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金乌刀法，回江南，玄铁令（四千字）

【你和阿绣的相性出奇的好！】

【得益于词条2文艺大师，你更喜欢经书典籍，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便是烹茶，看书，若是再有一盘甜甜的糕点相伴，那就更好不过了。

阿绣虽是粗鄙武夫白万剑之女，但无论是样貌还是性子更像母亲，性子温柔良善且文静，是家里，不，是整个雪山派里少有的坐得住的人。

但更值得称道的，还是阿绣也不喜欢练武，更喜欢下厨，不过小小年纪的她做饭多少还是有些危险，因此白万剑特地请了糕点师傅和教书先生教导女儿。

作为封万里寄养在白万剑这里的弟子，你有幸和阿绣一起上课。

不到三年的功夫，已经有十余位夫子离开了凌霄城，但并非是因为你顽劣，而是因为你天资纵横，很快便让他们教无所教。

每一位夫子离开之时都会留下几封推荐信，那是他们用来坑……推荐其他夫子的信件，但西北之地，重武轻文，十余位夫子早已经将你的名声知悉，称赞你为西北的“麟童”。

若是让这些对你夸赞不已，在士林奔走的夫子知晓你是江南人士，只怕他们会露出绝望之色吧？】

【白万剑看不懂你的学习进度，但他知道有十几个教书先生因为你的缘故离开，临走时还对你大为夸赞，因此他认为不能耽误了你，可你不是他的弟子，他不好越俎代庖，因此他书信一封去了玄素庄，希望石清能重视起你的文教。

阿绣的糕点手艺也越来越好，尤其是水晶糕最是香甜，还煮的一手好蜜水，时常投喂你。

你和阿绣的关系日益亲近，经常闹红脸，羞红的红。

正因如此，你得到了阿绣的奶奶史小翠的青睐，尤其是得知你是因为鄙夷雪山派剑法才被封万里“寄养”到白万剑这里，你便更得她喜欢了。】

【“雪山派的剑法没什么好，阿绣的爷爷、你的师祖是个自大狂，自以为雪山派的剑法在他手上达到了进无可进的地步，实际上漏洞百出。

我有心创出一门克制雪山派剑法的刀法，自立金乌派，你可愿意做我的开山大弟子？”

白自在自大猖狂，史小翠的脑回路也颇为清奇，二人也是般配的相得益彰，祝福且锁死。

你自然摇头拒绝了史小翠，不过顾及到她的武功不俗，你说话委婉了些：“婆婆武功高强，自立门派也不会令人耻笑，但收我为弟子这事还需要深思熟虑些，毕竟我和阿绣同辈，又是封万里的弟子，若是拜了婆婆做师父，叛出师门成了师父的师弟，使雪山派成了笑话，惹江湖人耻笑尚且不论。

光说我和阿绣就成了师叔侄的关系，便是大大的不妥。”】

【阿绣白嫩的如同天山雪莲般的脸蛋顿时红了大片，也是拉着奶奶的袖子摇了摇，轻声撒娇道：“奶奶，石师兄待我极好，若是让他背叛师门，不小心坏了名声，岂不是害了人家？”

“胳膊肘往外拐！”史小翠佯怒瞪了阿绣一眼，但要说有多生气，那还不至于。

创一门金乌刀法克制雪山派的剑法是她所想不假，但让你背叛师门，也不过是突发奇想罢了，若你真的喜不自胜的拜她为师，她反而还会真的生气。

眼下这个结果倒是令她满意：

“既然如此，那看在阿绣的面子上老婆子就不为难你了，不过你既然喜欢刀法，那我这门金乌刀法便传给你了。”

说完也不等你拒绝，史小翠已经轻喝一声腾跃而起，丢出一段绳索卷起长刀，落地之时刀已在手，于花园之中以石为对象，展示起了自己的金乌刀法。

同时讲解道：“金乌刀法意在刀先，讲究太阳融雪之理，前七十二式刀招克尽雪山派的七十二路雪山剑法，还要再多出最后一招，意为更胜他雪山剑法一筹！”

