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父母到京

媒体关于汤华的舆论被他带偏,而此时的他,在帝都迎来了父母和大哥。

汤华领着家人来到自己在华清租的房子,这是个新小区,租金虽贵了些,但配备有电梯、暖气和热水,居住体验十分舒适。

汤母一进屋便急切询问:“小华,记者说的是真的吗?”

汤华:“说什么呀?”

汤母:“他们说你买足彩中了3000万。”

汤华:“假的,没那么多。奖金还要交20%的税,还有半强制的捐款,到手也就2000多万。”

汤父:“这么一大笔钱,你放哪儿了,安全不?”

汤华:“安全,绝对安全,我全都投入到公司了。”

见父母似乎还有问题要问,汤华赶忙制止道:“你们以后可得注意,有些话别在陌生人面前说,哪怕是记者。要是对我有善意,肯定会提前通知我。凡是我事先不知道的,大多是想害我的……”

汤父汤母脸色都有些难看。

接着,汤华向父母简单讲述了这次舆论风波以及给自己带来的伤害。今年几千块钱的奖学金估计泡汤了,在微软的实习证明也没了……

汤母:“没想到他们竟有这么多坏心思。”

汤华:“他们可能没想过害我,准确地说,是没考虑过会不会害我。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他们升职加薪的跳板,哪怕代价是毁了我,他们也在所不惜……”

汤华故意把问题说得严重些,就是想让父母以后别乱说话。放寒假的大哥陪着父母购买御寒衣物、游览帝都。

汤华自己还要还要回去工作。国内叫得上名字的唱片公司数量众多,但有影响力的不过20家左右,这么分散的格局,无疑增加了谈判的难度。

好在,在等待宋可和麦田做决定之前,汤华已经完成了资料收集工作。他综合分析了唱片公司和歌手的生存环境、盈利状况等多种情况,让小默同学对谈判难度进行了排序。

谈判的主力自然是宋可和谢树铭,汤华作为技术天才坐镇公司,需要处理的事务繁多。他要完善青雀音乐的PC端、移动端的官网,还要负责搭建团队负责彩信的制作和推广。

彩信是在GPRS网络支持下,以WAP无线应用协议为载体,传送图片、声音和文字等信息的业务。移动公司正在推广普及,到今年4月份才开始收费,而空中网已经提前一步展开推广了。

印象移动端的官网和彩信内容都需要各类新闻资讯编辑,汤华在爬取网络信息方面具有优势。虽说没有原创内容,但在这个年代,这种情况也较为普遍。

实际上,汤华还打算开发一个移动端的手机浏览器,解决上网慢的问题。当时还没有3G网络,2.5G的GPRS网速通常在30Kbps至40Kbps之间,手机上网速度极慢。而且,那时还处于功能机时代,手机有机械键盘,屏幕很小,平均不到2英寸。

为了让上网快一点,可以给浏览器添加云端加速功能,即把用户访问的网页数据先发送到青雀浏览器的服务器,服务器对数据进行重新压缩和优化排版后,再传输到用户手机端。

这样做既能节省用户流量,又能加快上网速度。后来的UC浏览器就是凭借这一功能,在全球拥有了大量用户。有了这个浏览器,公司就拥有了一个免费的推广渠道,这是除音乐版权外的另一张王牌。

由于公司事务繁多,对员工的需求急剧增加。但此时快要过春节了,只能在学校找兼职人员。这些兼职人员工资要求不高,但能承担的工作非常有限。

父母在帝都游玩了几天,还到公司参观了一番,大哥甚至有过来打工的想法。汤华对此并不在意,他觉得父母文化水平不高,能培养出两个大学生已经很了不起了,在其他市场方面确实不太在行。

比如,他们家条件不好,汤母也曾想做生意,从亲戚家赊账走街串巷卖货,虽没亏本,但也没赚到什么钱。后来尝试了多种营生,除了打工,实在找不到更稳定的赚钱方法。汤父的情况就更不用说了……

大哥倒是懂得省吃俭用,可惜也就这点优点。他心气颇高,动不动就讨论宏观大势、国际格局,就是不肯踏实做事。

就汤家目前的状况,想发展成家族企业是不太可能的。汤华没有打击大哥的热情,只是强调了学历的重要性,告诉大哥如果公司破产,没有大学文凭很难找到工作。

临近春节,公司放假,汤华在春节这天好好休息了一番,年夜饭也不用他操心。令人惊讶的是,帝都的物价和生活成本甚至比老家还低,这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春节守岁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谈论未来。汤华直截了当地说:“我以后大概率会留在帝都,在这里买房。

你们看看怎么选择,要是留在这里,可以先租房住,等我的稿费下来后就可以买房。要是回家,不管是买房还是自建,钱的问题你们不用操心。”

汤母:“你有这么多稿费?”

那当然,《明朝那些事儿》单册售价24.8元,汤华的稿酬按12%计算,以100万册的销量扣除税费后,他大约能拿到250多万稿酬。所以,即便他开始创业了,也没有放弃写作,这是他稳定的收入来源,说不定以后还能救急。

汤华:“别管我有多少稿费,反正不会让你们饿着。”

汤父:“我在家里还有工作要做,就不留了。”

汤兄:“你那工作还不是想干就干,想留就留?”

汤华:“帝都和老家不一样,这里是天子脚下,到处都是权贵资本,一般情况下比较安全,但规矩也多。老家也有好处,比较自由。”

汤父和汤母讨论着湖湘和帝都的差异。他们觉得,如果没有房租压力,普通人在帝都生活绝对更惬意,后代能有更广阔的见识和更多的出路。而小城市的资源被官吏霸占,普通人除非是天才,否则很难突破那层无形的限制。

不过世事难料,汤华也不清楚自己能发展到什么程度。现在是父母做选择的时候,他们不用考虑太多。等到国内治安环境变好,还可以让父母全国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