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灵谷之疫.气息

在暗处的赵芊菀心中默默拍手“不愧是系统整的支线剧情，唰一下的就过去了，连妖都不用自己动手就嘎了。”

她上前两步微微触碰季晴的肩膀，刚刚那场剧情随机走戏赵芊菀看得云里雾里，差不多概括就是，画妖本是好妖，本算是平民百姓的半个救命恩人，却被活生生诬陷连累整族，她心有不甘来到人间，杀了他们。

“青耕大神，你还好吗？”赵芊菀见季晴眼神呆滞，她的心情赵芊菀也能体会，久别重逢的朋友死在她面前，她却无能为力。

季晴望着雨幕中硬挤出一个笑：“生离死别，该释怀；杀人偿命，也理当。”

她作为神赴约这烟火人间一场，却是与想象中的天差地别。

“画主一死，她的随者应该也一起消失……好在也算又还了个人间太平。”她往好的方面想，振作起来。

“回来吧。”赵芊菀语气温柔，让她回到镯饰中，季晴起身化成小青耕鸟入内。

“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就暂时在这歇脚吧。”

“好。”

次日，雾都山镇卯时。

烟云散尽……

“晚上下雨到天明，晚上下雨到天明，晚上下雨到天明……求求老天，别下雨啊……”赵芊菀一觉醒来就站在窗外祈祷，一打开眼前却是客栈前站了一排衙门的人。

不过好在雨已停，不耽误他们赶往空灵谷。

“何人？”许长啸有被在外叽叽喳喳的衙门人给吵到。

“衙门的人，我先去你应后。”赵芊菀丢下短短几句便出了客栈。

衙门的见有人从客栈内走出，立刻肃静，其中官兵上前来“经部分民众检举，怀疑此处有妖物，敢问阁下是否这儿的掌柜？”

赵芊菀面不改色摇摇头，她拿出自己凝兽殿的腰牌：“在下杏城赵氏，奉掌门之命来捉拿妖物，你们晚了一步。”

此话一出，买菜路过的村民顿时欣喜若狂“你是说这儿的妖孽已死！”

“正是。”

村民得到答案后瞬间鞠躬，“感谢大神！”

赵芊菀微微点头，“这儿的妖孽既然已死，各位请回吧。”

话音刚来，一位穿着朴素的青年跑向衙门的人，“大人！大人，不好了李府又出事！”

“哪个李府？”赵芊菀急切问道。

“李家的李府。”

好一个废话文学。

“听令！去李府！”发话的是衙门的头头。

“是！”

一下子，一排官兵全整齐的跑了，抽象点在赵芊菀眼里像极了中学的大课间跑操，速度适中步伐整齐。

赵芊菀沉思半晌，内心与小雀对话，“小雀，你有没有这个架空世界的地图？”

【没有啊宿主，这个世界由你创造，你不知道吗？】

“剧情我没写完……”

“……”

顷刻间，青鸟扑动着羽翅从赵芊菀镯饰内飞出，化于人形的青耕亭亭玉立，和别人家口中的大小姐没啥两样。

“李府又出事？”季晴问道，她本就对于上次官府草草结案的事耿耿于怀。

赵芊菀不语，只是微微点头。

“嗖——”

季晴又化成小青耕，和着风飞向官兵的队伍。

赵芊菀心领神会，她回头却发现许长啸已经站她身后。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她差点给吓一跳。

“那我们去……”

赵芊菀不等他说完“去!看热闹去。”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李府内……

三人都趴在屋檐上……

许长啸和季晴倒是看得聚精会神。

“这次死了哪个？”她歪着头看着他们两个。

二人双双摇头——倒是卡上节奏了。

好一会儿，李府内风起云动……

李府内传出一少女的声音“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她声音中带着颤抖，不是李韵蓉，而是李韵芷。

赵芊菀心头微颤：“李家二房死了？”

“李小姐节哀啊。”

“小娘到底是怎么死的？仵作那边有说法了吗？”李韵蓉追问着衙门的人。

李韵芷哭的泣不成声，李韵蓉也只能在一旁似有似无的安慰，二人的关系说好也不是很好。

一场有声剧上演，季晴有点着急：“我好像感受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又有点说不上来。”

“絜钩吗？”赵芊菀随口一说，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和清冷的眸子对上。

季晴眉头紧锁，她又闭眼感受须臾：“好像……还真是。”

一瞬间，看戏三人组眉头都皱紧。

许长啸他迟疑半晌：“絜钩杀了李府二房？”

季晴有些失望道：“尸体已经被衙门抬走给仵作去验尸，我无法笃定。”

“要不咱们直接亮明身份去问，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赵芊菀思考良久开口。

“我看行……不过我们得走正门。”许长啸悠悠回应。

李府内万分沉寂，两天内衙门都来了两次，整的李府上下都人心惶惶。

须臾已是未时，扶光缓缓将整个李府照亮，其中一缕光照在李府大门，打破沉寂。

“又是你们？你们到底是何人，要干什么？”李韵蓉最先反应过来。

“杏城赵氏。”

“京城许氏。”

衙门的官兵最先反应过来，“除了清平客栈中的妖是你们二位！”

赵芊菀微微点头。

李韵芷一愣：“世上怎么可能有妖？”

李韵蓉也不信，她指了指最左边的女孩，“戴面纱的！你又是谁？”

一阵风拂过，面纱下季晴嘴角微扬，“那我便让你看看。”

她瞬间从人形化成一只青鸟，青衣化青羽，光打于她的羽翼上闪闪发亮。

季晴飞到赵芊菀肩上，霎时间所有人都一惊，衙门的人纷纷把刀拔出，赵芊菀立马摆摆手示意他们放下刀。

她又是在空中盘巡一圈，重回人形走到李韵芷面前，步步逼近。

“你……你！你是妖！”李韵芷快速跑到李韵蓉身后。

“你要干什么？”李韵蓉道。

季晴冷着眼望着姐妹两：“我要告诉她错了，我非妖，我是神。”面纱遮了她的脸，但光看眼睛就能感受到压迫。

赵芊菀立马站出来“我们清沧山上的驭兽师，有权利将驯服后的妖或兽带于身边。”

李韵蓉还半信半疑，但李韵芷信了。

李韵芷带着哭腔来到三人面前“那你们来是……感受到有妖在附近？”

赵芊菀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妖，是神兽，不过……”

“那神兽不是瑞兽，是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