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擦完全身,顺便用艾草汁洗了个头,胡乱把头发打结在背后,腾子翟忘记了瘙痒,此刻只想着逃离这诡异的的环境,于是,为了防备山林野兽攻击,他先走到生长着两角叶子的树林里,选中一棵笔直又足够长、能被单手封闭握全的树杆,然后使出全力才堪堪折断,再去掉树杆多余分支,得到一个下粗上细的木棒,再把细的那头拿到溪水边磨得尖细点,木棒磨得差不多以后,腾子翟就光脚开始沿着溪水上游探察。
殊不知,此时他身上长的那些疙疙瘩瘩,在经过艾草汁涂抹后,以入眼可见的速度结巴止瘤,而致使其痒痛不止的分子毒素,被一股从皮肤渗透进入体液系统的不明液体挟持着从各种皮肤血小管、小动脉、大动脉等液体新陈代谢管道急速往膀胱流去,经过肾脏时,顺便还过滤了一下,把葡萄糖、铁元素等可回收利用的优质物质截留以作体液系统再循坏,而像废铁元素、微量重金属有害颗粒、和毒素分子大战300回合而光荣牺牲的白细胞脚皮头皮等、以及毒素分子、原子等被铁血无情地排入膀胱。而肾脏过滤网上方,只堆砌着整整齐齐的白细胞尸体,等待着突触口令把肛门打开排出外界,该突出口令的发出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腾子翟下一次的进食才可能下达,因为该身体内部食肠管道空空如也,导致排出白细胞尸体所需要的压强不够,只能堵在这儿。
腾子翟专挑或平整坚固的泥块、或平滑干燥的石块跳动而行,也不知怎么滴,腾子翟感觉这双脚底像似粘着一层鞋垫,在用劲起跳与着落时,脚底没有传来任何的冲击疼痛。腾子翟一边走一边思考着自己身体的变化情况,盘着如同道士的头发、脚板积年累月的老茧以及1米8几的身板,确定这具身体已经与雷劈前的身体大相径庭。于是,当前进到一处水面比较平滑,水质清澈、水底较暗的小水潭边,弯着腰、遮着光、低着头使劲瞧着水面的倒影,发现一张十分陌生的、年龄在十七、八岁的脸倒映在水面,棕褐色的眼瞳、明眸皓齿瓜子脸,不过可能由于在溪水旁不知躺了多久,这具身体的皮肤已经被反常的太阳晒得赶上了包拯的黑,黑得菱角分明又透露着刚毅的纯阳气息,唯一不足的是,脸上那些伤巴还没有脱落,影响了欣赏,腾子翟会心一笑,下定决心,这个脸将就着用吧。
随后他又想到了这副来路不明、身份成谜的少年朗为何会躺尸在这溪边,于是腾子翟又开始浮想联翩,第一种猜测:这少年郎是从悬崖上面摔下来的,反证法:正常人从如此高的悬崖摔下来,肯定是头破血流,断手残脚,结合醒来也没体会到有超出常理的能量残留在该躯体上,所以不是摔下来的,除非这是个修仙世界;第二种猜测:晕倒没及时救治而亡的,证据不足;第三种猜测:毒发身亡,证据不足……后面越猜测越没结果,索性就停止猜测了。不过考虑到该躯体不可能是天生地养,衣服裤子还属于是凡俗之物,所以其肯定还有一定的人际关系。不过腾子翟自己都自身难保,哪里还会操心这些事情,加上自己几乎没有这个世界的任何记忆,完全相当于雷劈前的自己,而这副身体只是自己意识的载体而已。
停止思考身世背景后,腾子翟只在水潭旁停留15s左右,开始继续朝溪水渡步,一边走一边又思考着自己是如何跨域时空穿越到如此有违常理的陌生环境,回想着在星际穿越里,父亲通过四维空间影响少年时期女儿存在的时空光粒物质,而女儿通过观察光粒物质的变化解码得到父亲来自未来的消息,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不过这需要更多证据,因为很难有人弄明白人是否有灵魂体,而意识是否具有寄生功能,意识在更细微的微观角度上,到底以什么形态存在,意识的形态在难以观察的运动过程中,是否能跨越维度,远远超过光速。在诸多难以理解的问题纷至沓来下,腾子翟索性停止思考,专注着脚下的每一步行走。而如果此时有高纬度生物存在,会发现此时正有着数以亿计的、即使有放大千万亿亿倍显微镜也难以观察的一束束紫色发光微粒正在以一种诡异到三维全部智慧生物智商的叠加也难以理解的路径,朝着腾子翟身体的每一个原子核激射,这一束束的光粒通道直径在庞大的原子核直径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记,核外电子的波粒二相性变化路径亦是远远大于该光粒通道直径,只有高维的生物才可能进行观察。而随着这些粒子不断作用于腾子翟身体的每一个原子核,腾子翟拾起的记忆也在不断地丰富。同时此方世界亦是存在着各种难以理解的微观颗粒,正以高维度物理规则在该世界的时空里做着无法准确描述的旋转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