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秦淮茹的第一次

贾东旭的脸彻底黑了，他死死地瞪了秦淮茹和傻柱一眼，那眼神里的愤怒和屈辱几乎要溢出来。

但他强压着怒火，没有立刻发作，而是转头对叶建国吼道：“我们家的事，不用你操心！叶建国，你少给我转移话题！现在说的是你污蔑我媳妇，害我打人的事！赶紧赔钱！不然我今天跟你没完！”

贾张氏也被叶建国刚才那番话气得够呛。

她虽然也怀疑傻柱对自家儿媳妇图谋不轨，但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在这种场合。

她不敢明着骂傻柱和秦淮茹，只能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叶建国身上。她恶狠狠地盯着叶建国，尖声道：“少废话！先赔钱！五块钱医药费，还有那锅鸡汤！少一个子儿，少一滴汤都不行！”

面对贾家母子的咄咄逼人，叶建国却夷然不惧，他摊了摊手，神色坦然：“赔偿？可以啊。但是，你们总得把让我赔偿的原因，也就是我到底说了什么‘污言秽语’，一字不差地告诉大家吧？”

“总不能你们空口白牙地说我污蔑了，我就得认吧？就凭一句不清不楚的‘污言秽语’，就要我赔钱，还要罚我扫院子，这个理由，我不能接受。”

“我想，在场的各位街坊邻居，明事理的人，恐怕也不能接受吧？”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诚恳，逻辑清晰。

许大茂看得是神清气爽，尤其是看到死对头傻柱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发白，他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此刻听到叶建国的话，他立刻抓住机会，再次煽风点火。

“叶建国说得对！凡事都得讲个证据！你们贾家口口声声说叶建国说了难听话，那到底说了什么？”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两口子吵架，贾东旭自己脾气不好打了人，然后想赖到叶建国头上，趁机讹点钱，再骗锅鸡汤喝喝呢？”

许大茂这话虽然刻薄，却也说到了点子上，立刻引起了更多邻居的附和。

“对对对，必须说清楚到底说了啥！”

“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地就让人赔钱啊！”

“贾东旭，你就说说，叶建国到底怎么污蔑你媳妇了？”

“是啊，说出来，让大伙儿都听听，也好判断是非曲直！”

群情再次汹涌起来，要求贾东旭说出真相的呼声越来越高。

看热闹的人们，此刻的好奇心已经被彻底点燃。

二大爷刘海中眼看局面越来越失控，自己想要快刀斩乱麻处理叶建国的打算落了空，心里也有些不耐烦。在他看来，叶建国不过是在垂死挣扎，拖延时间罢了。

无论叶建国说了什么，打人总是事实，这赔偿多半是跑不了的。

他冷哼一声，对贾东旭说道：“贾东旭！既然叶建国自己要往枪口上撞，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你就把他说的话原原本本说出来！让大家伙都听听清楚，也让他死得明明白白！我看他还怎么狡辩！”

刘海中想的是，只要贾东旭把那些“污言秽语”说出来，坐实了叶建国挑拨离间的罪名，那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处罚叶建国，挽回自己刚才丢掉的面子。

贾东旭站在那里，脸色变幻不定，额头上青筋直跳。

他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秦淮茹，又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充满好奇和期待的目光，心里激烈地挣扎着。

把那些话说出来，无疑会让自家丢尽脸面，秦淮茹的名声更是会受到影响。可如果不说，今天这赔偿恐怕就要泡汤，秦淮茹这顿打似乎也白挨了，还会被邻居们认为是讹人。

更重要的是，不说清楚，这根刺会一直扎在他心里。

权衡利弊之下，贾东旭似乎下定了决心。

他一咬牙，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叶建国身上，声音沙哑而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好！既然你们非要知道，那我就说清楚！”

叶建国顿了顿，目光平静地迎向贾东旭充满恨意的眼神：“既然如此，那你倒是快点说出来。我叶建国，到底说了什么，让你贾东旭不问青红皂白，就下这么重的手，把自己的媳妇打成这样？”

他的语气平淡，却像一把无形的锤子，敲在了贾东旭的心上。

贾东旭被他那平静的态度激得更是怒火中烧，仿佛自己用尽全力打出的一拳，却落在了棉花上，憋屈得几乎要吐血。

他咬牙切齿，牙齿摩擦发出“咯咯”的声响，一字一顿地说道：“叶建国，你很好！你给我等着，这件事过后，咱们没完！”

叶建国仿佛没听到他的威胁，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带着一丝不耐烦：“别说这些没用的废话。赶紧说，我到底说了什么污言秽语？大家伙儿都等着呢。别耽误大家休息的时间。”

这份从容和催促，彻底点燃了贾东旭心中那根名为“嫉妒”和“羞辱”的引线。

他感觉到周围的目光仿佛都在嘲笑他的无能和冲动。既然叶建国自己找死，那就别怪他了！

贾东旭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几乎是吼了出来：“好！叶建国，这是你自找的！你当时，拦住我媳妇，对她说什么来着？”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充满了恶意和暗示的语气，一字一句地模仿道：

“‘你是找我有事，还是想跟我……回味一下我们第一次的味道？’”

“轰——！”

这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寂静只持续了短短一秒，随即被更大声、更混乱的议论声所取代。

“什么？！”

“回味……第一次的感觉？这话也太……”

“我的天！叶建国看着挺正经的一个小伙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这……这要是真的，别说贾东旭了，是哪个男人也忍不了啊！”

“难怪贾东旭下手那么狠，这是戴了多大一顶绿帽子？”

各种猜测、质疑、震惊的低语如同野草般疯长。

人们的眼神在叶建国和秦淮茹之间飞快地梭巡，仿佛要用目光将他们之间那层看不见的“关系”剥开，探究个明明白白。

“叶建国跟秦淮茹？真的假的？以前没听说啊……”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当初叶建国先跟秦淮茹相过亲？后来她才跟贾东旭好上的。”

“哎？还有这事？那这么说……贾东旭这算是……捡了个破鞋？”

“破鞋”这两个字，像是一根利箭，虽然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刺入了在场几个人的耳朵里，尤其是贾家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