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月 22 日——只有两人带娃的时光

今天是外婆回家的第二天，只有我和爸爸给你洗澡喂奶，换衣服，换纸尿裤。对我们来说难的都是睡觉。前天晚上我和爸爸一起睡在你旁边，每次听见你有什么动静就赶紧起来看一看，又定了三个小时一次的闹钟，有时你哼唧哭了我们起来给你喂奶，有时闹钟响了你还没醒，我们看着时间给你喂奶。对你爸爸来说，一个人换纸尿裤是有点不容易的，因为如果拉屎了，要擦还要给提高腿，还要拿新的沾上，这是不太容易他一个人操作的。对我来说难的是拍嗝，之前几次喂奶，我存着侥幸心理，看你喝完也没什么不适就给你放到你的床上，放倒那一刻就会吐奶，有时是躺一会吐奶。所以今天立志要学会给你拍嗝，研究了几种手法，我总是挑最简单的去学，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道也不太够，虽然可能姿势到位了。而你爸爸是拍嗝的好手，本来他已经在医院去袋鼠抱的时候，已经看护士操作过。他的手法就是捏着你脸的两边骨头，护住你的头，还有一根手指虚放在你脖子那里，另外的手指和掌根放在你前胸，你整个人的重量是往前靠在他手上的，然后他就开始拍你的后背。每次只要他一捏你的脸，你的脸就会憋的通红，但爸爸也不会松手，势必要把你的嗝给拍好。不过经过他这样几下，每次你都会把剩下的奶给喝完，你说吧，也神奇。我们研究了一下，觉得可能是你已经有这样的反射了。

还有我们也是只有两个人给你第一次洗澡，一个人双手牢牢地托住你，另一个人给你到处擦一擦，因为你太小，还没有放在浴盆里给你洗。每次只要没给你吓着，你都可安静了。不过还是经常洗着就会尿一泡，偶尔拉一下，让我们手忙脚乱的。每次洗完，或者每次喂完奶，你爸爸都会凑近闻闻你的奶味。虽然现在的奶味是一股奶粉的味道，但他仍然会深深地吸几口，然后我每次看到都会说他又在吸娃了。

昨天还带你去医院复诊了，听爸爸说给你脱光了在秤上称体重，量了身高头围。发现体重长得还是不够理想，医生让我们回来还要使劲地喂你，要把你的奶量再加一勺奶粉，还要让你长得更快点，虽然我们现在喂的已经够费劲的了，但不知为何，你回来后，我们觉得确实可以给你一次多喂点。你看，之前最多是 60ml，今天已然变成 75ml了，也是神奇。

还有一件神奇的事是，你是每天每天在改变和成长的。刚回来的几天，你吃完就睡，睡得老好了。我以为你一直会这么安静，后面几天，你吃完睡着就各种使劲，给自己小脸憋通红，手也在抓，在使劲，脚也在各种蹬。你爸爸说你进入二月闹了，肠胀气了。然后就开始吃手了，我们看你的指甲已经长长了，但是不敢给你剪。一开始吃手，指甲里又明显不太干净了，我们下定决心今天就给你剪了指甲。你爸爸跪在床边给你剪了右手的指甲，说生怕给你剪到肉，给自己还累够呛。我给你剪了左边的手指甲，发现并没有很难，你指甲很软，只要给你看准了，一下就剪下来了。都攒在了指甲刀的缝隙里，给弄下来一看，是小小小小的月牙，一揉好软，原来这么软的指甲也能给自己的小脸挠伤。你的脚还老有劲了，有一天给你盖了厚被子，你竟然直接给蹬掉了，两个小腿露在外面。虽然后来我们发现我们确实给你盖厚了被子，给你热够呛，但是你这看起来软软细细的腿，竟然是使起劲来这么厉害。因为发现了给你盖太热，现在就只给你盖一层薄的包单了。就这样还是使劲蹬，后来我们发现，把一边的包单只盖肚子，下面那一角的包单只盖腿，即使腿上的包单蹬掉了，肚子上也是暖和的。就这样一天天地观察着你，你一天天地在变化着。

还有我发现，这两天睡得少了之后，抽空就想睡觉。但是呢，有时候把你一放到床上，你就开始哼唧难受了，有时候还吐奶。就得抱起来让你趴会，包括昨天医生也还让我们多袋鼠抱。虽然困和累，但是还是把你抱起来了。抱起来之后让你趴在胸前，你会马上就睡着，睡得老好了。然后我就发现，虽然看起来我是没有单独地休息，像以前一样，看看电视剧或者只是赶紧睡会。抱着你两只手，一会护着你，一会给你捋捋后背，你听起来就像是舒服地哼哼两声。我发现，和你一起这样抱一会，我竟然也不感觉累，好像也得到了很好地休息。我们两的肚皮一会我拱着你，一会你拱着我，你的呼吸比我快很多，我们这样一来一回地都在很好地感觉彼此。你那么小小的一只，趴在我胸前中间的位置，都不够我上半身的长度。我的一只手比你的背还长，给你从上到下捋一会，你偶尔也抬个头，不知道是热了还是想换姿势，能够感觉到你也在练习成长。

就这么记录，偶尔静下来的时光，突然会意识到，你这么大，你这个样子，你这个状态，只有这一刻，下一刻你就又长大了。就像你外婆说的，其他有孩子的人说的一样，小孩长得可快了，「小孩是见风长」。就会很珍惜很珍惜这一刻，因为只有这一刻，心就会静下来，好好地陪伴你，感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