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华兰突发风寒

林噙霜进门后,直奔盛紘而去。

“紘郎,我知错了,求你别一直冷落着我。”

“想当初我放着外面的正头娘子不做,来与你做妾。”

“紘郎,我对你一片痴心啊!”

林噙霜跪在盛紘脚下,不停的哭泣着,时不时抬头抛出一副娇柔魅惑的眼神。

王若弗坐在一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冷哼一声道:“好个一片痴心!你还真是说得出口!”

“今日你放着众人不管,竟想登上舢板独自苟活,也不看看这些年是谁给你吃喝!”

“咱们盛家竟养出个白眼狼来!”

林噙霜知道王若弗会用这件事情来做文章。

她余光不停打量着盛紘的脸色。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试图能让他回心转意。

“我哪里是想苟活,我不过是爱子心切,害怕墨儿和长枫遭了水匪的毒手。”

“紘郎,我与你做妾多年,为你生儿育女……”

盛紘再也忍不住,怒吼道:“你给我闭嘴!”

“若不是看在长枫和墨儿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打发出去了,你竟还有脸拿他们当幌子!”

“等到京城安顿下来,你就待在院子里一辈子都不准出来!”

林噙霜听到这话,顿时心如死灰。

“紘郎,我当真知错了……”

盛紘冷哼一声,一脚将林噙霜踢开。

他可以接受林噙霜在后宅里仗着自己的宠爱使些小性子。

甚至欺负到王若弗的头上。

却独独忍受不了林噙霜干出只顾自己利益,丝毫不管盛家死活的事情。

待盛紘气冲冲的从舱房离开。

王若弗脸上挂着一抹笑意,居高临下道:“林噙霜啊林噙霜,你竟也有今天!”

“大娘子先别急着得意,咱们来日方长!”

林噙霜说罢,在周雪娘的搀扶下起身回屋。

王若弗看着她的背影,淡淡道:“你说这次官人是不是真的厌弃林噙霜了?”

作为王若弗外置大脑的刘妈妈沉眸想了想道:“主君从未冷落林小娘这么长时间,这次多半是真的。”

“卫小娘又是个老实不肯生事的,大娘子今后可高枕无忧了。”

“但愿如此吧,快去给我温壶热酒来,我吃了好快活快活!”

王若弗坐在软塌上,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另一边。

明兰正听从卫恕意的吩咐,准备将缝制好的护膝送给贾璟作为当日请郎中的谢礼。

此时,贾璟正站在甲板上,凝眸看着重新回归于宁静的河面。

一股幽幽暗香突然传来。

贾璟扭头看去,只见明兰正带着小桃向他款款走来。

“贾公子。”明兰轻唤一声。

贾璟微微一笑,“六姑娘这么晚还不回屋睡觉?”

“我睡不着。”

明兰踌躇片刻,又开口道:“当日事发突然,还不曾向公子准备谢礼,小娘让我把这个给你。”

贾璟接过一瞧,竟是一副布料柔软,针脚细密的护膝。

“还望六姑娘替我谢过卫小娘。”

明兰乖巧点头。

这会儿她的脸颊上还有些婴儿肥。

只需再过几年,定能出落成一个钟灵独秀的美人。

“六姑娘这段时间在府内可还安好?”

明兰小声回答:“我现在去了祖母身边,祖母她待我极好。”

往日她和卫小娘房中的炭火从来没有足数过,而且用的都是又呛又难闻的灶炭。

直到她去了盛老太太身边,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暖和又没味道的银骨炭。

“六姑娘过的好,那我就放心了。”

贾璟话音刚落,一阵带着些许寒意的夜风吹过。

穿着略有些单薄的明兰忍不住抱起胳膊打了个寒颤。

见状,贾璟连忙将身上的披风解开,轻柔的披在明兰窄小的肩上。

明兰白皙的小脸上倏然挂起两朵有些不正常的红晕。

“多谢贾公子。”

二人站在甲板上,不知不觉已经将近子时。

明兰打了个哈欠,露出些许困意。

正当她带着小桃准备回屋睡觉时,船舱内突然传出一阵骚动。

“刘妈妈,发生什么事情了?”明兰好奇不已的问道。

“回六姑娘话,是大姐儿病了。”

“这会儿正高烧不退,我去准备些热水。”

刘妈妈说完,迫不及待的往小厨房跑去。

明兰自知自己添不上什么忙,只好继续回屋睡觉,打算等明日再去看望华兰。

贾璟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人食五谷,有个头疼脑热的实属正常。

第二天一早。

当得知华兰一夜都不曾退烧后,贾璟这才发觉似乎有些不对。

舱房内,华兰的贴身女使彩簪看着王若弗抽泣道:“姑娘前几日就有些感染风寒。”

“她怕大娘子担心,不准我告诉任何人。”

“许是昨夜受了惊吓,这才导致病情加重。”

看着躺在床上的华兰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时而眉头微蹙,时而重重吐纳,额头上还一直挂着汗珠。

爱子心切的王若弗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

“我刚才问了船夫,这里离下个渡口还有两天的时间。”

“船上仓库里虽有些药材,可咱们都不会医术,这可怎么办才好……”

刘妈妈急的团团转。

华兰也是她打小看着长大的。

这会病成这样,她的心急程度完全不亚于王若弗。

正当贾璟犹豫该不该在此时贸然召唤出李时珍时。

他突然想起不久前香菱也犯过一次高热,症状和华兰十分相似。

按照李时珍给出的药方,喝下药不过一个时辰就恢复正常了。

贾璟仔细回忆一番药方的内容后,发现都是一些寻常的药材,只是每种药材的用量比较与众不同。

经过王若弗的应允,他进屋匆匆看了华兰一眼后,便亲自去仓库中挑选药材。

“没想到贾公子竟还会医术。”刘妈妈喃喃说道。

王若弗轻叹一口气,伸手替华兰擦去新冒出的汗珠。

“眼下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若是不行,只盼着华儿能再坚持两日。”

不多时,一碗散发着浓浓苦味的药便熬好。

“有劳贾公子了。”

王若弗道声谢后,坐在床边亲自一勺一勺的喂华兰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