个都不要落下,然后让他们和精钢重弩好好磨合,我期待你戴罪立功的表现。”
人口有限,粮食的产量具体提高了多少还要等几个月后的秋收。
杜伦不能因为一时的需求就仓促地做出决定,海滨领的五名封地骑士,加上他们身后的扈从,以及杜伦的二十名精兵护卫,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海滨领再不需要多余的脱产士兵了。
既然数量一时间内不能变多,杜伦选择把战斗力做精,士兵还是那么多,但是武器的升级让战斗力更强了,有着杜伦的【一级统领】加持,这些士兵在海战上并不虚任何势力。
打量着有所改变的面板地图,经过这次的探索,海滨岛周边的灰雾消散了一些,露出了一条有效的航路。
像到这里,杜伦甚至开始有些期待艾芙卡的到来,只要【航海家】的指引足够有效,士兵们不用把体力耗费在抵抗暗流上,将海滨岛的鱼人隐患解决,将航路彻底打通只是时间问题。
得到伯爵大人的肯定与期许,莱昂也已经急不可耐,他行过礼节,心中带着汹涌的激情,快步离开海滨主宅,通过面板杜伦可以得知动向,他是操练手下的扈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