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看得出来,骂得很脏

隐蔽的房间里。

埃文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

他慈眉善目的阿不福思爷爷,不愿意教给他更多的战争符文魔咒了。

“过早想要飞翔的雏鸟只会折断稚嫩的羽翼……”

阿不福思在说完这句话后,就再次加固好房间的魔咒,领着埃文来到一个温馨的小屋,

看着几乎与邓布利多小屋书房一模一样的布置,

埃文悄悄瞥了一眼阿不福思,

对方魔杖一挥,自己藏在身后的古籍就飞走了。

“阿不福思爷爷,我什么时候能够学习第二个魔咒?”

埃文眼巴巴看着那本古籍。

“当你能够控制自己愤怒的时候,埃文。”

阿不福思说着,就拿起古籍,关上了门。

门后,他摸着自己根本不存在的胡子,叹了一口气,小家伙的天赋太过于强大,这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但是天赋并不能完全决定巫师的道路,

可怕的恰恰是那些天赋过于强大的小巫师,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欲望,最终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

“控制自己的愤怒?”

埃文若有所思,他通过引导自己愤怒的情绪,从而契合上战争符文独有的魔力回路,来调动战争符文,

但是在可控性上,始终有所欠缺,在释放魔咒时,他的愤怒完全无法控制,

就像他学习阿瓦达索命时一样,

那股杀戮的欲望掌控了他的内心。

掌控?

从何而来?

“真正的奥义永远镌刻在汗水的铭文里。去挥剑吧,小梅林!

当青铜剑刃劈开第一万道晨光时,你的肌肉会铭刻剑的轨迹;当铁器与十万次风声共振时,剑脊将化作你手掌的延伸。

这便是铸剑者与剑魂共鸣的仪式——可惜蠢才总在赤裸裸的真相中寻找捷径,他们捧着破碎的镜子,却妄想照见完整的月亮。”

某无良圆桌骑士的话语又浮现在耳边,那是埃文第一百次练习鲍斯的剑招,

自己耗费了一个周,始终无法学会,某当时还没有无良的圆桌骑士给予了他这样的忠告。

“那就,施咒一千遍吧。”

希望阿不福思爷爷的房间还扛得住。

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温暖的烛光下,埃文手中的秘卷微微发亮。

【你理解了一页如尼文秘卷,探究进度+0.01%】

【你理解了一页如尼文秘卷,探究进度+0.01%】

【你理解了一页如尼文秘卷,探究进度+0.01%】

他已经保持对如尼文秘卷的学习很久了,早已形成了无法更改的习惯。

一夜无梦。

今天有一个巨大的好消息等着埃文。

纽特来了!

埃文从房间中走出,一位身着紫色巫师袍的老巫师已经等在猪头酒吧了,

阿不思对着他眨了眨眼,

这让一旁的阿不福思重重哼了一声。他将埃文拉过来,挡在身后,递上一袋飞路粉。

飞路粉。

埃文对它的印象还停留在可以进行短距离传送中,

实际上,这个在13世纪由伊格娜缇雅.威尔史密斯(Ignatia Wildsmith)发明的神奇造物,

可不止这一点作用,

使用者还可以把身体任何一个部分进入飞路粉的火焰内(比方是头颅),这样就能够使用第二个功能,不用全身到达目的地就和人交谈。

只是埃文无法想象那样的景象。

唔,

壁炉里的爷爷?

“当你回到在戈德里克山谷那条最长的小溪,你会收到我的礼物。”

阿不福思最后的话语消散在戈德里克山谷的风中,

另一位老巫师来的比埃文想象中的快多了。

同时,也带来了一个麻烦。

“你,能控制一下它们吗?”

一只羽翼鲜明的鸟停在埃文肩膀,奇怪的是,它明明在歌唱,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既像鸭嘴兽又像鼹鼠的动物藏在埃文兜里,埃文戳了戳它的脑袋,它却像装死一般一动不动。

高大,略显佝偻的老者站在客厅,他的浅绿色眼眸中透出好奇与疑惑。

他的身后,有着深棕色短发的小男孩一下慌了神。

“霍奇森.贝尔!”

他的目光牢牢固定在装死的嗅嗅身上,求助似地看向自己的爷爷。

“原来你叫霍奇森.贝尔。”

埃文再次戳了戳嗅嗅,对方绿豆大小的眼睛注视着埃文,似乎是在思考,

过了几秒,它调转了方向,用臀部对着埃文。

埃文一时失语。

他很少见到这种不太需要面子的存在。

他接触到的都是湖中仙女的领导者、妖精之王、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这类地位尊崇的存在,

至于某个无良圆桌骑士,不提也罢。

“你、你是不是释放了某种魔法?”

深棕色短发男孩发出了弱弱的质疑,他实在无法理解自己的嗅嗅为什么会跑到别人兜里,

还是从自己身上跑出去的!

当着自己的面去别人那里!

这简直太过分了!

但是作为纽特教导的孩子,他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这不是魔法。”

埃文揪着嗅嗅,想将它提出去,可是对方用爪子牢牢抓住了埃文的衣兜,

“你能来帮个忙吗?我拽不动它。”

听闻埃文的话,深棕色短发男孩立马跑了过了。

宽敞的客厅内,

邓布利多隐晦地对着纽特眨了眨眼睛,深知老师性格的小獾腼腆地点了点头。

埃文和罗尔夫齐心协力,

可是,事实证明,二不一定大于一,至少两个小巫师抓不出一只吱吱叫的嗅嗅,除非将埃文的巫师袍划破。

“霍奇森.贝尔!”

深棕色短发男孩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他没想到自己刚到这里就闯出祸来。

“唔,它说你抢走了它的宝物。”

这时,埃文突然说到。

“才没有!那是它偷别人的!”

深棕色短发男孩下意识回应,当他说完,才察觉到不对劲,他后知后觉地看向埃文。

“可是它说,你至少应该把它自己的银币还给它,那是它辛苦攒的,攒了整整一年的银币。”

嗅嗅的吱吱声越来越大,甚至手舞足蹈起来,埃文也配合地放大了声音。

“它骂你。”

埃文顿了一下,

“骂得很脏。”

深棕色短发男孩的目光已经是惊恐了,他迅速躲到纽特身后。

纽特本来略带疏离感的目光也逐渐锐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