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五亩塘拿着镰刀和磨刀石就去开荒。
他这次把五亩塘的所有田地都租下,加上以前租的,足足有十亩田地。
这些田地多年没耕种,生长着狗牙根草,地毯草和各种藤萝。
为了保护土壤,陆尧不打算喷农药,人工清除。
陆尧小时候经常干农活,割鱼草是他的绝活。
别人割鱼草都是只割上方一截嫩叶,他的镰刀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说的一点也不夸张。
以他现在的清理速度,丝毫不逊色于割草机。
陆尧清理了几分田地,就去割燕麦草喂鱼,然后浇菜。
他浇得差不多时,几下汽车喇叭声传来,抬头看是癫子送狗仔来了。
“怎么现在就送来,不用割风水草?”
陆尧进屋拿盆子装水给狗仔喝,滴了点灵泉下去,又拿了瓶可乐给癫子喝,逗起了狗仔。
狗仔们嗅觉很灵,纷纷挤了过来喝水。
癫子也没在意,以为它们只是渴了。
“不知道具体位置,人家下午没空,明天去。”
“听说你把这里的田地都租下?”
癫子望了一眼陆尧堆的草堆。
“打算种蚕豆,要不要入股?”
陆尧打趣道。
“你想养鲩鱼?”
癫子惊讶的看着死党。
“不是想,是要养。”
陆尧道。
“你有技术?”
癫子并没有嘲笑,认真的问。
“网上可以学。”
陆尧一脸风轻云淡。
要是别人这样说,癫子肯定嗤之以鼻。
每个人都有颗脑袋,但每个人的脑袋又不一样。
陆尧还真有这个能力。
“你手掌怎么不会起水泡?”
癫子看着陆尧那天生就拿笔敲电脑的双手。
他这样经常干重活的人,一些日子不干活,重新拿起锄头镰刀都会起水泡。
陆尧上高中后就没怎么干农活,现在天天下地干活双手仍然白白净净,一点也不像干农活的人。
“我修仙种田。”
陆尧见狗仔喝完了水,打开笼子放它们出来。
它们先是不敢动,警惕的环顾四周。
当其中一只胆子较大的先走出笼子,其它的也壮着胆子跟了出来。
它们在屋子周边溜达一圈,然后就趴在树下和墙角睡觉。
它们很有灵性,知道这里以后就是自己的新家。
“切。”
癫子要是相信就是傻子。
大白从某个角落钻了出来,直奔七只狗仔。
七只狗仔吓得瑟瑟发抖,有的趴在地上不敢动弹,有的肚皮朝天,胆小的甚至吓尿了。
“大白,不许伤害它们。”
“它们以后就是你的弟弟妹妹,要好好护着它们,不能让任何东西欺负它们。”
陆尧喊住了大白。
大白听了,用鼻子噌了噌它们。
狗仔们似乎也察觉到大白没有恶意,纷纷爬起来围着它转。
大白跑开了,它们也赶紧跟了上去,转眼就消失在两人的视野里。
很快,有两三只跑了回来。
远远的,听到阵阵急促的吠叫声。
陆尧循着叫声找去。
两只摔进草丛里爬不出来。
陆尧一手一只拎了回来。
另外两只仍然跟着大白在田林里追逐东西。
两人坐在门坪喝茶。
癫子边玩手机边在小学同学群跟陆冲他们吹牛逼。
陆冲在县城金针菇厂上班,工作岗位是机械拌料,体力活,粉尘多,不过料上好后可以休息一下。
只要是休息和吃饭时间,他就会到处@人聊天,是小学同学群最活跃的一分子。
陆尧以前上班坐办法室,一天也就忙个两三个小时,其余时间就摸鱼,小学同学群经常被他跟陆冲两人霸屏。
其他人空闲时间也不时冒个泡。
小学同学都是一个乡的,不是从小玩到大,就是从小打到大,哪怕长大后各奔东西,平时只要在家都会叫出来喝茶喝酒,是唯一还保持活跃度的同学群。
“老冲,什么时候休息?”
癫子问陆冲。
“这个月很多人请假上坟,还轮不到我。”
陆冲发了个很无奈的表情。
“炒老细鱿鱼,哥养你。”
癫子发了张拿钱砸人的表情。
“你癫难道我也癫,现在工作那么难找。”
发了个狂锤脑袋的表情。
“我们尧哥都能放下身份回家种田,你那破工作稀罕个锤子。”
“赶紧把老板炒了,哥天天请你喝酒。”
癫子继续怂恿他。
“尧哥只是拿种田当休假,手机电脑随便敲两下,一两万工资就入账,我们怎么能跟他比。”
“尧哥,是吧。”
陆冲@陆尧。
“你要是我老板就好了,现在也不用回家种田。”
陆尧回了一句。
“下班回来喝酒,否则绝交。”
癫子道。
“你癫难道我也癫,我开车,怎么喝。”
陆冲发了个白眼表情。
“老表下个月也要搬师回朝。”
陆冲又道。
他口中的老表是他表弟陆扬,四人是茅园乡的“陆氏四贱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陆扬在鹅城开了间腌面店,前两年还能赚钱,如今每个月都要倒贴房租水电费,又转让不出去,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准备下个月就关门大吉,回家进厂打螺丝。
他也是陆氏四贱客唯一已经结婚生子的。
“这吊毛从小没吃过苦,我打赌他进厂呆不了两个月。”
“两个月,你也太看得起他了,我赌一个月。”
“我赌十天半个月。”
“老扬,看到了没有,全班没一个人相信你。只有我誓死捍卫你的人品,竖信你能撑过一个星期,可别让我失望。”
“老扬,躺尸呢?”
……
到了放学时间,很多同学在校门口接孩子,几个夜猫子也刚睡醒,冒泡的越来越多。
“尧哥,池塘还有大鱼吗?过两天我带几位老板去你家钓鱼。”
李云波@陆尧。
陆尧发了个歪瑞0K的表情。
李云波有个好老舅,他领了不少大工程项目,今天陪老板打麻将,明天陪老板钓鱼,后天陪老板登山。
陆尧家的鱼好吃,时不时带老板来钓鱼。
他也大方,不仅给陆立德买好烟,鱼钱也从不少给。
癫子坐到五点多就回去,他要喂猪。
陆尧放好米煮饭,去溪里搬石头,在两侧屋旁的树下各砌了一个狗窝。
七只狗仔对自己的新家很满意,不吵不闹,自觉的分成两窝挨在一起睡觉。
晚上,陆尧跟癫子去他朋友家喝茶,坐到十点多又去吃炒牛肉河粉,回到五亩塘已是十二点多。
陆尧并没有去睡觉,拿着锯子去自家竹林锯竹子。
他现在只睡三四个小时仍然精神抖擞,眼睛也能夜视,走路带风。
这里平时除了他父母,别人很少来,更不用说晚上,也不怕被别人发现他的异常。
竹子扛回来后,按照一定的尺寸锯成一节节,用铁锤凿子,或者专用电钻打接口,以榫卯结构拼接成三层的人字框花架。
像这种技术性较简单的竹器,农村八,九十年代出生的男孩几乎都会制作。
他自小就喜欢花花草草,决定把家里三楼的盆栽都搬来这里。
王娟一直觉得那些盆栽碍事,在背后不知说了多少次他的坏话,也免得她总说他父母的不是。
陆尧把做好的两个人字框花架分别摆在卧室和客厅的屋檐下。
收拾干净,他这才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