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府,齐天城

“这极乐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门派?还是一个组织?”齐不安拿着令牌,心中不停猜想着可能的答案。

齐不安很快选择放弃思考,因为再怎么思索,他也找不到想要的答案。

“算了,明日起来去问问老爸好了。”齐不安心中如是想着,“顺带着出府看一看,长长见识也不错。”

齐不安很快入眠,一夜无话,除了那具还躺在自家院子里的尸体略显诡异……

翌日,齐不安叩响父亲书房的房门。

“进。”齐胜的声音里不带有太多情感。

“父亲。”齐不安拱手作揖,向父亲问候。

“是不安啊,找我有什么事吗?”似乎是因为见到来者是自己的儿子,语气里带上了不少温柔,手里的毛笔也顺势挂上笔架台。

“昨日夜里,我的院子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被我斩了。”说着,齐不安拿出那枚极乐令牌,“这是我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齐不安只见一阵微风拂过般,一转眼,令牌就已经消失在了自己手里,出现在了父亲的掌上。

“何等速度?!内眼竟是看不穿!难道父亲是绝世高手?一流?小宗师?亦或者是……”齐不安惊诧于父亲的实力,但同时也看到了父亲望向极乐令牌时,紧锁的眉头。

“这件事情你暂时不用在意了,我会让人跟进的。”齐胜将令牌放在案上,“你今日不用做日课了,出去玩玩吧,我准了。”

齐不安眼里流露出喜悦,但不形于色,“多谢父亲。”

说罢,齐不安走出书房,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即便不形于色,但是喜悦之心是包藏不住的。

作为齐家长子,自从出生的那一刻起,齐不安就从未踏出过齐府,一直都呆在自家这一亩三分地之内,吃喝虽然不愁但总归是无趣的。

将秋水别在腰间,拿上些许碎银和一些铜钱,齐不安第一次踏出家中府苑的大门。

正直齐天城最热闹的时刻,齐不安贪婪的呼吸着城外的空气。作为三品大员脚下的首善之地,治安问题自然是不需要担心的。

齐不安在街道上走着,街上的大小商贩不停地吆喝着。

“卖糖葫芦咯!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

“客官,要不要看看这些首饰?保证物美价廉……”

“糖画!卖糖画咯!”

……

齐不安感受着齐天城之内的烟火气,走在街上。虽然佩剑,但身上那象征齐家长子的腰牌让治安官们根本不去理会齐不安。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放心。

走到一处茶馆前,齐不安停下脚步,走了进去。

茶馆里很安静,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老人坐在里面喝茶。齐不安坐下,店小二立刻端上一壶热着的龙井,放上一个茶杯。

热热地喝上一口茶,齐不安静静地坐着。

“这里不是你该进来的地方。”老人们之中的最老者率先开口。

是的,他们并不是普普通通的老人。齐不安经过茶馆时,内眼便已经发动,隔着一堵墙就看到这几个老人体内流转的磅礴内力。故此齐不安关掉内眼后,进入了茶馆。

“此话怎讲?”齐不安放下茶杯,嘴角不经泛起笑意,“这里打开门做生意,我怎的进不得?”说罢,手搭在了秋水上,时刻防备这些看起来“普通”的老人。

“这里是我们……哦不,应该说是极乐派……”

老者话音未落,齐不安秋水出鞘,刹那间运起内力,断水流一式·点水!

剑光闪过,老者的脖颈出便已经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

眼中寒光闪过,齐不安斩杀一人后收势,转身再次杀向另外一人。

断水流二式!

另外一人即便惊讶,也已经反应过来,从手边拐杖抽出杖刀,截下剑势。

剑势被截下后,只听“铿”的一声,杖刀应声断裂!老者惊讶,但剑势截下,为他争取到了拔刀的时间。

打斗之下,那老者脸上的肌肤破开一层,露出下方属于年轻人的面庞。

“人皮面具?!”齐不安惊讶,但并未因此停下攻势,又一次扭动手腕。

突然间,内眼发动,敌人的内力流转一眼可以望尽。与此同时,齐不安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仿若耳边流水之声潺潺,眼前的敌人不再是人,而是一道倾泻而下的瀑布!

心中念头通达!齐不安顺势一剑斩出!

眼前流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已经被斩首的敌人。

“断水流第三式?!我用出来了?!”齐不安惊诧无比,练了第三式足足两年没有寸进,却在今日似乎是内眼的功劳下顺利突破,掌握了第三式的意境。

不去多想,齐不安看着眼前剩下的最后一个人,已经吓破了胆,毫无反抗之力。

“你们从哪里来?在齐天城的据点在哪?有多少人?”齐不安将秋水搭在那人的脖颈上,一旦有任何异动便即刻下手,令他身首异处。

“我们从武州来,并未在齐天城安插据点,只将这处茶馆当做歇脚的地方……”说着,那人腰间寒光乍起!转眼间,一把匕首便直直地刺向齐不安的心脏处。

齐不安慌忙闪躲,却还是被刺伤肩膀。眼里杀意闪过,一剑枭首。

看着茶馆里躺着的五具尸体,齐不安不慌不忙,喊来了外面的治安官们清场,并且派人告知了父亲后,就继续在城里走着。

战斗干净利落,齐不安的衣服上甚至都没沾上哪怕一滴血。

一直到下午,齐不安都未再见到武人,都是普通人,但也有可能是不愿暴露。毕竟即便现在凡尘与江湖战端再起,不再和平,数百年来的传统也深深刻在大部分武人的骨子里。

回到齐府,齐不安即刻被父亲召见。

来到父亲的书房,齐不安便看到眉头紧锁的父亲。

“我找了最近一趟去铎城的镖,你跟着他们走,齐天城不安全,三天后就动身出发。”齐胜说着,扔给齐不安一个刻有“齐”字的令牌。与齐不安身上令牌不同的是,这块令牌通身用翠玉刻制,价值不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