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叔叔,你可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我恢复记忆吗?”张宁黑眸里满是期盼,像是藏着两簇渴望的火苗,转头看向管亥,脆生生地问道。
那小眼神儿跟饿了三天的流浪猫似的,把管亥看得心里直发毛。
“我!额~这个,这个嘛让我好好想想!”
管亥大脑里跟塞了十斤浆糊似的嗡嗡响,心道:
我的小姑奶奶,要是让你知道张角大大已经驾鹤西去,我把你打晕带走不得当场掀了帐篷?当时你拿龙鳞镗追着我跑三里地的事儿我可还记得呢!这会儿解了封印,我这老腰还不得被你拧成麻花?
张宁忽闪着大眼睛,像看见骨头的小奶狗似的盯着管亥,声音甜得能滴蜜:
“文曲叔叔!”
管亥刚扬起的笑脸瞬间垮成苦瓜,手指头在下巴上搓得直响:
他在屋里转圈圈,草鞋把地板跺得咚咚响,突然灵光一闪:
子玉那小子鬼点子多,又是你未婚夫,这烫手山芋不甩给他甩谁?等你们生米煮成熟饭,我就是现成的媒人加长辈,看你还好意思揍我不?
“办法倒是有!”管亥故意拖长音。
“快说!”
张宁脸上带着些许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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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管亥听闻张宁的抱怨,心下猛地一震:
这都被封印了记忆,脾气居然还这般火爆。但事已至此,也没别的更好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清了清嗓子,神色带着几分不确定,缓缓说道:
“依我看呐,就是你们俩回忆回忆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或者再进一步接触接触试试。一般来说,失忆的人总会对某些特别的事情格外在意,多尝试几次,说不定就有效果了。”
管亥这话其实也没多少底气,只是依照郎中治病的方法,觉得这法子对被灵符封禁而失忆的人,或许能有点用处。
“特别的事?我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怎么知道什么事情对我来说特别有印象啊!”
张宁满心都是郁闷,一张脸都快皱成了苦瓜,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
“这可如何是好。”
“就是...你们得多培养培养感情!比如聊聊以前的甜蜜小事儿,拉拉小手散散步啥的~“
我什么都不记得聊个屁!张宁怒由心头起。不过也只是想想,并未表达出来。
刘斌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突然一本正经:“我倒有个办法...不过可能会冒犯到宁儿。“
张宁眼睛一亮:“少废话!现在就走!“
两人刚出门,管亥立马躲到门后偷瞄,只见月光下俩人手都不敢牵,跟俩木桩子似的并排走。他恨铁不成钢地直拍大腿:
子玉你倒是搂腰啊!当年你翻墙偷桃子被她逮住时,跑得比兔子还快,这会儿咋怂了?
夜风卷着蛙叫传来,管亥摸着下巴摇头晃脑:年轻人的事儿,就让月亮去操心吧!反正我今晚得找个离帐篷五里地的地方打地铺,免得明天听见床头打架的动静。
...(≧∇≦)ノ
如水般皎洁的月光轻柔地洒落下来,宛如一层银纱轻轻地覆盖在了那对男女的身上。
路旁的野花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娇艳动人,它们散发出一阵阵清幽淡雅的香气,如同一曲美妙的乐章在空中飘荡。微风拂过,花儿轻轻摇曳,那股迷人的芬芳便随着风儿四处飘散,沁人心脾。
不远处的荷花池塘里,偶尔会传来几声清脆悦耳的蛙鸣声。
“事情就是这样!”
刘斌把从自己结识张梁到演武场比武,再到被迫做为黄巾军的军师的经过细细讲了一遍。
回头看看身边的丽人,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好像没遗漏什么啊?算了,已经很晚了明天再想想哪里还没讲的。
“今天先到这里吧!太晚了外面风大。我们先回去吧!”
“嗯!”
张宁内心毫无波澜,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奇怪的乐器,风吹过的声音带着一丝呜呜声。
不知为何,自己会对这个奇怪的乐器着迷。
“咦,这埙你还留着啊?”
身旁的刘斌瞧见那被盘得微微发亮的乐器,开口搭话。
“是啊,也不知为啥,看见这古怪玩意儿在身上就留下来,可惜我不会吹。”
(ㄒoㄒ)
“这有什么难的,你喜欢哪些曲子,我给你来一段!”
“我也说不上来喜欢什么曲子……自从我爹走了以后,还有几位叔叔也好久没见了,心里怪想他们的。”
“那我给你吹首《故乡的原风景》吧。”
刘斌接过埙时,指尖蹭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温度。
低沉悠扬的乐声从埙孔里漫出来,那音色像被岁月蒙尘的旧梦,裹着淡淡的哀愁,低回婉转,仿佛在絮絮叨叨讲着被时光埋住的故事,每个音符都像在轻轻摩挲着记忆的纹路。
乐声起伏间,高潮渐起又回落至平缓。
张宁忽然轻声念叨起来:
“闻君能有几何愁,不堪往昔忆回首;清溪水断流,枯叶无根走……”
刚念到一半,她突然一股火起,看着眼前斯斯文文的公子哥,鬼使神差地就挥拳踢腿招呼上去。
“哎哎哎!你干嘛?等、等一下——”
正吹得投入的刘斌猝不及防挨了揍,疼得直咧嘴吸气,满脸写着无语。
(˘•ω•˘)
不好听你倒是说啊,打人算怎么回事!
“哼!”
张宁也说不清为啥,就觉得揍他一顿特解气。
刘斌摸着被打的脸颊,哀怨地盯着眼前这位“暴龙”:女人真是难懂!
“接着吹,我好像想起点啥了。”张宁催他。
“不吹,疼着呢!”
(ಥ_ಥ)
“信不信我再揍你一顿?”
o(*≧д≦)o!!
“得,算你狠!”
刘斌无奈地拿起埙,可再吹出的调子却平平淡淡,像机械重复的音符。
“停!别吹了,这听着咋这么怪,一点味道都没了。”
张宁听出不对劲,直接喊停。
刘斌苦着脸解释:“大小姐,吹曲子得带感情才能活起来啊!再说你刚才那顿揍,把我刚酝酿的情绪全打散了,哪儿还能投入啊?”
“……行吧,不吹就不吹。”张宁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这回有点过分,可不知为啥,听他吹埙时眼睛就发酸,想掉眼泪。念那半首词的时候,更是一股冲动想揍人。这么想着,她脸颊渐渐红了,像熟透的苹果似的,透着股娇憨。
刘斌看着眼前这害羞的模样,一时晃了神,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
张宁一怔,脸更红了,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就咬。
“嘶——疼疼疼!松开松开!你属狗的啊,咬这么狠!”
刘斌疼得直抽气,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离这位“魔女”远了点。
我这是怎么了?张宁挠着头看着眼前人,就是忍不住就下嘴了。“过来,我不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