你嘴上说着不学，眼睛却十分诚实，看着史小翠挥舞刀法，右手也不自觉随之挥舞起来，只觉这金乌刀法精奇，每一招虽然名字怪异，但和招式内容一样皆是将雪山剑法克制的死死的，没有那么多的繁复变化，讲究以力破巧，威猛迅狠。】

【“呼——”

史小翠挥出最后一刀，长刀顺势没入大石，只剩三寸刀刃和晃动不止的刀柄留在外头，紧接着一口白气从嘴中吐出，吹在石头上，顿时石头上便密密麻麻布满了刀痕。

做完这一切，史小翠满意的点了点头，单手叉腰看向你和阿绣，面上满是傲然：“我这金乌刀法如何？”】

【“奶奶好厉害！”阿秀的小脸上满是激动，一双手掌都要拍红了，情绪价值简直拉满。

史小翠的面上喜爱之色越浓，眉开眼笑上前抱住阿绣，逗笑两声之后才反应过来，看着你问道：

“你怎么不说话？”

你想了想，还是礼貌的拿出了书摊在手上，说道：“弟子好文，对武功没什么见解。”

“不识货！”史小翠摇了摇头，感慨你年纪尚轻，连机缘都把握不住，还是自家香香软软的小孙女懂事。】

【你无语地翻开书。

金乌刀法立意不低，核心理念也颇为适合刀法，招招式式皆充斥着以简破繁，以力破巧的理念。

但最大的问题是，这门金乌刀法是史小翠用来破雪山派剑法的招式，因此七十三招颇为古怪，每一招都能锁死雪山派的变化，但若是对上其他武功，就显得没那么有用了。

适用性窄还是一方面，关键是每一招里面都充斥着针锋相对、争强好胜的影子，与金乌光照天下、豪迈浩大的立意不符。

照你看来，这门刀法还是叫“克雪山派刀法”更为适合。】

【一年的时间恍然而过，你和阿绣间的关系越发亲厚，阿绣对你的称呼也从“石师兄”变成了“玉哥哥”。

值得一提的是，你的便宜师傅封万里在江湖上闯出偌大名声后终于回来了，并且还带回了石清、闵柔给你写的信。

石清的信里多是勉励，措辞较为严厉，闵柔则更关心你在雪山派待的如何，可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几个知心朋友，有没有人敢欺负你？

石清所书不过半页，闵柔则是足足写了十三页满，字里行间多有干涩的泪痕，前面几页还好，后面几页干脆是想到哪里写哪里，看起来有些乱，便是比起阿绣写的“文章”，都要少几分条理性。

但你还是认真看完了信。

信的最后一页相比于前面的十三页更新，显然是最新写下的，前半页是闵柔的关怀，后半页是石清在得到白万剑传书后的欣喜，直言你若是喜欢学文，那就拿着这封信去找你师傅封万里，他会送你回玄素庄，到时候他自会寻名师大儒为你精进学业。】

【阿绣端来了一盘崭新的糕点，但是看你一直看着最后一页，还不时用手指摩挲着纸页，便有些担忧的上前问道：“玉哥哥，可是信上说了什么事？”

“没事，就是我爹同意我回去进修学业了，接下来我要离开雪山派，回江南去了。”

你两手一折便将信收好，看着眼眶已经红了一圈的阿绣，捏起一块甜甜的糕点放到她嘴边，半开玩笑的说道：“阿绣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江南？总待在这雪山派可不好。”

阿秀刚张嘴便被塞了半个糕点到嘴里，这一下子可不只是眼眶红了，巴掌大的小脸都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狠狠的咬了一口糕点，但又慢慢的咀嚼起来，迟迟没有开口。】

【封万里看看你，又看看一脸纠结的阿绣，心头顿时大为不妙——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离开才区区四年的功夫，你和阿绣之间的关系居然会如此亲厚，万一阿绣真的答应你去江南，那把阿绣视作掌上珍宝的老爷子白自在会是什么心情？

