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朱棡接管扬州,这不是查案,是定罪,不认便杀!
- 洪武第一攻略:天子坐中堂!
- 难有低头时
- 2138字
- 2025-05-22 00:24:59
扬州府、知府。
县衙衙役屁滚尿流,连跑带爬的跑进府衙大堂。
捧着茶盏的杨景清,顿时皱起眉头:“慌什么!”
杨景清,现任扬州知府,正四品,乃是扬州一府三洲六县的最高行政长官,权柄极高。
衙役的脸上依旧满是慌乱之色:“府台,朝廷的人来了!”
杨景清轻轻抿了一口茶,“来便来,何必惊慌?”
话虽如此,但杨景清的心底也是闪过一抹异色。
这一回,这群御史倒是有些格外的快。
“不是御史台......”衙役刚摆手,后堂便传来一阵甲胄摩擦声。
身后,便是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响起。
杨景清抬起头,只见一袭铠甲的男子,看向杨景清:“你就是杨景清。”
杨景清抬头,见一名披玄色鱼鳞铠的男子踏入堂中,腰间横刀未出鞘,却透着股森冷杀意。
这一眼,直接让杨景清的瞳孔骤缩,这是京营的制式甲胄!
“你就是杨景清?”甲胄男子声如冷铁。
“在下正是......”杨景清刚起身,两名兵士已冲上前,铁锁链哗啦缠住他双臂。
“带走。”为首者挥手间,杨景清被猛地拽向堂外,茶盏从手中跌落,在青砖上砸出细碎瓷片,褐色茶水顺着砖缝蜿蜒,宛如一道渗血的伤口。
杨景清被铁链勒得双肩生疼,眼底闪过慌乱,却仍梗着脖子怒骂:“本官乃朝廷正四品命官......你们岂敢如此对待本官!”
为首的甲胄男子充耳不闻,铁掌重重按在杨景清后心,将他往堂外拖去。
杨景清的官靴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腰间玉带歪斜得几乎坠地:“放肆!本官要面见陛下!定要参你们一本......”
“聒噪。”甲胄男子忽然停步,侧身时披风扫过杨景清面颊。
他抬手扯开腰间皮绳,取出一张明黄纸笺抖开,“睁开眼瞧瞧——这是陛下的钧旨。”
杨景清瞳孔骤缩,盯着那纸笺上“钦命查案”四个朱砂大字,喉间骂声戛然而止。
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他这才注意到堂外已站满持械兵士,玄色甲胄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杨大人不是想参本么?”甲胄男冷笑一声,扬手将钧旨收入怀中。
“殿下就在扬州酒肆,只要您还能活着走出大牢,尽管与殿下分说。”
话音未落,杨景清已被推搡着踉跄出门,喉间也是泛起腥甜,却再不敢骂半个字,只能任由铁链磨破手腕,在石板路上拖出一道血痕。
与此同时,扬州府吏治系统如遭雷殛。
从正四品知府杨景清到九品典吏,百余官吏尽被锁拿。
扬州卫所指挥使更是连反应都没有,便被京营兵士卸了甲胄,铁链直接套上脖颈。
一时间,扬州大牢人满为患,官吏们挤在霉味熏天的砖地上,镣铐声此起彼伏。
京营千骑则以雷霆之势接管城池,城门换防、府库查封、文书室戒严。
身着玄甲的兵士挎刀立在街巷口,面色冷肃。
毕竟,任谁也想不明白,一个御史被杀的案子,竟能引出京营铁骑的全面接管。
酒肆二楼临窗而坐,冯文敏望着楼下京营兵士往来戒严的景象,忽然扭头对朱棡撇了撇嘴:“我以后绝对不得罪你。”
朱棡端起茶盏轻抿,目光垂落于青瓷盏沿:“晚了,你从小得罪孤。”
冯文敏鼻尖皱成一团:“小孩子家家的玩闹,谁会较真嘛!”
“比如孤。”朱棡抬眸时眼底掠过一丝促狭之色。
此言一出,冯文敏顿时泄了气,整个人趴在桌上,额头抵着酸枝木桌面直叹气。
摊上这么个打小就爱“记仇”的未来夫君,这日子可怎么熬啊!
她侧过脸,鼻尖蹭过袖口,闷闷地又叹了声气。
朱棡见状,执起茶盏为冯文敏斟了盏温茶,指腹轻叩桌沿:“待孤处置完这批官吏,便陪你在扬州城里走走。”
“当真?”冯文敏猛地抬头,发间玉簪随动作晃出细碎光影。
朱棡屈指轻弹她额角:“自然。”
与此同时,府衙大牢内浊气熏天。
杨景清缩在石墙根下,望着满室同僚青白的脸色,牙关止不住打颤。
就在方才,扬州同知、通判因当堂顶撞,被直接拖至牢前斩首。
刀刃劈进后颈的闷响、喷溅在木栅栏上的血珠,此刻仍在杨景清的视网膜上灼烧。
邻座的县丞忽然剧烈颤抖起来,喉间发出含混的呜咽。
杨景清死死咬住舌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不敢看,却又忍不住盯着牢门缝隙透入的天光,生怕下一秒那道寒光就会落在自己脖颈上。
朱棡以帕掩鼻,缓步踏入泛着腐臭的大牢,声线轻缓却似淬了冰:“诸位不必急着招认,尽可硬扛。”
“孤只问一遍——答得让孤不满意,便挨个杀。”
话音未落,栅栏后的官吏们抖得更凶,牙撞击声此起彼伏。
杨景清却猛然扑向牢栏,指尖抠住木栅缝隙,眼底泛着狠戾:“我等罪都未定,你就敢如此残害朝廷命官!我等皆是陛下亲授官印的......”
“命官?”朱棡挑眉轻笑,手帕下的唇角扬起讥讽弧度,“御史暴毙扬州城,你们身为父母官却让凶手踪迹全无。孤瞧着——”
他忽然逼近牢栏,寒星般的眼眸扫过杨景清额角的冷汗,“你们更像杀人灭口的同谋。”
杨景清喉间一滞,血色瞬间从唇上退尽。
“在你家搜出的田契房契,万贯家财......”朱棡漫不经心拨弄着袖口流苏,“还有那封写给中书省某大人的密信......”
朱棡又是忽然凑近,声音低得只有两人可闻,“杨大人,以你的罪,光是贪污这一项,孤就能将你凌迟。”
“而且,只需三日,民间走访,就能查出你其余的罪状,抄家灭族,肯定是跑不掉的。”
“所以,为了儿子,也总得留点后路,不能让一家人整整齐齐的上路。”
“还是说说吧,谁让你们截杀御史的?”
“本官......”杨景清刚开口抵死不认,可外头忽然传来兵器碰撞声。
朱棡侧眸望去,见副将捧着个木匣疾步而来,匣中赫然是截染血的断簪。
“殿下,在杨府地窖发现这个。”副将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与京中......”
朱棡抬手止住副将的话,目光重新落回杨景清身上。
后者盯着那断簪,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状,浑身剧烈颤抖起来,方才的狠戾化作崩溃前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