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武道之初
- 从无用书生开始唯心练武
- 文述生
- 2445字
- 2025-04-11 10:02:17
世间功法万千,万变不离其宗,所有武道功法的入门皆是以气血为锤,体魄为铁,在千锤百炼中褪去凡胎。
引动气血游走周天,每运转一个周天,些许气血就会融入皮膜。
等到皮膜蜕变,刀剑难伤,证明武者已入九品,也就是世人所说的铜皮境。
然而,武道最忌贪功冒进。
假如气血不足强运周天,即便突破速度远超常人,也只会落得个“铜皮裹枯骨”的下场。
因此,周天当如春雨,贵在绵绵不绝。
此时,王知真盘坐在床榻,调动气血在体内转出独属于【金玉手】的周天轨迹。
随后,用两个小时运转一周天的他长舒口气,看了一眼发麻发痒的双手。
虽然功法殊途同归,皆是熬炼气血。
但是铸铜皮亦分百道,大多功法都会将气血侧重于熬炼某一部位,【金玉手】就是专修双手。
也有走均衡路数的法门,用气血熬炼全身。
只不过此类功法往往进境缓慢不说,还总是敌不过专修一样的武者。
感受着体内的气血变化,凝视双臂的王知真喃喃自语。
“按照书中所说,寻常根骨,每次运转周天可熔一成气血入皮膜,每日能恢复半成气血。”
“练武之人须时刻保持五成气血,才不会影响平日活动。”
“也就是说,我一个月运转周天的次数不足一日一次?”
算到这里,王知真终于明白,什么是穷文富武。
要想改变修炼缓慢的情况,有三种方法,服丹、吃肉、锤炼。
服丹,指的是花钱购买的气血丹药。
吃肉,指的是凶猛强大的地窟异兽。
至于锤炼,则是大多数穷困武者的选择。
利用外部刺激,捶打身躯,刺激气血生长。
然而,这种方法很容易留下暗疾,导致体魄受损。
即便动用伤药,也是如此。
思绪闪过,王知真掏出李全赠送的【养血丹】仔细打量。
小小一粒,价值六两白银,却能快速补充三成气血。
难怪亡父常安慰原身,不能练武也是件好事,伴读的月钱起码够养活自己。
不像寻常武者,拼死拼活每月也只够多运转几次周天,在渺茫的武道之路上多踏出一步。
只是当自己真踏上武道,才发现运转周天时一丝丝力量增长的快感真让人欲罢不能。
将丹药放入口中,王知真闭眼细细咀嚼。
不软不硬和寻常治伤寒的丹药口感相同,铁锈味偏多像是血,还有一丝丝类似黄连的苦味。
牢牢记住滋味,王知真通过敞开的木窗望向无月夜幕。
“月黑风高,杀人夜啊。”
——————
“呦,大爷,慢点走。”
酩酊大醉的男子脚尖磕到门槛差点摔倒,幸好旁边花枝招展的妓子拽了他一把。
带着圆帽的男子嘿嘿一笑,顺势搂住妓子细腰。
“桃芳,我不会忘记你的好,等我成为林府少爷,立刻娶你入门!”
妓子桃芳翻个白眼,随口敷衍:“好好好,那我就在这里安心等着大爷上门。”
男子似乎看出她的想法,他拍拍腰间挂着的钱袋,凑到对方耳边喷着酒气。
“以为我在唬你?东西我都备好了,只等明晚......”
