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双界熔炉

暗影的触手穿透大议长的胸膛,却在触及心脏时被萨尔纳加水晶灼伤。

水晶表面浮现出全息投影:穿着白大褂的男女站在星渊熔炉前,女人将婴儿放入培养舱,男人在玻璃上写下一行萨尔纳加文:“当蚀月吞噬第九个祭品,星渊将迎来黄昏。”

“父母?”

暗影的嘶吼震碎了议会穹顶的月长石,“你们早知道我会成为祭品?”

水晶突然迸发出十二道月光,每道光束都化作月刃议会历代议长的虚影。

大议长的灵魂从水晶中溢出,依附在蚀月的阴影上:“我们都是林渊的棋子!他要用你的萨尔纳加血脉激活熔炉,融合两个世界!”

暗影在剧痛中坠落,看到蚀月的实体从祭坛升起——那是一个由暗月能量构成的巨像,七颗头颅分别对应星渊的七处时空节点,每只眼睛都在吞噬周围的奥术水晶。

“林渊!”

她的尖叫撕裂虚空!

“你早就知道我是萨尔纳加与月刃的混血!”

......

铁手站在“黑潮号”残骸上,俯瞰着蒸汽教廷的魔导舰群。

他的机械义肢已被星渊能量结晶化,血管中流动着紫色光流。

海盗们将奥术水晶刺入心脏,化作能量洪流注入他的脊椎。

“黎明使徒们,”铁手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战场。

“让我们把教廷的舰队,变成星渊的墓碑!”他挥动手臂,三艘魔导舰突然脱离编队,在重力场中扭曲成麻花状砸向“机械天使号”。

灰烬元帅的全息投影在旗舰甲板上显现:“铁手,你知道背叛的代价吗?”

他身后的舱门打开,露出数百具正在融合蒸汽与魔法的混合体士兵。

这些士兵的皮肤下蠕动着奥术水晶,眼睛泛着妖异的绿光。

“代价?”

铁手冷笑,“看看你身后的怪物!”

他操控重力场将混合体士兵吸向熔炉,水晶与蒸汽的碰撞引发连锁爆炸,将“机械天使号”的右翼撕成碎片。

克劳德的意识在记忆迷宫中挣扎,无数虚拟人格正将他的自我认知撕成碎片。

当他即将被吞噬时,林渊的投影突然出现,递给他一块时空沙粒:“想知道真相吗?吞下它。”

克劳德犹豫着照做,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才是林渊的父亲,二十年前为阻止星渊融合实验被教廷杀害。

现在的他,只是林渊用时空沙粒重塑的意识体。

“为什么……”

克劳德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要让我经历这一切?”

“因为棋手需要观众。”

林渊的投影消散前,留下最后一句话,“去告诉神谕者,他们的世界不过是星渊熔炉的燃料。”

克劳德的意识突然被抛回现实实验室,他看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老化,皮肤下浮现出萨尔纳加文的咒印。

当他触碰量子计算机时,整座实验室突然被星渊能量吞噬,化作数据流汇入熔炉。

林渊站在星渊核心的萨尔纳加圣殿,将父母的基因样本注入熔炉。

当能量柱冲天而起时,星渊残骸带与地球的量子通道彻底贯通,两个世界的物质开始相互侵蚀。

在虚拟地球,纽约自由女神像被星渊能量扭曲成机械天使形态,喷出的蒸汽摧毁了华尔街的摩天大楼。

伦敦大本钟的齿轮与月刃议会的咒术典籍在空中碰撞,引发时空乱流。

在星渊世界,蒸汽教廷的魔导舰群突然陷入地球的太平洋,水兵们惊恐地看着会说话的鲸鱼与机械章鱼搏斗。

月刃议会的占星塔降落在撒哈拉沙漠,暗月能量将金字塔变成水晶坟墓。

“夜莺,启动玩家意识收割。”

林渊按下熔炉的启动键,“是时候让他们在现实与虚拟的夹缝中,做出最后的抉择了。”

余烬在虚拟地球的实验室中醒来,发现克劳德的尸体旁站着真正的林渊。

“选择吧,”

林渊递给他两个选项:

0摧毁星渊熔炉:启动自毁程序,将双界能量反哺给星渊残骸带。虚拟地球将恢复原样,但星渊世界的所有玩家意识将被抹除。

0完成融合:将玩家意识注入熔炉核心,创造一个允许自由意志存在的新世界。代价是两个世界的原住民将化作能量燃料。

与此同时,暗影在蚀月祭坛前举起匕首,铁手在太空中操控重力碾碎最后一艘魔导舰,所有玩家的任务界面弹出相同的选项。

暗影的选择:她将匕首刺入自己心脏,萨尔纳加血脉与暗月能量融合,形成阻止熔炉的屏障。

结局分支:《双界共存》

铁手的选择:他将整支黎明使徒舰队撞向熔炉,用海盗的牺牲换取融合能量。

结局分支:《自由新世界》

余烬的选择:他发现自己才是熔炉的核心能源,选择牺牲自我重启星渊规则。

结局分支:《命运仲裁者》

林渊站在熔炉控制室,看着玩家投票结果在全息屏上滚动。

当“完成融合”的支持率突破 51%时,熔炉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萨尔纳加文字在虚空中浮现:“自由意志的代价,是十亿灵魂的湮灭。”

“原来如此……”

林渊喃喃自语。

“萨尔纳加的终极兵器,是让文明在毁灭中重生的轮回。”

他按下自毁按钮,熔炉的能量柱瞬间逆转,将他与整个圣殿吞噬。

当余烬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地球的沙滩上,海浪冲刷着萨尔纳加文明的遗迹。

暗影和铁手站在他身旁,记忆中的星渊世界正在他们的瞳孔中闪烁。

“这就是新世界?”

暗影的触手卷起一枚奥术水晶,水晶里封印着蒸汽教廷与月刃议会的和平协议。

“不,”

余烬摇头,“这只是命运之轮的又一次转动。”

他望向天空,看到林渊的投影正在星云中消散。

“真正的自由,是永远保留反抗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