怕是心中一思念孙女，就要想到自己这个始作俑者，然后狠狠的操练一番吧！

要不再到江湖上躲几年？】

【“此事万万不可！”

“这事我觉得挺好！”

一前一后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前者是一脸严肃的白万剑，虽然平日里没什么时间陪闺女，但是他心底对阿绣的感情做不得假，自然舍不得阿绣远去江南。

后者大加赞赏的自然是史小翠，她又和白自在吵了嘴，嫌这雪山派上下连自己儿子在内都不站自己这边，早就生出了要出去转转的心思，只是舍不得阿绣这个孙女。

如今要是能借着这个机会把阿绣拐到江南去呆上一年，不，就待半年……还是三个月吧，绝对能把那个狂妄自大的老家伙气得不轻，到时候自己再把阿绣带回来。】

【“娘，”白万剑清楚自己老娘打的什么心思，面上苦苦劝道：“阿绣还小，此去江南路途遥远，阿绣如何经得起？”

“我可以的。”阿绣终于吃完了嘴里的半个糕点，并且暗自决定下次再也不做咸口的了，小声的开口反驳起父亲。

年幼的她并不懂什么叫长途跋涉，只是由着心开口。

原本一边是感情极好的玉哥哥，一边是奶奶，爷爷和爹爹，她自然纠结不知道该怎么选。

但眼下既然奶奶都同意了，那她自然是选了更为亲近的玉哥哥，而且她也很想去看看书上“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江南到底有多美，那里的糕点有多好吃。

白万剑深吸一口气，无语的看着阿绣，蹲下身子想跟阿绣讲明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但可惜的是，史小翠心意已定，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扯住他的后领子便将他丢了出去。

“你去跟你老子说，就说我要带阿绣去江南游玩，留他一个人在这雪山派称王称霸去吧！”】

【封万里也想离开，但还没走两步就被史小翠叫住。

“封万里！”

“是，师娘。”

“你去多叫几辆马车，多准备些被褥，省得在路上颠到了阿绣。

还有，这一路上的方方面面你都打点好了，我可不希望碰到什么不长眼的阿猫阿狗脏了阿绣的眼睛！”

“是，师娘放心，封万里一定尽心尽力。封万里忙不迭的离开了。】

【你刚拿起一块糕点，就被史小翠夺了去，还挨了一顿骂：

“臭小子，还不快去收拾东西，要是白自在那老东西犯浑，别说是阿绣了，就是你小子都别想离开这凌霄城哪怕一步！”

你只能呵呵两声，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再拿起一块放到阿绣的手里，点着头去收拾东西。】

【你的东西不少，但大部分都是书。

“你小子到底是来雪山派练武功，还是来这里学经典，这才几年就攒了这么多书？”

花万紫伸手按在你的脑袋上狠狠揉了两把，看着面前足足装满了一辆车的书震惊无比。

这么多书，是人能看完的？

你对她投去了学霸的蔑视，整理好了自己的头发，道：“古语有云‘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我这才不过一车之数，不算多。”

古代的书以竹简为主，因此繁重但内容不多，如今的书虽然是纸质书籍，并且车的承载力上升，可多年发展下来，要学的书反而更多，学富五车反而成了三甲进士的基础。

花万紫闻言打了个冷颤：“学这么多的书，脑壳都要学坏了！”

“好了，有空就上车，吵闹什么？”史小翠招呼花万紫和你上车，着急赶路。

毕竟谁也没有想到白自在居然同意了她和阿绣去江南，以至于史小翠生气，觉得白自在根本不重视她和阿绣，原本想着只在江南住一个月，如今干脆住一年好了！

急死你白自在！】

【一年后，你十三岁，考中“秀才”功名，神童之名惊动江南。

但是回到玄素庄，为你庆贺的人只有尚未回雪山派的史小翠和阿绣以及花万紫师叔。

石清和闵柔还在寻找石中坚的消息，这一次他们寄希望于传言在候监集出现，能让“摩天居士”谢烟客无偿做一件事情的玄铁令！】