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结识小舞

刹那间,江绯棠动用了她的第一魂技:灵棠刃疗,万象灵棠武魂凝聚出数枚海棠花瓣形状的利刃,朝着比比东的方向射去。

比比东原本对这个“草木精怪”不是特别的在意,只是觉得有趣,不但有趣胆子还大。

在比比东追杀小舞母女的时候基本上没有魂兽出来帮忙,跟别说还是一个刚化形的魂兽。

着实让她有点惊讶,比比东快速发下小舞妈妈,转个身对着菊花关示意让他去把那只魂兽抓过来。

菊花关对着还在躲避攻击的比比东点头,开始使用魂技往江绯棠那边去。

灵棠刃疗炸裂的余波渗入地脉时,江绯棠的瞳孔突然映出双重画面——左眼是菊花关逼近的奇茸通天菊,右眼却倒映着千米外柔骨兔献祭的猩红光环。她射出的海棠刃在触及死亡领域瞬间拟态成蓝银皇,藤蔓缠住比比东脚踝的刹那,整片森林的腐殖土突然沸腾如熔岩。

“倒是个有趣的标本。“比比东的蛛刃割碎第七波刃网,毒液腐蚀的蓝银草突然异变成血棠。江绯棠踉跄后退时,足跟碾碎的三色堇释放麻痹毒素——这是十万年绯棠皇的保命机制,每朵花都是移动的毒囊。

菊花关的第九魂环亮起时,江绯棠发间十二枚花钿同时炸裂。飞溅的琥珀碎片竟在空中凝成微型蓝银领域,将「金蕊泛流霞」的必中锁定偏移三寸。本该洞穿心脏的花刃擦着锁骨飞过,割断的粉紫色长发落地生根,瞬间绽放出带麻痹效果的血棠。

“妈妈!“小舞的悲鸣穿透魂力屏障。

江绯棠右眼突然淌出血泪,浅紫色虹膜浮现柔骨兔消散前的画面:六岁孩童被蓝银草卷向星湖,发梢沾着母亲的血珠。这记忆碎片刺激得她魂核暴走,万象灵藤武魂首次完整显形——千万条带刺藤蔓从毛孔钻出,每根尖刺都分泌着噬魂蛛皇的天敌毒素。

血月褪色成鱼肚白时,比比东权杖上的蛛皇复眼突然渗出黑血。她最后瞥向江绯棠的那眼,腐殖土里沉睡的蓝银草根须突然集体自焚,腾起的青烟在半空凝成骷髅图腾。鬼斗罗的阴影裹住三人消失的刹那,整片森林的荧光藤同时枯萎——像是被抽干了所有月华。

小舞脚边的三色堇正在变异。那些本该在晨露中舒展的花瓣,此刻蜷缩成婴儿拳头大小,每片都印着柔骨兔消散前的瞳孔纹路。江绯棠的赤足陷进发烫的腐殖土,足踝处被死亡领域腐蚀的伤口正绽放米粒大的海棠花苞,根系却扎进地脉深处啜饮龙脉的苦汁。

“你的蓝银草...“她突然顿住。

小舞怀中的母亲残躯正在消散,星星点点的红光被某种力量牵引着,渗入江绯棠来时踩碎的蓝银皇断茎。那截本该枯死的藤蔓突然抽搐着膨胀,叶片上浮现出暗金蛛纹——正是比比东权杖的印记。江绯棠腕间的枯荣花环突然勒紧,勒得她几乎听见自己魂核碎裂的脆响。

「咔嚓」

泰坦巨猿捶打胸口的闷响震落树冠积血,天青牛蟒的独角挑破晨雾。两只森林霸主围住幼年柔骨兔时,江绯棠正跪坐在三丈外的毒潭边清洗伤口。潭水倒映着她锁骨处被蛛刃割裂的伤口——那本该流血的地方,正缓慢生长出带刺的蓝银草。

“要换衣服吗?“她抖开沾血的襦裙,十万年噬魂蛛皇丝织就的衣料突然分解重组,化作点缀棠花的素白短打。这是武魂的自我保护机制,衣摆每道褶皱里都蜷着片枯萎的凤尾鸡冠蛇鳞。

小舞的耳朵动了动,没有回头。她怀中的母亲已完全消散,只剩半截断角在掌心发烫。当第一缕阳光刺破树冠时,江绯棠看见那孩子把断角狠狠刺入大腿,鲜血浇灌的蓝银草突然开出猩红色海棠。

“喂!“江绯棠瞬移到她身侧,粉紫色长发扫过带毒的蓝银叶片。指尖凝出的灵棠刃割断藤蔓时,她嗅到小舞血液里浓烈的相思断肠红气息——这是十万年魂兽濒死时才会释放的求救信号。

泰坦巨猿突然捶地怒吼,震碎整片毒潭。飞溅的水珠在空中凝成冰刃,将试图靠近的千年地穴魔蛛钉死在古树上。江绯棠这才发现方圆十里已遍布武魂殿的监视魂导器,那些伪装成树瘤的金属球体正闪烁着猩红光芒。

“要下雨了。“她仰头望向开始翻涌的云层,浅紫色瞳孔映出未来七日的暴雨预警。腕间花环的枯瓣突然脱落,在空中拼成星斗森林的全息地图——东北角的龙脉节点正闪烁着唐三前世宗门的暗器纹章。

小舞终于抬起头,红瞳里流转着江绯棠看不懂的古老图腾。她沾血的指尖突然戳向对方心口:“你这里,有蓝银草的味道。“

江绯棠倒退半步,后腰撞上某株新生的蓝银皇。藤蔓自发缠住她手腕的瞬间,两人同时看见幻象——某个暴雨夜,披着斗篷的男人跪在海棠树下,怀中抱着心脏被蓝银草贯穿的少女。雷鸣照亮他侧脸的刹那,小舞突然呕出带花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