桃芳懒得理眼前这个鬼话连篇的赌鬼,说过好多次要给她添金添银,最后钱都给了青楼旁边的赌坊。
而且,听说这赌鬼前些时日竟然还在赌坊中输了百两银子。
想到这里,恼火的她打断对方,随手一推,将其推出门外,“行,大爷你慢走。”,
男子也不恼怒,摸摸鼻子笑着踉跄离去。
他顺着背后两座矮楼挂着的灯光深一脚浅一脚走了一会,忽然感觉下腹鼓胀。
刚想脱裤子,看到经过的一队巡吏突然停下脚步。
“我可没钱交罚钱。”,偷偷嘟囔一句,畏惧对方手中长棍的男子,立即走向旁边小巷。
只要不染污大路,县衙就没理由找自己要钱。
本想马上“放水”,奈何经过的府邸前都挂有灯笼,站有门房。
又走了许久,他终于找到个偏僻的阴暗角落。
裤腰刚刚松开,耳边响起脚步。
他扭头一看,一个穿斗篷戴兜帽的人站在不远处。
这副打扮,貌似是赌坊那边的打手。
“赌坊的人?找我干吗?”
“前些时日的赌债我不都连本带利还清了?还又扔进去不少钱。”
提到这件事,男子就恼火,快速提上放完水的裤子。
“你去打听打听,整个玄山镇能还清那么多赌债的人有哪些?”
他气势汹汹,想转身找对方算账。
不料,刚扭头,脑袋瞬间被按到墙上,撞得他头晕目眩。
砰。
“连本带利,你还了多少?”
被这一砸,男子的酒醒了一半。
他抖着双腿,用发颤的嗓音说道:“三百两,我都还了,真不欠你们钱了。”
王知真听见这个数字,隐藏在兜帽下的嘴角上扬。
原来苦都让自己吃了,福都让这小子享了。
念头闪过,他直接拔出匕首,插进对方大腿。
男子痛得想嚎,嘴巴刚张开就被破布塞住。
“我问你答,一句废话,我给你一刀。”
瘫坐在尿液中的男子连忙点头,浑身颤抖。
“还完那三百两,你又扔进去多少钱?”
王知真刚拿出破布,男子扯着嗓子呼喊。
“救......嗬嗬!”
寒光掠过喉咙带起一串血珠,在墙面上溅出一枝“腊梅”。
惊愕的男子死死捂住脖颈,温热的鲜血从指缝中溢出。
不是要问话?为什么.......
“我说了,一句废话一刀。”
看着倒在尿液中瞪大双眼的男子,王知真打开他腰间系着的钱袋。
他拿走零散碎银,留下不知道用处的纸包,用手沾着血在墙上写下几个大字扬长而去。
不久,巡逻的小吏看见不远处阴影中躺着一个人。
他以为是哪个酒鬼,缓步上前想看清对方穿着,决定是轻声唤醒还是一棍砸下。
谁知,刚走进阴影,呆愣原地。
刚想高声示警,看见墙上写着七个大字。
“杀人者林府李福!”
林府?看到林府,小吏立刻闭上嘴巴,跑着离去。
——————
飞檐翘角朱红墙柱的府口,门房快步走下台阶,靠近驻足不前的捕快。
“大人,有事吗?”
带着巡逻小吏的孙庆在门房耳边低语数句,门房随即将他迎入府内。
十分钟后,候在锦绣床帐边的于晴皱起眉头,走向发出轻微声响的房门。
“何事?”
听到下人的禀报,皱眉的于晴走向床帐。
“小姐,出事了。”
片刻过去,白皙的玉臂与清冽的声音一同从闭合的锦帐中探出,
“知道了。”
锦帐哗地掀起,少女不顾于晴劝阻,将整张脸埋进铜盆中备好的冰冷井水。
困意荡然无存,少女昂首,水珠顺着秀挺的鼻梁,沿着轮廓清晰的下颚滴入微敞的领口。
她拿起于晴捧着的丝帕一抹,从妆台上摸出根金簪子咬在唇间。
铜镜里丹凤眼斜斜一挑,本该是柔媚的风情,却被眉间那股飒气冲散。
把泼墨长发揉成一团插上金簪,少女看向于晴,“说吧。”
“县衙来人,发现一具尸首,尸首旁边墙上写着李管家杀人。”
“府里派人去看过,死的人是李管家的儿子李顺。”
“现在捕快和李管家,都在大堂的尸首边候着。”
少女嘴角上扬,一脚踹开房门。
“走,去瞧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